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爨晋身后的几名中年人怒目相向,他们都是方俊的师兄弟辈,捋起袖子,就要冲上前来,狠狠揍杨凡一顿出气,谁也不甘落后,杨凡这是打慧生堂的脸,也打了秦家人的脸面,正好在师父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这小子说话太难听了,慧生堂救了多少人的命啊,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没准想踩着慧生堂的牌子出名呢,哗众取宠,年轻人真是不像话!”
“就是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中医,秦大师成名多年,过的桥比他走的路还多,敢在秦大师面前卖弄,这不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嘛!”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杨凡被批驳的一无是处,杨凡却不理不睬,放佛跟他毫无干系。
秦爨晋本来还想放杨凡一马,但杨凡这可是实实在在打了他的脸,慧生堂这么大的名头,竟然被杨凡诋毁的一文不值,别说秦爨晋,就是整个秦家的脸也没地方搁了。
不过秦爨晋城府颇深,杨凡激起众怒,现在舆论一边倒,大家一个劲儿谴责杨凡,秦爨晋正好火上浇油,把脏水都泼到杨凡身上,然后再露一手,救醒了小女孩,到那时慧生堂绝对是名利双收了。
“哼,年轻人,想用这样的手段博取名声,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对你另眼看待?”
杨凡冷漠地摇了摇头,“不需要,像你这样的庸医,无论送上多少赞美,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好狂妄的小子,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几分本事!”
秦爨晋怒极反笑,他伸手一指刘琴,“跟我到后堂来,我亲自为你的孩子治病!”
刘琴大喜,她没想到这种好事会落在自己头上,刚才听人说秦爨晋已经很少亲自出手了,他门下的弟子现在都是独当一面的大家,就像方俊都有不少人托关系上门求医,何况是慧生堂的掌门人秦爨晋。
本来刘琴的心已经沉了下去,没想到峰回路转,秦爨晋竟然答应给自己的女儿瞧病。
“你不是瞧不起我慧生堂的医术么,有胆就跟我来后堂!”
秦爨晋身后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弟子走上前来,“师父,杀鸡焉用牛刀,怎么敢劳师父大驾,让弟子替师父效劳就是了。”
秦爨晋摇了摇头,“我自有主张,你们留在外面,抓紧时间替其他病人瞧病,不能坏了咱们慧生堂的名声。”
中年女子抱着女儿到了后堂,杨凡大大方方地从方俊师兄弟们身旁走过,完全无视方俊他们杀死人的目光。
秦爨晋点了点头,“小子,既然你大言不惭,咱们就效仿古人,三国时诸葛孔明和周公瑾曾经定下火烧曹军的妙计,你我就把这女娃儿的病症写在手上,看看究竟是谁对?”
“瞧病的能耐没有多少,花招倒是不少。”
杨凡不耐烦地提起笔,很随意地在手心里刷刷刷地写下几个大字,秦爨晋露出古怪的笑容,也小心翼翼写好,然后握住拳头,“你我一同伸手怎么样?”
两人一起展开手掌,像是早早就商量过的一样,两个人手心写的都是“六阴绝脉。”
“哼,比你那狗屁徒弟倒是强了一点。”
秦爨晋大惊失色,眼睛瞪着杨凡,“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小小年纪,怎么能瞧得出六阴绝脉?我行医四十年,算上今天这个小女娃,一共也不过见过两例而已,快说,你究竟是谁家的子弟?”
秦爨晋心中的震骇难以言表,他坚信杨凡一定是某个中医世家的子弟,而且绝不是普通弟子,很有可能是秦家的仇家派人来寻衅,说不定连刘琴母女都是杨凡故意找来为难慧生堂的。
杨凡一脸不屑,“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们秦家一样龌龊,没人派我来,我也没心思陪你斗嘴,小姑娘危在旦夕,你就这样眼睁睁见死不救?”
刘琴全部心思都在自己女儿身上,她才不管究竟谁是神医,谁是骗子,不过秦爨晋已经六十多岁了,看上去也有几分仙风道骨,刘琴更愿意相信秦爨晋多一些,她抱着秦爨晋的大爨腿不肯再松开了,“秦大师,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啊。”
秦爨晋叹了一口气,“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六阴绝脉无药可救,你摸爨摸孩子的头,是不是烫的吓人,再摸爨摸她的双手,是不是比冰块还凉?”
刘琴对女儿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她听秦爨晋说的丝毫不差,更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师,您真是活神仙,说的一点不错,还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的女儿,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一定要报答你。”
刘琴泪如雨下,她本以为女儿只是染上了感冒,谁知道吃了不少感冒药,又去医院打了两天吊瓶,依旧没有丝毫起色,只好来慧生堂来碰碰运气,听秦爨晋的口气,自己的女儿竟是患了绝症,巨大的打击之下,刘琴差点晕了过去,全凭一口气强撑着。
“六阴绝脉万中无一,不出意外的话,活不过七岁,你女儿今天多大了?”
刘琴如中雷击,“还差两个月就整七岁了。”
秦爨晋说的分毫不差,秦爨晋坚信六阴绝脉无药可救,世上又有谁有能耐治好这绝症?
“哼,六阴绝脉就无药可救么?真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到家了,亏你还自称什么秦大师,说你是庸医真是一点也没错。”
秦爨晋脸一沉,“年轻人还是谦虚点好,以你的年纪,能认出这女娃子得了六阴绝脉,已经实属不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不计前嫌,让你拜入我秦家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