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寻医,两天前来了一名厉害的女大夫,太医都夸她针术出神入化,只为母妃看了两日,她就精神好了许多呢!父皇,您得空可否去瞧瞧母妃,她着实惦念着您打紧呢!”
只见炫的步伐停了一停,俊眉微皱,复又开口:“哦?你母妃病了这许久总算有起色了,罢,那就摆驾玉玺宫吧!”
归云开心地一跳脚,太好了!父皇不知冷落了母妃多久,貌似从她记事时就是如此,平日父皇想见她,经常是让公公去母妃那边请,到母妃那处去的次数,可谓屈指可数,母妃也是因此而日益憔悴,进而沉疴不起,如今父皇愿意前去探望,不知母妃会有多高兴呢!
于是蹦蹦跳跳第先行上舆,但一转头,仍看到父皇曳着那不甚情愿的女童回了撵中,心中却是越发好奇起来,不知道这女童什么精贵的身份,竟然会让父皇如此上心!
此时万小安确实很想挣脱炫的控制到处跑跑松口气,如今跟着他们,每天接触的都是这些华丽的阵仗。她却本能感觉到,这些奢侈的事物,并不能真的让人感到幸福。至少,她所见的人--熵、雷皇,还有那个美的不像话的雪国主,貌似无懈可击下,都是不可救药的伤心。所以,反而怀念起原先在西庄无忧无虑的生活来,自己快活了这些日子,也不知婶娘到底怎样了?有机会,还是让熵送自己回去吧!坏蛋也该走了吧?!
模糊想着之间,却发现自己到了一处精巧的宫殿,待进了殿内的后园,只见白色月洞门上书者:“解语斋”三个字,进了门,便是假山嶙峋,其间爬着各色藤蔓,有些已经秃落,有些仍带半点银红。
干净雅致的主房门侧,挂着乌木牌匾,题诗曰:“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炫念了这联一遍,似有所思。只听归云上前问:“父皇,可是现在进去?母妃似乎醒着。”
他叹了一口气,不答,将袍子掠起,便与归云一前一后进了门。
万小安在门外等的无聊,于是也偷偷溜了进去,旁边侍候的宫人无一敢拦。
只见屋内布置华美,一看便知是女子的闺房。而此刻,药香掩了薰香,也可见主人病得不轻。
万小安,瞪起牛眼,努力分辨茜罗中那隐约熟悉的身影,但见那身影躬身退出,待等她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便完全忘了熵曾多次教育她要轻言细语一事,只惊叫道:“婶娘!
万小安兴奋地完全不顾帐内的怒音,还想发声,却被那面色暗沉的中年妇人,紧紧捂了嘴。
全屋人都被她的尖叫吓了一大跳。又听到茜罗内传来的一阵巨咳,还有炫低沉的命令:滚出去!
那帐内的莫菡杳确实被这一声尖叫吓得不轻,我见犹怜地顺势缩到君上的怀里,她倒不生气,反而很感谢这个来的莫名其妙的机会。
十年来,在外人眼中,她是帝王惟一不懈的眷恋。但其中的真相,只有她才心知肚明。--雷皇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比起宠幸两次,算是皇恩浩荡;宠幸多过两次,算是凤毛麟角的常规;以及同时进宫,却如同打入冷宫般的另外两名皇妃来说,她的幸运,算是鹤立鸡群了!更何况,当年她背着他,怀上龙种却免予一死,换得如今惟一的慰藉,更是令人艳羡。但也只有她知道,为了这些付出了多少!
脸上带着的是恭顺温良的笑,她早就失去与他谈条件的资格。这几年,绝迹的雨露恩惠,每次只能充当他怀念故人的影子。
一曲曲踏歌舞,为搏君王笑。飞旋的霓裳羽衣之间,才能窥见片刻他的真心思属。不知那人的名字,却知自己的命运。
“归云、归云”,忘不了的是他一声声唤着女儿名字时眼中泛起的沉醉期待,那笑,才是真真实实,不带一丝矫情。他想那女人归来,却怎么忍心如此残忍对待她们母女!
“王川!”炫唤。
“奴才在!”
“按榜赏赐刚才的医女,好生对待,命其继续留宫为淑妃医治!”恢复如常,仍是不含一丝情绪的声音。
“嗻…”王公公唱了诺,正准备下去,却听皇帝叫住他,又命:“立刻招熵将军进宫,告诉他找到了万小安的婶娘,命他过来相见。”
王公公有些发懵,皇帝平日对后宫琐事完全不闻不问,为何为了这小小女童,如此大费周章?甚至,竟要熵将军这样的机要大员亲自出马,看来那孩子及她的医女婶娘,一定大有问题!
第六十五章崇禧
晚间,大开眼界的万小安,兴奋地在吉庆宫专门拨给她们二人的小院里,跑来跑去。
“婶娘!这皇宫可真气派啊!妖精叔叔好厉害!有那么多的老婆!”万小安爬着篱笆,望着走神的崇禧,天真地说。
却见婶娘拧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