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有人当即就反驳道,“道魔两域,世人谁不知道。不咎二王子fēng_liú多情,红颜知己遍布天下。就说这销金城中就有好几个,都是王子的情人。”
“是啊。”有人跟着指出了问题所在,“你还说魔域的王子,会喜欢一名道域的普通姑娘。还把她视作梦中情人。这未免也编故事编得也太离谱了点吧……”
众人都取笑这个道修,说他的故事不真实。
在所有人的笑闹声中,这名道修也拿不出什么实际性的证据来,只能在那硬逞强道,“你们可以笑我!可这就是事实!”
见他还如此的理直气壮,有人就接着与他争辩,“你既然说有这样一位姑娘,那你说说这位貌若天仙的姑娘,现在到底人在何处呢?”
旁边有人跟着起哄,“只怕早就被不咎王子扛回魔宫,夜夜做新郎了。”
道修吹胡子瞪眼后,哼唧了一声,“庸俗!那名姑娘虽无修为,却心性极高。不愧是仙子般的人物啊,她拒绝了不咎王子的求爱。在把他平安送回魔域后,姑娘就重新回到她道域的故乡去了。”
“你莫笑我了。”有人听完这个故事的结局,都在原地捧腹大笑了起来,“还有人能拒绝魔域王子的求爱。那姑娘是不是傻子。要我是女儿身,我当场就愿意跟着王子回到魔宫。从此配享魔域贵族的待遇,拥有无数的魔晶资源来修练。”
“我看未必。”有人认真分析道,“魔域贵族血统不能与道修婚配,更不能繁衍后代。也许是这个不能违背的原因,阻绝了王子与她的爱情。”
魔域极为重视血统这种事情,视这个为传承。所以这一点上来说也是成立的。
有人拍着这名认真分析之人的后背,“呆子!你还真把这故事当真了啊!”
众人又因为这个呆子,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赢官儿听了这么久的故事,也只当做是一个笑谈,反观他母亲,“娘亲,你怎么脸红了起来?”
别人包括赢官儿都可以把这事当作故事听,她姜宁可以吗。
她根本就是这故事里的主角啊,虽说她觉得这段故事除了大体没错外,其他都是以讹传讹杜撰编造的,可被人这样说道,说她成了不咎的梦中情人,姜宁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她是一直把不咎当作弟弟看。
为了不在自己儿子面前尴尬,姜宁另外扯了一个话题,“看见这城门前的这一道鸿沟了吗?”她指给赢官儿看。
“嗯。”赢官儿点着头。
姜宁怕被人听见,俯身低头对赢官儿悄悄道,“这是你爹瀛寰,当年拿了乘黄剑后划下的。一剑立威,千万魔修不敢再前进一步。”
销金城的正城门前,有一道五丈来宽,深不见底,不知蜿蜒了多远的裂地裂缝。正是昔日瀛寰手持乘黄剑,与千万追赶他的魔修对战时留下的。
当年,被毁去的城墙房屋皆可以修复重建,唯独拿这道裂缝没有办法。销金城的人们只有退而求次,在这道鸿沟上修建了一座石桥,来代替出行。
所以到了今时今日,只要是要进销金城的道修,从这座石桥上走过,都要交付一个所谓的过路维修费。算作是一种,对销金城内百姓的补偿。
然而所有来到销金城的道修们,也乐意交这个钱。因为他们觉得这个过路钱,交得倍有面子。这道裂痕,宛如就是他们的含章神君,划在天下所有魔修脸面上的一道口子。还是一道永远都抹不去的伤口。
这真的让全体道修都与有荣焉,我辈中人甚幸,与含章神君一同生在了这个当世。
赢官儿不明白他娘亲现在讲这个的原因,他自己揣摩,难道说是他母亲怕他听了魔域王子的故事,感到自卑了?现在连忙搬出,他父亲的光辉事迹来让他自豪?
虽说他一直都不喜欢父亲,可他赢官儿,怎么也不可能去羡慕一个魔域的王子啊。他没有理由啊。难道说他父亲身为掌教真人,坐拥三岛方外宗就比魔域的王子差了?
他父亲该有的实力,他还是承认的。再不济,他也得承认他母亲看人的眼光啊。
“嗯,儿子知道了。”赢官儿无法把心里的话全说给姜宁听,只能如此道,又怕姜宁仍不信他,赢官儿又补充了一句,“官儿为爹爹感到自豪。”
赢官儿为最后一句违心的话,自己恶心到了自己。
姜宁惊讶着,一脸都是欣慰。真的是出门见识过了,儿子都懂事多了。她还没有多说什么,官儿就懂得维护自己的父亲,在心里敬仰着他的父亲了。
她还想借着这个机会,顺着这个话题多说一些瀛寰当年的光辉事迹,正要只给赢官儿看远处一道城墙上的剑痕。
却被鸿沟裂痕不远处,有一条绳索前的一群人,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