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七上八下,今天刚到的瑾卿,不会是他吧?璃儿竟然如此薄情!
他可以接受昊玥为了救她所做的一切,但是她已然清醒,怎么又来一遍?可是转念一想,他又有什么权力去嫉妒?瑾和他不是殊途同归吗?却为何如此心痛,如此嫉妒?!
以他现在的状况,已经失去抱她的可能,现在回去,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
终究勒马停下,身后的副将,见他剑眉深锁,知道将军心情不好,也不敢问,只能停下待命。
“去万宸楼!”
“是!”
除了她,还有一个人让他放心不下,他应该去看望一下!
领路的辉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不禁担心起他的情况。
还未进门,就听得房里传来女子夸张的叫床求饶声,又似乎碰倒了什么东西,乒乒乓乓一阵骚动。
他皱眉,推门进去。
房间里一片混乱的景象-琼浆玉液撒了一地,被随意丢弃的金漆珐琅壶打着滚,翻到了熵的脚边。更不要说那人身下已然神志不清,被蹂躏得死去活来的女子。
看来自己还真是多心了,能够这样猛浪,估计真是没有大碍。
看着眼前银发四散,阴沉妖艳,肆意磨人的男子,早已不是常人,他确实如昊玥所说,入魔太深!
但是现在自己的境遇,让他不禁同情起哥哥来--感受着自己心爱女人与别人的激情,恐怕对任何男子来说,酒和狂乱,都是最好的选择!
环视四周,另有几副香艳淫靡的身躯倒地昏迷,而此时她们的主子,依旧没有放了身下那可怜人的打算!
熵摇头,走上前,大胆地试图将哥哥从女人身上推开,只见,那人倒也配合,翻身向内抽出自己,背着他整理起衣物来。
他无奈摇头,但见那床上的女子已然被玩弄到神志不清,仍在半昏半醒地呻吟!
榻内的身躯整理好了衣冠,颓然开口:“你来干吗?看我死了没有?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但没死,还活得很好!”
“你这是何苦?哥!这是作贱自己!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些?也对别人…”熵真心实意地劝,却又欲言又止,他有何立场劝他?他们身份不同,经历千差万别,唯一相同的就是在乎云璃,可在感情上,他也曾那样自私,到头来发现,自己也无法坦然面对必须面对的现实,思及此,竟有些同情起哥哥来。
“呵呵~~谢谢你了!知道你是正人君子,心胸宽广!我和你不一样,我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眼里最不容人!”他说得咬牙切齿。
“哥,当年入宫,你我就知道璃儿不会是我们任何一个独有的!呵…我在说什么,其实,哥…我也做不到,昊玥说你能和我们一样感知到璃儿的极乐,我现在才知道那对自己仿若酷刑!更可笑的是,不久前,我还天真的以为她会是我的!因此,你说错了,我一点都不大肚!但我不会因此就像你这般疯狂地自暴自弃,更不会去折磨她人!”熵冷冷说来。
“你不明白!”那人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继而说:”我现在最放心不下你,和我一起去雷国怎样?好过在这里痴痴地等她垂怜吧?云璃先是宠幸你,继而与已然不可能的薛昊玥暗通曲款,今日,更是与瑾卿勾搭上了,你想想,她的表现哪有一点点值得你垂怜疼爱?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dàng_fù!只要男子有几分本事就自动贴上来,难道你还要这样执迷不悟?!”炫蛊惑问。
“住口!哥!璃儿不是这样的!昊玥与她只是疗伤…”熵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疗伤?疗什么伤?你是信我还是信薛昊玥?如果信我,我告诉你,薛昊玥是个阴险卑劣的小人!他为了目的从都是不择手断!你们这样傻傻信他,早晚被他害死!”炫讥讽地说。
“你知道些什么?”熵急问。
“我知道的很多,只有一件与你相关-你若还想保命,就别信薛昊玥的那套!只有回到我的身边,才能安稳!”他斩钉截铁地说。
“如果是为了我这副身体,你就不用费心了,生死由命,况且如今的我,有时觉得死,倒是不错的选择,至少她会记挂着我一辈子!”熵的口气苦楚异常。
“废物!你果然执迷不悟!为了一个女人,值得?!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对~的!!”炫一字一顿地说。
而熵只是茫然开口:“总之看到你平安,我就安心了,你……保重!”转身离开。
留下若有所思地炫,眼中的柔情只是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仍是诱人的邪性。
也许熵说的对,他是在用这些无谓的躯体和酒麻醉自己,但是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不去想那些痛苦的回忆,才可以不去感受她带给他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