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轻轻说道,“不咎,让我们走吧……”
不咎呆住了,不是因为姜宁脸色上的面色痛苦,而是因为他突然明白了。就算姜宁到了如此痛苦的地步,也不会来领他的情。
就算这份情,他是不求回报的。
最后不咎只有惨笑道,“那姜宁姐姐走好……”说的好像是要生离死别,今生都无缘再见似得,最后还不忘嘱咐他的哥哥,“哥哥,就让他们走吧……”
……
瀛寰不信玄讹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等离开了销金城后,他才稍稍放下了戒备的心思,又迫切的想知道姜宁现在的情况,他停下来眼里又是柔情又是有气,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到底是哪不舒服?从何时开始感觉到不对的?你就不该出来。”
说罢又换了一个冰冷的眼神去看赢官儿,“你就是这样照顾你母亲的?”
赢官儿平日里最是不服他的父亲,如今被瀛寰当面斥责,去叫他无话可说。这路上了,他确实没有察觉过母亲,有过一丝一毫的异样。
“是官儿的错……”他低头认错了。
此刻弄到儿子都低头认错的地步了,姜宁极为不好意思,她想从瀛寰身上下来,挣扎了一下。
“你还动?”瀛寰皱眉,脱口而出。
“这事实属不能怪官儿。事发突然……”姜宁也被瀛寰呵斥了,顿时她的声音都是小声诺诺的。
“好啦,没事……”瀛寰眼瞅着姜宁这样,只能自己服软,先把态度缓和下来,他把姜宁往自己的怀里贴紧了一些,“眼下你总得告诉我,你到底是那不舒服吧。是胸口疼吗?”瀛寰记得她刚才捂着胸口来着。
姜宁觉得依据现在这个状况,自己还得装下去。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对瀛寰编起了有依据的故事来,“我们还是快去丽川山,找半面法师吧……”
“你的异样与法师有关?”瀛寰只能如此联想。
“早先前我离开魔域之前,半面法师特意星夜兼程赶来见了我一面。”姜宁知道这件事,瀛寰肯定是清楚的,她接着悠悠开口道,“当日他曾在我手掌心点过一点,方才我就是从手心一路疼到了心室里。想必这其中,不无关系……”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瀛寰还未对姜宁如此大声说话过。姜宁还以为他是起了疑心,在怒斥自己。
然而瀛寰确实是在怒也是在斥,只是他的愤恨是因为姜宁的隐瞒,是因为她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当一回事。
“我忘了嘛……”姜宁的声音,就变得更可怜兮兮的了。她确实是忘了还有这件事情,如今她是想到半面法师哪里去,才又搬出这个插曲。
“是哪只手,手心快给我看看。”瀛寰拿姜宁没有办法。
姜宁如实伸出了那双被半面法师点过的右手心,她还记得当日法师还叫她,遇事不决时,可以看看掌心。
她以前还记得这事时,就左右瞧过手掌心,实在没被她瞧出个什么端倪来。
瀛寰不一样,他将食指中指并到一块,拿指尖轻点姜宁的掌心,度了一丝灵力过去,“确实是他的佛气……”
这下瀛寰不疑有他,料定了姜宁此刻身体的异状,就是半面法师造成的,“我们即刻就去!”
他不想再耽搁时间,又唤了一声乘黄剑。乘黄剑知道主人心情不好,很乖巧地悬在了瀛寰面前。
瀛寰命令道,“现今情况不同,我允你显出真身。”
乘黄剑得令,它还有些兴奋的立即化身成了乘黄兽,而后匍匐在了瀛寰脚前。
霍地一下,华光大作。眼前的白炽光芒,到了刺眼的地步。几瞬过后,光芒化去,姜宁惊见眼前犹如小山丘一样的走兽,就算它是趴在了地上竟是也有几丈来高。
它的皮毛全身通白,只有头部和尾巴是火红的,柔和的皮毛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彩熠熠。
姜宁一时忘了她还在装病,迭口惊叹道,“这么大的狐狸,看上去毛绒绒的肯定很暖和啊。”
是人都可以听出姜宁话里的惊喜欣悦。
瀛寰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一直不允许乘黄剑显出本体的。
果不其然,姜宁的下一句就是,“瀛寰,你以前怎么不让乘黄兽现出原形。我好想在这上面睡觉啊……”
他媳妇成天抱着他的本命剑睡觉,那他睡哪里?
“乘黄剑身系,曾盗取过道源之火的因果。它如果长时间显出本体,是会被天道找到,要受到天罚的……”瀛寰根本就没经过什么思考,这通自圆其说的谎话就是这样值得可信。
“唉……”姜宁失望极了,只得又重新回到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