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地牢,外面的新鲜空气和地牢里的潮湿,压抑形成鲜明对比。
慧仁匆忙告辞,地牢里两名犯人悔悟,以及交代的巨额财富,他需要第一时间上报给参议院,由参议院确定无误之后,会按照功劳分配功德值。
慧仁很是期待,即便是亲传弟子,想要获得功勋值都是非常艰难,需要完成各种任务,而现在,跟着悟性师叔,却是轻易让两名顽固不化的犯人悔悟,虽然这些全是悟性师叔的功劳,但作为陪审,他也会得到一笔可观的功勋值。
回到房间,惠普和了空都已离开,房间里的角落里,幼小的血狐正待在张君给它筑的小窝里。
血狐嘴里发出呜呜声,四肢扒拉着小窝里的茅草,张着嘴对张君叫个不停。
张君走了一天,血狐没人照应,看样子应该是饿坏了。
好在之前张君有所准备,拿起桌上的奶瓶,走过去轻轻的抚摸着血狐滑润的毛发,在张君的抚摸下,血狐像是有了依靠,逐渐安静下来。
拿起奶瓶,张君细心的抱起血狐,轻轻送到血狐嘴边,血狐显然是饿急了,随着咕咕声,一会便将一瓶牛奶喝光。
喝光牛奶,血狐可爱的张着小嘴,打了个饱嗝,亲昵的靠在张君臂弯里,并用小舌舔着张君手指。
看着人畜无害,还处在幼小期的血狐,张君很难想象,这只看似平凡无奇的血狐,居然孕期达到二十年,更会引起武林腥风血雨。
血狐在张君的臂弯里,逐渐进入了梦乡,张君将他放回小窝,走出房间,见天色将晚,口中不满说道:“这家伙怎么还没来?”
“师叔,我来了。”惠普快步走来,对张君说道:“其他人都在外围警戒,慧仁师兄同意让我今晚巡守地牢一层。”
“不错。”张君很满意惠普的办事效率,在这之前,他就暗示过惠普,他需要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再进一次地牢。
惠普和张君再次来到地牢,这一次可以说是熟门熟路,来到地牢,张君让惠普打开牢房,迫不及待走了进去,对杨春友问道:“我刚才回去想了一下,觉得你还有一些没有交代,如果你现在交代还来得及。”
张君当然不会明目张胆,找杨春友要财宝和秘籍,把把柄留给别人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杨春友当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坦然说道:“我的确还有一部分财宝没有交代,武功秘籍是没有的,那些我都记在了脑子里。”
张君端来一个凳子,说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同时你也放心,参议院对你的最终考验,也是由我来负责。”
张君虽然内心激动,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但却强忍着,因为他明白,杨春友不是善类,虽然暂时表示悔悟,但谁知道他会不会耍心眼,把秘籍故意念错,如果是那样,自己练了错的武功秘籍,恐怕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张君为了以防万一,故意暗示杨春友,如果老实交代,没有隐瞒,他可以考虑在参议院的考验中,给予他方便。
杨春友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之所以表示悔悟,也是经受不住张君的非人折磨。
按照他的打算,告诉张君的宝藏肯定是真实的,因为这个一查便知,至于武功秘籍,他本来是想掺杂水分,以此来报复张君。
现在听说张君将负责他的考验考核,并暗示他可以网开一面,杨春友顿时将他那点小心思打消。
如果说表示悔悟只是一句话,那么手抄大佛真经,并且要做到倒背如流,那可就真是要了老命了。
大佛真经晦涩绕口,让他读都读不通,更何况倒背如流?
将剩余藏宝地点交代后,杨春友又将自己的武功心法,一一口述,张君则仔细聆听,生怕错漏一个字。
经过三个小时之后,杨春友已将关于自己的武功心法,尽数相授,张君记忆力超强,虽然只听一遍,那些内容却已深深刻在脑海之中。
以免意外,张君口述一次,让杨春友检查是否有遗漏。
随着张君朗朗上口的将武功心法复述,杨春友慢慢由惊讶到震惊,直到张君全部背完,杨春友呆呆的看着张君,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不是没有见过天才,但是像这种只听一遍,就能一字不差完全记住,简直是闻所未闻,杨春友可是知道,将近三个小时,他所讲的信息量是多么庞大。
但眼前这位,简直就是非人类,居然连停顿断句的时间长短,几乎都没有一点差别。
张君速度非常快,比之杨春友快了将近一个小时,虽然杨春友是故意放慢速度,但张君的记忆力可以说是耸人听闻。
“我所讲的可有误差?”张君见杨春友呆在那里,问道。
“一字不差。”杨春友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回答道。
张君放下心来,起身说道:“大佛真经还是要背的,至少前后内容必须牢记,否则无法交差。”
说完之后,张君离开牢房,还有两个多小时天就亮了,他想抓紧时间,把刘奎的武功心法,还有宝藏都记下来,这些东西,可以说是多多益善。
在杨春友哪里,张君不但收获了梦寐以求的武功心法,更是得到了杨春友秘密埋藏宝藏的地点,据杨春友交代,剩下的财宝,足足有一千多金。
这些……可都是还俗之后,安家立命之本啊!
在张君示意下,惠普打开刘奎的牢房,识相的在外护卫,他知道张君在做什么,但同时他也知道,张君是他唯一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