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本来就是很脆弱的地方,就算长个小水泡都会疼的吃不下饭,喝不下水,何况被他咬的那么重。
而且曾柔不管哪处肌肤嫩嫩地,沈离担心自己把她舌头咬断,或者伤的太重。
因此,他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走到曾柔跟前,拉开她旁边的椅子,掐住她的脸,轻声说:“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曾柔不耐烦把沈离的手打开:“不需要你看。”
沈离不开心了,压着气,警告:“曾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我跟你动粗。”
曾柔委屈了,心想,她什么时候不吃敬酒,她要跟他解释的时候,他听吗?除了狠狠的虐她,说难听的话刺激她,他还做了什么?
曾柔哽咽了,直勾勾盯着沈离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问他:“沈公子,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打一巴,给一个枣,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把我赶出去,又把我带回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曾柔被沈离弄的没脾气了,就想让他给自己一个明话。
沈离盯着曾柔无可奈何,无助的小脸,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想跟她说什么,却几番欲言又止。
他想问问曾柔,他明明给过她底线,让她别在外面招惹其它男人,为何她非要去招惹,而且惹谁不好,偏偏要惹莫南,她的前任和初恋。
他在医院没人管,难道她不会给莫南家里的人打电话吗?两人在一起2年,难道她会不知道莫家的电话,为什么偏偏是她自己不顾一切,狂奔而去。
曾柔在去医院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会难过?
但是,这样的低姿态,沈离摆不出来,他和曾柔之间,从来都是曾柔求他,哄他,他开不了口对她示弱,特别是在两人挣扎的时候。
况且,他已经把曾柔接回来了,已经跟她低头了,她还想哪样?
沈离的确是把曾柔接回来,可他没有意识到,他对她的态度很坏,与其这样,还不如不接她回来,免得两人的关系越闹越僵。
盯着曾柔看了片刻,沈离咽了一口口水,稍稍用力掐住她的脸,低声命令:“曾柔,舌头吐出来,给我看看。”
曾柔白了他一眼,没理会他,也没有把舌头吐出来,而是偏头看向一旁,她不想理沈离,不想理这个像疯子一样的男人,尽管现在还拿着他的钱,该陪他睡。
可她已经不需要沈离的关心,永远也不会需要了。
“曾柔,老子跟你说话,你没耳朵吗?”沈离见她一直无视自己,沉不住气了,嗓门不由得大起来,大手用力掰了一下,曾柔的脸就被他掰过来了。
“叮……”房门再次响,沈离这才把曾柔放开,起身去开门。
曾柔扭头看向玄关时,看到打扫的佣人阿姨来了,曾柔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阿姨打扫的时间长,至少她可以稍微安静片刻,沈离总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跟她耍横。
下一秒,曾柔又尴尬了,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衣不避体,难看至极了。
于是,脑袋越低越下,恨不得低到桌子下面,避开阿姨的眼光。
沈离瞟了曾柔一眼,见她一直低头,用不着多想也知道她在难为情什么。
沈离冷不丁朝曾柔翻了一个白眼,快速走近卧室,在衣橱挑了一套家居服扔给她:“把衣服换好。”
阿姨本来是没有注意到曾柔,沈离扔衣服给她的时候,阿姨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看到鬼了。
但是,立马把眼神收了回去,若无其事开始打扫卫生,心想,这姑娘身上的伤肯定是少爷弄的,他的性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暴躁?把人家姑娘伤的这么厉害。
沈离的佣人,是从沈家别墅叫过来的。
曾柔进洗手间换衣服的时候,阿姨一边收着厨房里的垃圾,一边提醒坐在餐桌前的沈离:“少爷,凡事好说话,女孩都是要哄的,别伤了人家的人,又伤了人家的心。”
沈离不以为然,心想,他什么时候哄过女人,只有女人来巴结的他的。
下一秒,沈离眼睛豁然睁大,把阿姨的话酝酿了一番,别伤了人家的人,又伤了人家的心。
难道说,他不仅伤了曾柔的人,还把曾柔的心伤了,对吗?所以曾柔不愿意搭理他?
沈离深吸一口气,抿了一下唇瓣,他在给自己找借口,借口自己是被她气糊涂了,才会说出那些话,做出那些事,最要命的是,曾柔的性格也倔,眼见他生气,她非旦不哄,还要和他抬杠,他能不气吗?
经过这一次,沈离算是知道,原来柔柔弱弱的曾柔也有脾气,原来她也会有情绪,会不开心,不买他账。
想起曾柔身上的伤,沈离有些内疚,心尖酸酸,极不是滋味,又恨她仇视自己,他都好好跟她说话了,她还不接受。
曾柔问他想怎么样,他也想问问自己,他究竟想怎样,为什么非曾柔不可,为什么非要把他接回来?为什么非要想念她?
沈离自己都说不清楚,又怎么给曾柔答案。
其实,他心里是明白的,他明白自己是在意了,只是不愿意承认他会对曾柔动情,毕竟是那样的讨厌她,把她从夜总会带回来,不过是为了羞辱她而已。
沈离不由得问自己,他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和曾柔纠缠不清,何况那个女人根本就不留念他。
她离开的那一晚,是那样的干脆,见到他的时候,躲的那样隐蔽。
沈离“啪”把拿在手中的筷子扔在桌上,曾柔正好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