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江豆豆又去通知奶奶。虞亭起身去厨房,天天吃王阿姨做的本帮菜有些腻味了,她决定今天自己给自己开小灶做个重口味一点的。
虞亭刚走到门边,开门声传来,她站定,江求川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见虞亭站在前方,他稍有些惊讶的挑眉:“特地来门口迎接我?”
虞亭哼了声:“脸呢江大爷?”
江求川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淡淡说:“这儿。”
虞亭没理他,转身走进了厨房里。沙发上,江豆豆见爸爸回来,高高兴兴的拉着他在自己身旁坐下,然后开始给爸爸打电话。
父子俩一唱一和配合的十分到位,虞亭在厨房里切辣椒,听了父子俩的对话直笑。
笑着,她手一抖,沾着辣椒的菜刀斜切割破左手食指,虞亭惊叫一声,菜刀从手上脱落,与砧板碰撞发出响声。伤口处被辣得直泛着痛,血液沿着伤口溢出,刀面上沾了些,辣椒上被滴落了些。
“怎么了?”江求川大步走进厨房,看到的正是虞亭伸着手指有些发懵的模样。
江求川眉头微微皱着,他伸手握住虞亭的手腕,带着她快步走到就近的餐桌前坐下。他声音轻轻的,语气里带着安抚的意味:“没事,我去拿酒精和创口贴。”
江豆豆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他小跑过来,见妈妈手上直冒血,有些害怕的往后躲了躲。半晌,他又鼓足勇气伸着小脑袋凑近虞亭的手指,轻轻的吹了口气,奶声说:“豆豆吹吹,痛痛飞飞。”
虞亭摸摸儿子的小脸蛋:“妈妈没事,豆豆继续去打电话吧。”
“真的没事吗?”江豆豆不放心的看了眼妈妈。
“妈妈为什么要骗豆豆呢?”虞亭另一只手推了推他:“去吧,没事的。”
听到妈妈再三保证自己没事,江豆豆这才乖乖扭头走回了沙发上。
江求川拿来酒精、棉签和创口贴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取了根棉签蘸上酒精,态度十分自然的握住她的手。
江求川低着头,如鸦羽般的睫毛半垂着。酒精带走了伤口处的火辣,留下丝丝清凉,一如他认真严谨的表情在她心中留下点点雀跃。
这是一种被人重视的感觉。
创口贴在食指上贴好,江求川将用过的棉签和创口贴的外包装一起丢进垃圾桶里。
虞亭一手支着下巴,提问说:“江影帝,按照你们电影里的剧情,这种时候不应该把被割破的手指伸进嘴里止血吗?”
“放进嘴里?”江影帝着创口贴的手指,眼中飘着似有若无的嫌弃:“你刚刚切了辣椒没洗手。”
虞亭明白了,影帝之所以为影帝,从不为任何人而加戏。
她坐在椅子上看了会儿,才发现原来右手的食指上相同的位置就有一个月牙形的疤,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她在追求什么对称美学。
耳边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虞亭的位置正对着厨房,她一抬头就看见江求川正一手拿着锅柄、一手拿着锅铲在炒菜,不像个总裁,倒像个大厨。
虞亭看着江求川正在炒菜的身影,渐渐出神,半晌,她自顾笑出了声。
心情瞬间十分美丽。
带着这份美丽的心情入梦,虞亭第二天又带着这份美丽的心情去上班。办公桌左下角上放了两包巧克力饼干,她左边的邓艺位置空着,应该是邓艺放在这的。
画了会儿稿后虞亭有些口渴,她端着杯子去茶水间接水,推开门,三个刚聚在一起讨论出国的女同事齐齐看向门口,见来人是虞亭,她们没再说下去,最后走的女同事拍拍虞亭的肩,笑说:“等你出国进修回来,苟富贵,勿相忘。”
她说这话时,易若男正好拿着杯子从外面进来,将这句话完完整整的听了进去。
虞亭笑笑:“没有的事。”
茶水间里只剩下虞亭和易若男两人,虞亭接好水后直走出了茶水间,易若男木然的伸出杯子接水,水从饮水机中流出,慢慢的,从杯中满溢。
她回神,将杯子中的水倒掉一半后回到办公桌上。
易若男在办公桌前坐下,她右边的人还在和别人讨论出国会带来的种种好处,几乎每天一次。
开拓眼界、增加体验、离时尚的发源地更进一步、简历漂亮、升职加薪……
她低头,看见手腕上那块谢晖送给她的宝格丽女表。她转了转手腕,表带牢牢贴合在皮肤上,与她白皙的肌肤相得益彰。
带在她手上真好看。
易若男眼中是欣赏,她勾唇笑了笑。其实,一个人如果想得到些什么,靠谁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
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