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
彭虎一回队里,一套装备狠狠地砸在地上,在伍阳村里受到窝囊气可能算是他这一辈子当中最大的耻辱。
“王大根,我特么这辈子就跟你杠上了,还有那几个煞逼,我看他们倒底有多牛!”彭虎摸出了电话,曾经信誓旦旦不靠父母的,但是既然有人要拿背景说事,那么他也没什么好犹豫了的。
正想拨通他老爸的电话时,办公室的门一下子被推了开来,彭虎抬眼一看,原来是局长。
“局长,我现在没空,一会儿我会亲自向你汇报工作!”彭虎一脸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作为南区分局的局长,权力在江云市来说已经非常大了,可是却在这个刑警队的小家伙面前说不上话一般。如果不是他那个身在高位上的老爸,像彭虎这种先斩后凑的做法,早就被他踢出警队了。
局长冷笑了一声道:“彭公子,这次不是我想找你,而是警备区的首长有事找你……对了,从今天起,你被停职了,把证件配枪跟手铐交上来就可以了,真是对不起啊,彭公子,我就先不侍候你了!”
说完,局长长时间压抑的心情终于等到了释放,说不出的畅快,一取帽子,喘了口长气对着门外的两名军官道:“交给你们了!”
两名中年军官走进彭虎的办公室时,他都还没缓过劲来?这么多年他从特警队到刑警队干了多少事,破了我少案立了多少功?现在居然停职了?这是在搞笑吗?
“上校,我好像跟军队现在没什么交集了吧?有事吗?”也许是不久前才在一名军官上吃了大亏,他现在非常恶心军队,甚至恶心自己当初有过军队的履历,那就是个操蛋的地方。
年纪稍大一点的上校肃然道:“彭虎,你也是军队转回来的军官,知道保密条令,有些事情你应该明白底线在哪里。针对王大根的调查你仅限于他离开军队之后,你没有权力调查他在部队期间的事,如果你逾越了这个界限,我们军队只有对你采取强制措施了!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也没有任何权力再调查王大根了吧?”
上校冷冷一笑,刚才了两步又回头看了彭虎一眼,再说道:“听说你算是个逃兵,这就难怪了……”
等两个身着军装的男人走出办公室之后,彭虎整个人就已经瘫了,军队亲自来人警告他让他别查一个退伍回乡的农民?最可笑的是,他居然被警局停了职,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老爸是谁吗?
“我特么看看谁敢停我的职……”彭虎气急败坏地翻找着他老爸的电话号。
结果……他老爸倒是亲自打过来了,那就正好了,彭虎一接起来就冲电话里喊道:“爸,有人停了我的职,我不服……”
“你不服,你还有脸不服?你看看网上都传成什么样子了,我彭伟国的的儿子居然滥用职权,动用警力去欺负一个平民百姓,老子的脸都被你个小畜牲给丢光了,你还不给你滚回汉市来!”
砰地一声,彭伟国一把将话筒重重地跺在了座机上,他堂堂一个司法厅长,儿子居然被人停了职,而且还是当初的亲家亲自下的命令,好啊,好啊,昨天才解除婚约,今天就翻脸,蒋天佑,我们之间的梁子今天就算是结下了。
彭伟国一想到这儿,一双手撑在桌子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天刚黑下来不久,沈万福一家子忙上忙下的,炖了一锅子羊杂汤,把最近从别的羊身上弄下来的羊卵子大半盆子全都倒进锅里边去了,那骚味儿能把人薰死。
不过就算这样,沈家老大依旧看得流口水道:“爹,我平时管你要,你都宝贝得很,今天怎么全都给大根炖上了,他一个人吃得了吗?”
“你知道个屁,哪是给大根一个人吃的,你没看到他招待的那些客人啊,都是城里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听说他们三两下子就把那些带真家伙的狗腿子给干跑了,我们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不把这些宝贝弄出来,怎么见人啊?”沈万福拿着汤勺在锅里边搅边说道。
沈家老二往灶洞子里喂了一把子柴禾,嘿嘿笑道:“爹,你可真有趣,拿几个羊卵子就有脸见人了?这些个东西可不是让人长脸的,而是长……吊的!”
这话一下子把兄弟两人逗得大笑起来,沈万福脸一黑,骂道:“你们两个小混蛋就知道这些羊卵子的主意,吃下去容易,特娘的最后还不是靠一双手了事儿?啥时候把媳妇儿给讨回来,老子亲自己你们炖上一锅,晚上也能听个水响!”
说你着,沈万福大锅勺一敲锅边,三两下舀满了一大盆子的羊杂汤就往特色帐篷里端了进去,骚味儿飘了一路。
“根儿啊,快请客人们尝尝叔亲自炖的羊杂汤,来来来,加点香菜……”沈万福热情地冲帐适篷里的人招呼道:“到了叔家,就别跟叔客气,随便吃,随便喝,到时候儿我让老婆子给打个狠折!”
噗……
景黑子刚喝了一口,马上就给喷了出来,抹了抹嘴边的汤渍,喊道:“我去,这味儿也太大了吧!”
“行了,万福叔,账挂在度村假,明天我让人给你结,你先忙着去吧!”王大根正忙着给大伙儿烤全羊,手里抓着大把的孜然粉一边翻转着皮脆味儿香的全羊一边往上撒着,旁边坐着的郭勇口水一把一把地往地上掉,磕碜样儿,看了让人着急。
关欣的肚子早就有点饿了,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汤,从里面夹了颗不规则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