他指着戚宁,颤抖道,“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有人戳你爸的脊梁骨!啊?”
“我这么做有错吗?我就是喜欢盛北弦,就是要嫁给他!”戚宁满腔愤怒,“爸你不帮着我也就算了,还跟着外人一起说我。”
她捂着脸,大喊大叫,“爸,你就这么对我!”
话音一落,气冲冲地上楼,嘭的一声把门关了。
戚邵东气得不行。
“你教的好女儿!”死脑筋,认死理,将来有她吃亏的时候。
梅丽芳:“……”
盛家老宅。
盛北弦陪着老爷子下了两局后,将祁兵叫上了三楼的书房。
“现在,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盛总,您吩咐。”祁兵站得笔直,一副待命的样子。
盛北弦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语气阴狠,“我要你去查戚邵东,事无巨细,最好能查出他那些污垢之事。”
祁兵心惊,瞳孔微缩,“盛总,是要……”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来。
盛总是要将戚邵东拉下市长之位?
他不敢想。
盛北弦勾唇,邪肆一笑,“就是你想的那样。”
祁兵挠了挠头,表示不解,“可是,为什么啊?”
戚邵东向来跟他们鼎盛国际井水不犯河水,有时,与城府有牵扯的时候,还会出手帮着鼎盛。
这回盛总却要对戚邵东出手,他实在想不通。
“一日之间,让国内所有的媒体新闻冒着得罪鼎盛的风险也要报导这件事?你以为,戚宁有这能力?”
祁兵神色一凛,“总裁的意思是,戚邵东在推波助澜?”
“不错,他想借着他女儿的手,将他戚邵东与我盛家绑在一起。想得倒是挺美!可惜啊……他那个女儿,被自己亲爹当枪使都不知道。”
“……”祁兵思索了半天,才说道,“盛总是为少夫人出气?”
“不然呢?”
祁兵:“……”
都说美人误国,真不假。
他家盛总还是那个盛总啊,戚邵东,如意算盘打错了。
抬步下楼。
林嫂已经做好了午饭,端菜上桌。
楚心之帮忙收拾碗筷,转头,看到两人下来,“北弦,去洗手吃饭了。”
盛北弦脚步一顿,差点被身后的祁兵撞下楼梯。
北弦,去洗手吃饭了。
这句话,好像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的心脏攥起,一点一点攥紧。
就好像,两人是生活了很多年的夫妻。
“还愣着干嘛?”见他不动,楚心之笑着催促。
盛北弦缓步下了最后两节楼梯。
盛老爷子今日难得一见的高兴,让林嫂将他珍藏多年的红酒开了。
“祁兵,留下来一起吃?”老爷子招呼道。
祁兵客气婉拒,“不用了,老爷子,公司还有点事,我得赶回去。”
盛老爷子点了下头,没挽留,又对盛北弦道,“人家工作也辛苦,回头多加点薪水,放放假什么的。”
祁兵激动地热泪盈眶,连连鞠躬,“谢老爷子,我先走了。”
盛北弦在背后冷冷道,“谢我爷爷有用么,给你发薪水的人是我。”
祁兵:“……”
洗了手,盛北弦坐在楚心之左手边。
盛老爷子自己给自己倒了大半杯红酒,老太太吓得赶紧握住酒瓶,“行了行了,长时间没喝,一下子喝这么多,回头该喝醉了。”
楚心之笑起来。
爷爷奶奶感情真好。
以前常听人说,两人因为爱情结婚,时间长了,这爱情就变成亲情了。
她却觉得,爷爷奶奶到如今,仍旧是爱情的模样。
淡淡的温馨。
盛老爷子举着酒瓶,“北弦也喝点儿?”
“嗯。”盛北弦将高脚杯递过去。
盛老爷子倒满了整整一杯,又问,“楚丫头要喝吗?”
楚心之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酒量不好。”
盛北弦凑近,揶揄道,“宝贝哪里是酒量不好,分明就是沾酒必醉。”
楚心之:“……”
盛老爷子笑呵呵地抿了一口,“这酒度数不大,楚丫头真不喝?”
“爷爷,我喝不得酒,一滴就醉。”
盛老爷子:“……”
吃完午饭。
盛老太太让林嫂打电话,催催冯婉什么时候从娘家回来。
今天盛以辉陪着冯婉去娘家探亲了。
林嫂笑着回,“老太太,您急什么,他们早上才过去,肯定要歇一晚。”
盛老太太:“我不是想着,正好趁着楚楚在这儿,人手够,好凑一桌麻将吗?”
林嫂:“……”
楚心之:“……”
其实她想说,她不会打麻将。
盛北弦拿了西装外套,揽着楚心之,“奶奶,我们现在要走了。”
盛老太太登时不高兴了,“怎么刚来就要走。”
“奶奶,我下午有课,下次再来。”楚心之笑着解释。
盛老太太这才缓和了脸色,“那好吧。”
出了门。
“你喝酒了,我开车,先送你回鼎盛,然后我打车回学校。”
楚心之绕到驾驶座一边,刚打开车门。
一道冲力,将她压在车身上。
“唔……”唇上贴上柔软的一物,细白的牙齿咬开了她的唇,他的舌霸道闯入,有淡淡的酒香味,令人迷醉。
楚心之觉得自己现在就醉了。
背部贴在冰凉的车身上,耳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