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旺平安入军之后,在征战途中得上司器重,隐瞒自己已婚事实,娶了上司之女为妻,而今妻妾成群,儿女已有七八个。
旺团圆得晓真相,大哭一场,留下奏折辞官而去,只留下一篇文章阐述其辞官原因,原来他是看不惯朝堂重臣抛妻弃子,宁可不做这官,更是泣泪而下地讲述自己母亲红豆一世凄苦,盼夫归家之事,一生服侍公婆、养育儿子,最后丈夫却将自己妻儿家人抛却忘记之事。
赵太祖皇帝得晓实情,一怒之下将旺平安打入天牢。
旺团圆听说后,又跪求宫门,请赵太祖赦其之罪。
赵太祖问道:“他抛妻弃子,不认父母,此乃天下第一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旺团圆答道:“那是草民的生父,即便有千般不是,草民也当敬孝心”
赵太祖感其红豆之苦,又念旺团圆孝义,下旨将旺家镇更名望夫镇,令史官作传,将这故事流传后世,皇帝又亲叛旺平安与旺团圆断绝父子情分,将旺平安贬为军户,举家流放北疆。
从此,望夫镇就成了这里的名字,镇口建有一座功德牌坊,上面刻录“望夫镇”的来历,更刻有红豆、旺团圆母子的故事。
望夫镇上姓旺的人家几乎都是旺团圆的后人。
旺氏后人恨极了抛夫弃子、嫌贫爱富的人,这也是他们能接纳“私奔男女”沐子轩与洛三妹的缘故。在他们看来,洛三妹不嫌贫爱富,沐子轩不背弃婚盟,就是值得赞扬的。不仅不会瞧不见,反而会敬重、欣赏这样有勇气的年轻男女。
这会子,素绻将粥与包子、小菜摆在桌上。
沐子轩从厨房取了碗,盛了一大碗,又用另一只碗取了两个包子,一转身进了东屋,硬是把洛俪床上抱得半躺,“你想睡就睡,我给你喂粥吃,得吃饭,怎么饿着肚子睡觉。”
下次,他再不急色,也不折腾她。
她这是没睡饱。
洛俪享受着他的宠溺,闭着眼睛,在他喊一声“啊”,她将嘴巴一张,一匙粥就进了嘴里。
“洛家时,你不是很勤奋,怎么在我这儿变得如此懒了?”
沐子轩絮叨着。
在他的面前,他看到了很多面的她,就如现在,躺在床上微阖着眼睛,到了用晨食的时候,她居然说“我不吃饭,我要睡觉”,怎么能不睡觉,昨日她就没吃好,肯定要吃的,她不起来吃,他就只能坐在榻前喂她吃。
“我以前,也没夜里睡不好的时候。你丢下我突然走了,我想了一晚上,以为你不要我了”洛俪的眼皮跳了又跳,似要哭出声。
沐子轩无奈,将包子递过来,“素菜包子,应该是镇口张大娘包子摊的,她家的素包子馅足,两文钱一个,很实惠,怎么也得吃一个。”
洛俪继续闭着眼,咬了一口。
原来还可以这样被人照顾,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过,好希望就这样与他腻歪一辈子。
素绻好奇,往那边探了一眼,发现沐子轩正温柔地喂闭着眼吃东西的洛俪,心里替洛俪高兴着,姑爷可比皇帝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儿,皇帝了不起,在她眼里就不如姑爷实在。
早前洛俪还想今儿晌午前就回去,可这会子迷上沐子轩的温柔照顾,赖在床上不肯起。沐子轩也由着她,喂她吃了晨食,让素绻在家陪洛俪,自己去外头寻野果子。
午后,沐子轩赶着牛车,拉了满满三车野果子回来,只怕一百斤都不止。
洛俪摆了摆手,“素绻,你把果子带回去,告诉素缱,让她先顶住,如果有人要探我,就说我略感风寒,正在床上养病。”
“姑娘”
行宫的人可多着呢,不会露馅吧?
洛俪不以为然,“把我的大箱子打开,里头有一只蓝花瓷酒坛与一个成窖梅花瓷瓶,你明儿一早给我带来。酒坛是给姑爷的药酒,梅花瓷瓶装的是制菊露的药水,姑爷要上沙场,让他带着药水去古塔寺见圆观大师,幸许能弄点花露带去沙场配药酒。”
素绻领命,未时一刻雇了辆马车回行宫,在路上时又换了一辆牛车,生怕被人知晓了身份,寻了僻静处换回宫娥服,这才令村民将牛车赶到行宫外头。
村民一瞧素绻带了三筐野果子,“姑娘这三筐野果子买成多少钱?”
“三筐三百文。”
“啥,三百文,这也太贵了吧。我不管姑娘要三百文,一筐八十文,我们村子的山上也有这种野果子,姑娘若要,我可以多送些来。”
“真的吗?我今天走了好多地方,都没人买这个,这不是家里有人害喜,就念着这酸溜溜的果子,是请人去山上专拣了大的摘,摘了三筐付了三百文。”
素绻让侍卫把野子搬下来,侍卫好奇地看着左右,出去的时候是两个人。
素绻道:“素纱上山的时候扭伤了脚,我瞧她回来也服侍不得主子,就让她留在村民家休养。”她又对牛车的车夫道:“三日后,你与我们这里送三筐果子来,若是你们庄子上有种得好的蔬菜,我们这里也要的,不过要挑好的,价钱好商量。”
车夫连连应是。
素绻领着侍卫进行宫内仪宫,几个侍卫不敢再往里,正张望着便有宫人过来,抬了果子就走。
素绻道:“这是皇后娘娘给慧妃、何贵人、静贵人预备的,静贵人口重,送一筐,另两位一人半筐,再一筐送娘娘屋里给宫人们尝尝鲜。”
这么酸的野果子,谁吃得下呢,最多也是尝个新鲜。
素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