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彦表死不明白,在他生闷气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谁在惦记着他?
流霜现在是越看萧疏越同情,越看林云蘅越在脑补着他们是怎么颠沛流离,才找到这城主府来,然后,想必又受到了城主大人的冷眼相对。
毕竟,虽然他们住的是看着就觉得是备受宠爱之人才能进的紫竹院,可是,那也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城主大人的心情好啊!
没看到,城主大人刚刚那会儿,一副脾气不好,谁也别来惹我的样子么?
看样子,这许久没有住人紫竹院,很快又要变回冷冷清清的了。
流霜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林云蘅故作不明就里状,好奇的问道。
她知道自己与萧疏师兄刚刚的表现在流霜的眼里,会是个什么情况,当然,她刚刚的时候,也顺水推舟了一把,所以,现在,庄彦在流霜的心里,已经俨然成了一个抛妻弃子、冷漠无情的人了。
流霜连忙收敛住表情,生怕自己脸上的同情,会被林云蘅看到,然后会因为她这同情,脾气变坏。
毕竟都已经遇上这种事情了,人会变得敏感一些,想必也是必然的吧?
流霜敛了眉,“林姑娘的水,我待会儿端过来,请稍等片刻。”
流霜说完,不等林云蘅说什么,便退了出去。
她怕自己再不出去,就要压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同情心泛滥并不是一件好事情,这个道理,他们在进城主府为奴为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只是,现在看到这个和城主长一样的人,又见着城主今天那副样子,再来看看屋子里这对儿小夫妻的表现,谁的心,还会偏向那个将自己伪装得很好的城主面前?
流霜一转身,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全变了。
那同情,那表情,让任何一个与她熟识的人见着,都会以为会发生了什么大事情的。
不过,萧疏和林云蘅的到来,也是大事情吧!
而且,流霜记得,那屋子里与城主十分相似的男子,是姓萧,这是连姓都不给冠上么?
流霜越想越觉得小主子的身世一定很凄惨,又不被黑脸的城主大人喜欢。
想着想着,流霜一个走神,竟撞倒了柱子上了。
“我说你,你怎么这是?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还撞到了柱子上?幸好刚刚就我一个人到这儿看到了的,若是其他人,指不定要怎么说你傻了呢!”
一旁,听到流霜撞倒柱子声音,立即便小跑过来的人说道。
可谁知,由于对流霜毫不设防,冷不丁的,她便被流霜欺身压近了。
顿时,一张脸绯红,忙推搡着流霜,“流霜,你这是疯了么?怎么还拉着我推推搡搡的?”
流霜被流珠的声音一惊,才从自己刚刚的想象中惊醒。
“流珠,你过来,我要跟你说个事情,你要知道,我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第一个与你说的哦。”流霜招呼着流珠,神秘兮兮的说道,仿佛是个什么天大的秘密。
自然,她们现在要说的话,对他们这个地位的人来说,确实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秘密了。
“来,”流珠一听流霜要有秘密与自己分享,她连忙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然后看到一处阴影的地方,而且明显,也没有人在那儿守卫,便指着那个方向对流霜说道,“这儿明显没人,我们到这儿说说吧。”
他们的修为极低,不过对付普通人来说,也是撑死了都比不上的了。
流霜看了看流珠指的地方,黑漆漆的一片,试着用之前范书交给她的法子,将神念延伸出体外,想对那个方向好好的探查一番。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神念总是不能像范书那样轻松地延伸,流霜连续试了几次,也没有试出个子丑寅卯出来。
“怎么样?有没有人?”见流霜紧闭着的眼睛睁开了,流珠连忙问道。
流霜是她们几个当中最棒的了,修为也是最顶尖的了,所以,见流霜睁开了眼睛,流珠自然是信任满满的问道。
流霜不好意思说自己刚刚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只是点点头,“那就到那儿说罢,那儿我刚刚已经探查过了,确实是没有人在那儿。”
“嗯。”流珠信任满满的走了过去,然后就是催着流霜,“流霜,你快过来跟我说说啊!我都快被你的一句话弄得憋死了,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么?就像是有只小奶猫,在伸出它的小爪子,在我的心口挠啊挠的,真的,可难受了,你快说吧。”
见流珠这个样子,流霜也懒得卖关子了,毕竟,这种事情,卖关子也没什么意思,自己一句一句的说出来,才能给流珠那样的震撼的。
“流珠啊,我跟你说,城主大人他在外面的fēng_liú史,已经被我知道了。”流霜说的信誓旦旦的,就像是,她所知道的,是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一般。
“啊?什么?”流珠惊呼。
城主是什么人啊!这几年一直是洁身自好的,怎么就突然冒出了他寻花问柳了?流珠表示,虽然这个事情是由流霜说的,不过她还是真的不敢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
流霜斜睨了流珠一眼,“我才说了个开头呢!你就惊讶成现在这个样子,那要是等我说完了,你还能用什么表情做出惊讶的样子来?”
“而且,”流霜说的时候,还有些洋洋自得,毕竟,自己刚刚在萧疏和林云蘅的面前,居然做到了表情不变,“我刚才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可没有像你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