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只要一眼就好。”

“楚楚，你别说了。”

一旁的捂着自己的嘴，早已经泣不成声了。

乔楚死死地握着斯洋泛白的手，那样的用力，他的手冰冷，就像是那一个国最冷的冬天。

她的身体一直都很畏寒，国的冬天比南城要冷上很多倍，尤其是下雪的时候，寒风凛冽。斯洋每次都会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他的手很大，很温暖。

她每次都笑说，你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天然火炉。

斯洋说，我只是你一个的专属火炉。

每次他这么说的时候，她都会拿出他数不清的情史来笑话他，斯洋也不生气，只是眯着眸子看着她微笑，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昨天一样。

“医生，他走的时候很痛苦吗？”

乔楚抬起头，神情认真地望着医生。

那主治医生微微一愣，随即回道：“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身体有很多处骨折，也有很多个出血点”

一瞬间，乔楚“哇”地一声，掩面而泣。

她缓缓地蹲在地上，泪水顺着她的手指流淌，一滴一滴，砸在冷硬的地板上。

好一会儿，她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望着，哽咽着说道：“姐，斯洋特别怕痛，有一次他切菜的时候切到手指了，然后他就很夸张地大叫起来”

“楚楚，你别这样！”

连忙蹲下来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乔楚无声地摇摇头，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拼命地摇着头，趴在的肩上嘤嘤哭泣。

“楚楚，斯洋希望你过得开心，每一天都很开心。”

轻声说道。

乔楚又想起在飞机上做的那个梦，她看到他的身体渐渐消散，她听到他说：楚楚，我真的舍不得你，可是，我觉得我坚持不下去了，怎么办？如果我不在了，你也一定要很开心，很开心

“楚楚，别哭了！”

给她擦了擦眼泪。

乔楚点点头，很努力地咧嘴微笑。

她看着斯洋被医护人员推走，再也回不去了。

告诉乔楚，在好几年前，斯洋签署了一份器官捐献协议书，如果有一天他出现了意外，他就会把他身上所有还能用的器官捐献出去。

是想告诉乔楚，斯洋会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

“姐，斯洋为什么会来江城拍公益广告啊？我记得前些天他跟我说，他想要休息一年时间。”

深夜，乔楚跟一起盘膝坐在酒店的阳台上，身边散落了很多空的易拉罐，全都是她们扔掉的。

抬起头，唇角微微翘起，目光的焦距落在远处稀稀落落的灯火上。

好一会儿，她偏过头，一脸认真地瞧着乔楚，说道：“你知道斯洋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乔楚顿时一愣，一双微醺的眸子狐疑地望着，“是什么？”

“他跟我说，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答应跟你分手，如果当时他能够挽回，能够把自己一身臭毛病也给改了楚楚，你说，如果斯洋改了他花心的臭毛病，你会跟他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