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让自己渊儿受伤的罪魁祸首?
他可以因为黎国百姓,和眼前的男人议和把酒言欢,但怎能接受他成为自己的女婿?
皇帝陛下心下十分不痛快,面上却不能直接表露出来,只淡淡道:“大王能看上掌珠,是掌珠的福气。
不过今日是两国议和之庆功宴,议和之外的事莫提了。”
一旁的大太监立马大声道:“散席”
西烈墨似乎早已预料到此结果,自如的从地上站起了身。
皇后娘娘看着他不卑不亢的气度,心里愤怒之余,又有些可惜。
若他不是西羌的大王,若他不曾让自己的皇儿受伤,以他的容貌与气度,还真是配得上自己的掌珠!
只是,她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掌珠去异族受苦,一生都与自己无法再见上一面?
甚至于,皇后娘娘看了一眼西烈墨,这个男子,怎会愿意永远屈居黎国之下?
若掌珠嫁过去,万一两国战事再起,让掌珠如何自处?
纪子期却怔怔地看着西烈墨,想起了在南安和南临两次遇到西烈墨,他看掌珠时,那莫名的眼神。
那时候,不,或者说,在更早前,他就已经知道掌珠的存在了吧。
纪子期心下唏嘘,隐约的有些替掌珠担心。
这个男人,他的手段和心机,她和掌珠都十分清楚的很。
若他早已盯上了掌珠,掌珠又如何能逃得脱?
回到蒋府后,纪子期被拎到了蒋大师书房。
“小雪,给太爷老实说清楚,你这术数水平到底到什么程度了?”蒋大师一副严肃的表情。
“这个,太爷,小雪也不是很清楚!”纪子期有些无奈道。
蒋大师皱眉:“那你这一身术数水平,从何处习得?”
纪子期心中突的一下咯噔,“这个,小雪也不知道如何说!”
蒋大师面上满是怀疑:“不知道如何说?”
“就是,一看到,就觉得会解的感觉。”纪子期吞吞吐吐地解释。
蒋大师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锐利起来,这世上,难道真有人天生就懂术数不成?
他知道他的曾外孙女天份很高,如果遗传自他,然后青出于蓝,也解释过去。
可今天一连两题,均是连他都解不出题,她又是如何知晓解出思路的?
除了用生来就懂,老天恩赐来解释外,蒋大师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来解释纪子期这逆天的术数才能!
眼前的少女似乎有些惶恐,那水盈双眸中,盛满了不安。
蒋大师看着她嫩生生的脸,光洁的额头,稚嫩的容颜,叹了口气。
这个懂事乖巧、大气又淡定的少女,何时有过这么不安?
“小雪,”蒋大师语气放缓,“太爷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确认一下。
或许这世上真有些人在某方面异于常人,好比小风之异能,你或许是在术数方面有超于别人的天赋。”
纪子期暗中吁出一口气,呵呵陪着笑。
“那十二月的三等术师考试,你打算去参加吗?”蒋大师问道。
“小雪想去,太爷您觉得如何?”纪子期小心试探道。
蒋大师点点头,“想去就去。没必要为了别人可能的闲言闲语,隐藏你自己的才能!”
“是!”纪子期放松下来。
蒋大师看着推开书房门离开的纪子期背影,如同当初的蒋灵一般,心中暗道:老夫不管她是谁,老夫只知道她现在是我的曾外孙女。
西烈墨当着众官员请求联姻的消息,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和黎渊,均很有默契地没有告诉掌珠。
在他们的心目中,这本是不可能同意的事情,何必说出来多添烦忧?
然而在场那么多的宫人太监在,皇帝陛下又未曾明令禁止此事说不得,于是很快这消息就传到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侍侯掌珠的宫人,见她这两日有些闷闷不乐,便将这事当成笑话讲给了掌珠听。
“公主,听说那西羌大王,被您的美色倾倒,昨晚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和西羌使臣的面,向陛下请求联姻,被陛下婉拒了。”
西烈墨?掌珠脑中浮起那双讨厌的眼,忍住涌起的不舒服,将他甩出了脑海。
哼?那个讨厌的男人,才懒得理他!
父皇母后连派都不派人告诉她一声,想必心里定是打定主意不会同意的了。
掌珠将这消息抛在脑后,无聊地倚在栏边,看那水池里的薄薄的冰下,缓慢游动的红色锦鲤。
离十二月初一没多少日子了,她与纪子期约了明日再去集市转转,多听些商户的意见。
她曾说她很羡慕纪子期,不光是她得到了他的爱,还因为她可以如此的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掌珠自己,就好像现在那薄薄冰下的红色锦鲤,看似自由,实则只能在一处狭小的范围内活动。
她何时,才能有自己的天空呢?
这时的掌珠,突然想到了西烈墨,想到了西羌那广阔的世界。
她不由坐直了身体,眼里射出奇异的光芒。
“准备一下,本公主现在要去母后那。”
皇后殿。
“不行!母后绝不同意!”皇后娘娘的声音激烈,带了几分平时没有的激烈。
掌珠的声音却很平静,“母后,掌珠身为黎国公主,皇室中人,本就有义务要为这黎国百姓谋福祉。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