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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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明明换了难得的男子装扮,却如同女扮男装般瑰丽。取了面纱的脸庞,艳得夺人心魂。
眉眼中,是对他们一行目的了若指掌的淡定,却只是扫了云璃及身边两男子一眼,最终又将目光,锁在了昊钥的身上。
他不行礼,也不避讳,只是仔细地打量昊钥的形容,最终,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国主的容貌,在这日间看起来更加是举世无双!花某平生只服输于你,却没有第二个人能入得了我的眼。”
“不敢当!”昊钥的冰冷仙颜,并没有因他的夸奖而缓和丝毫,只是寒意十足。
云璃左瞧右望,但见两男子脸上,均露出了鄙夷不屑的表情。却觉得有些好笑。
“我本不想再来打扰你的!这一别,八年未见了!”云璃挣脱了两人的禁锢,上前几步,寒暄了一句。
花想容却不望她,只是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笑,答:“公主客气了!恐怕是因为,您身边有能耐的人大有所在吧!而想容,早已是族里的罪人,这忙,恐怕也帮不上了!”
云璃哑然,下意识咬了咬唇,又鼓起勇气抬头说:“小安……是我最重要的人。请你,再帮我一次!”
说着,径直走到花想容跟前,双膝一曲便想下跪。但却被一旁矗立的昊钥,以掌风轻轻一带,而她整个人就自然倒入他的怀中。
花想容看着她被昊钥掠进怀中,偏过头,眼中是复杂的深意。
“你的条件!说出来!”昊钥声音骤冷,却是居高临下的霸气,毫无求人的委屈。
“呵呵……国主果然犀利,但是,想容却不想做这笔买卖!或者说,想容知道,我的价码是你们所付不起的!”他却嗤嗤地笑起来,十足的女子媚态。
昊钥皱眉,似乎猜到了什么,眼中除了碎冰的寒光,又浮现了极强的杀意。
“所以,算了吧!请回!”花想容下了逐客令。
熵已经按耐不住,正要上前,却被瑾拉了拉,示意他看着昊钥如何应付。
昊钥将云璃推离,恢复了淡然,不急不慢,却是掷地有声地答:“你必须做!如果你不想整个鲛人族毁于一旦!又如果你不想自己在乎的人,恨你一辈子!”
花想容被他的话正中要害。猛地背过身,微微颤抖,似在做着挣扎。
“你!?可是……你怎么会猜到的?!”他追问。
“大可不必因我而反应过激。却正因此让我确定你心中所想。况且之前,璃儿受伤,你竟能立刻赶到,就说明你的细心!那么,既然之前能够护她周全,此时,为何不做得彻底?”昊钥蹙眉,这句话说得并不平顺,而是带了些许的情绪。
云璃听到这里,脸上已经挂不住了。一阵红、一阵白下,是心中掩藏许久的禁忌,被人拆穿的尴尬。
她与花想容相处两年,怎么感觉不到他为她的付出,早已超过恩情。因此八年来,一直躲着他,只为了不伤他。毕竟自己是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只听得花想容,最终长吁一声,答:“公主知道入海底城的秘密通道。但你们就不要去了。我明白国主的意思,让我陪着公主,做这最后一笔交易。原来,最终还是不能避免,那就为这段孽缘画个句号吧!”
此时熵和瑾,亦对此中深意,明了透彻。但是始终不放心,走到昊钥身边,以讯问的眼光望着他。
后者轻声道:“你们都明白了?他和我们一样,不会伤害璃儿分毫。而他那愚蠢的哥哥应该知道,什么叫悬崖勒马!不然后果,不是他能够承担的!放心……让璃儿跟他去吧!”
云璃扫了围绕着她的三人,眼中亦是赞同,只道:“别担心,他会保我无事的!”
清雅英爽两男子,犹豫了片刻后,只能点点头,目送云璃抱着布包,与花想容一前一后,出了房门。
“昊钥,你真的放心璃儿一个人应付?”熵与他并肩,目送他俩消失于雾气之中,却是忧虑重重。
“休问,我自有把握。”他答得冰寒刺骨,正是一场硬仗即将到来。
通往海底城的秘密隧道,其实就在这酒肆的活水池塘中。
他俩,心照不宣地来到池塘的静谧一角。云璃从黑色卷轴袋中,取出一件肉色卷轴,握着两端,小心翼翼地慢慢铺开,便是一件松松散散的鲛人皮。上面画的是,市井妇人的形容,正是她假扮的崇禧。
花想容见到那鲛人皮上的容颜,皱起眉讽刺道:“你还真下了功夫,存心要让人找不到!”
云璃将那皮肤,披在身上,霎那间,那鲛人皮似有灵性般穿过衣物,竟快速融入到她的贴身皮肤中,再转身,便是寻常仆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