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毓气不打一处来,捂着肚子说糟糕,被兔崽子气得妇科病都犯了。沈桐在旁边笑得打起嗝来,腹诽这母子俩真会斗嘴,脾气都跟小孩儿似的,看来这一家只有他一个人成熟。
但生二胎这个事情不知道苏毓是开玩笑还是真有打算,沈桐有些担心,他从书里知道苏毓就是因为宫颈癌晚期耽误了治疗才死的,如今虽然及早预防了,要生二胎的话恐怕还是有些为难了。
且不说身体状况,沈桐自己心理这关还没过去,搬进来同居有三个月了,不但没对苏毓生出情愫来,反而老因为她那个大帅儿子弄得心神不宁。
正心神不宁着呢,苏烈跑来给他拍背顺气了,还关切地问怎么打嗝了,拍了一会儿又跑去接了温水给他喝,还强烈要求连喝七口,说只有这样才能停止打嗝。
沈桐唉声叹气,更心神不宁了。
这天夜里下了小雨,沈桐做了梦。梦见他在一片金黄的沙滩上看海,一个戴草帽的姑娘赤脚踩海水,她的白裙子随风招摇,时不时掠过水面,被海水打s-hi了下摆。
白裙子姑娘朝他走来,她长得眉清目秀十分好看,她笑着问沈桐在看什么,沈桐说没看什么。那姑娘笑得像浪花般动听,说小崽子怎么总是这么害羞,什么时候才能娶上媳妇。
沈桐低了头,看见那姑娘坐到了自己旁边,两人就一起躺在椰子树下晒太阳。晒着晒着太阳就没了,雨水刮在脸上,姑娘说:“你s-hi了。”
沈桐听不得这种带着歧义的话,莫名就想到了那天在浴室里苏烈说的“让我看看s-hi了没”,一下就慌得不行,吓得醒了过来。
而后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后半夜都没能再睡着——苏烈的手正在他身上游走,往他敏感的部位抚摸。
一开始沈桐心想着这小孩儿该是做梦了,便没叫醒他,只悄悄把他的手从身上拿过去了事。然而刚拿过去他又伸了过来,还直接搓着衣服下摆探进了胸口。沈桐再忍,又默默把他的手从衣服里面掏出来放回去摆好。谁知没过一分钟,他又伸过来了。
“不要脸的小孩儿,我这儿又没二两r_ou_,你摸什么呢!”沈桐忍不住小声嘀咕,第三次“劝退”那只不老实的手。
可还没等他的情绪平复下来,那只手第四次伸了过来,勾着裤腰就要去寻宝。沈桐的头皮都炸了,他已经感觉到了苏烈的掌心,暧昧的热度正顺着血管和每一根跳动的神经往大脑皮层钻,似乎还企图往他心里钻。
这要是苏烈在清醒的时候做出这等荒唐事,沈桐必定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于是赶紧隔着裤子握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挪动分毫。
苏烈受到了桎梏果真不挪了,开始动手指。
“你!你别动了,死孩子往哪儿弄呢!我比女孩儿多了个东西摸不出来吗?”沈桐气疯了,也不管会不会疼了,用力把他的手从里面扯了出来,嫌弃地扔到一边。
还能再伸过来?沈桐像盯逃犯一样死死盯着熟睡的苏烈。片刻之后,他果然又伸过来了。沈桐:“……”
“苏烈!”沈桐“啪”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你做梦了,快醒醒!”
“……唔,谁打我,崽啊?干嘛打我呀?”苏烈被他拍醒,眼神无辜。
沈桐气鼓鼓地骂:“你这小孩儿做春|梦了吧?可真够混|蛋的啊,逮谁摸谁呢!”
苏烈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了沈桐的话还是一脸茫然,往自己下半身看了一眼,恍然明白过来。苏烈“噗”地一声笑了,问沈桐自己刚刚摸什么了。
沈桐说:“不是摸什么,是摸谁!你摸我呢,做梦都在摸呢你!”
苏烈笑得肩膀耸动:“我摸你了啊,哎呀这个,不是故意的,真摸了?摸哪儿了?”
沈桐脸红:“你以前都摸你女朋友哪儿,自己想!”
“我……”苏烈拍了下额头,心说不会吧,摸了小崽子的隐私部位?这个还真不是故意的,他真睡着了,觉得旁边躺个人,气息还是自己喜欢的,毫无意识地就摸了。
虽然无心,却很满意,于是苏烈笑嘻嘻地解释:“对不起啊,我确实做梦了,我做春|梦了!大家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你能理解吧?”
沈桐气得吼:“总是叫我理解你!”
苏烈:“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乖崽崽,原谅我一次行不行?”
沈桐的眉头还皱着,扁着嘴不搭理他。苏烈伸手想去搂搂他的崽,结果却被无情推开了,但他心里还挺美,白天不敢这样那样的,清醒的时候也不敢,没想到睡着了以后倒是下手了。了不起,贼几儿木奉!
沈桐虽然还憋着气呢,但也知道像苏烈这个年龄的小伙子肯定血性,何况他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还好,发生这种事情也是情有可原,便只好松了劲儿,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没怪你,睡觉吧。不许再摸了啊!”
他躺了回去,苏烈却在他背后说:“摸摸也没什么要紧的吧,都是男的,有什么好介怀的。人家都说要是能变成女的得先让兄弟们爽呢,那才是兄弟情义,唉,好羡慕啊。”
沈桐哼道:“你厉害,有本事你让我摸回来。”
苏烈掀开衣服露出腹肌:“行啊行啊!你摸你摸!”
沈桐转过去,在黑暗里瞪他:“你这脸皮可够厚的,听起来还很开心的样子,你不会真是同性恋吧?”
“这个……”苏烈急中生智,“我也不太清楚,据我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