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就是难受,难受的快要死掉,做人的根基好像被沈离斩断,让她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再也不愿意面对这么不堪、肮脏的自己;再也不敢想起莫南那么美好的名字和人。
“曾柔,别以为你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就会同情你,你这种女人不配让别人怜惜。”沈离见她脸色难看,握在她手腕上的力度不由得减轻了。
曾柔屏住呼吸把自己的小手从沈离的手掌里抽出来,盯着他的眼睛,非常认可的说:“沈公子,你说的对,我也不配拥有别人的同情。”
紧接着,曾柔立马抬手解着自己的衣服扣子,淡然的说:“沈公子,是要上我吗?既然要办事,那就速度一点,别说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
曾柔心里难受,她想要转移这种难受,想让自己舒服一点,所以脱着己的衣服,让沈离睡她,只有被他欺负的时候,她才会把那些矫情的情绪抛开。
就算她心里不痛快又能怎样?她还不是要苟且偷生的活着,还不是要面对那些不想面对的压力,她没办法。
“曾柔,你还有脸吗?”沈离见她情绪平静,若无其事脱衣服,气的要命。
他看不透曾柔,猜不明白这个女人,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会为了什么事情才有情绪变化,难道除了钱,她的人生就没有任何追求吗?
曾柔见沈离还想讽刺他,搂着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瓣,生疏扯着他的衣服和皮带,用着那天在高尔夫球场学到的技巧伺候沈离。
“曾柔……”沈离本来还想继续和她抬杠,奈何经不住曾柔的诱惑,抱着她就把她占有了,没完没了做着那些羞哒哒的事情。
曾柔身体颤抖到无法停止,她也没有向沈离求饶,只是默默掉眼泪。
她心想,她这种拿钱陪睡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求饶,沈离最好是把她弄死就好,让她一了百了。
沈离见曾柔哭的一塌糊涂也不开口向自己求饶,不忍心弄她了,一阵猛烈的运动过后,他把曾柔放开了。
曾柔轻轻转过身,背对沈离,身体缩成一团,闷不做声睡在小声抽泣。
沈离感觉着大床的震动,长呼一口气,扭头看了曾柔一眼,见她还在哭,不耐烦的问了句:“曾柔,你哭什么哭,不是你先亲我的,不是你脱我衣服的吗?能不能别装可怜?”
曾柔咽了一口口水,想要止住眼泪,身体却抖的越来越厉害。
她怕自己吵到沈离睡觉,就从被子里面爬了出来,安静的穿好睡衣,淡然的说:“沈公子,我有点不舒服,怕吵到你睡觉,我去次卧室睡。”
曾柔也没管沈离是否答应,低着头就离开了主卧室。
沈离躺在床上,看着曾柔的背影,莫名觉得她很孤单,很落寞。
这时,沈离才想起来,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曾柔总会在公寓,从来没见过她有什么活动和朋友,甚至从来没见她给谁打电话发信息,几乎很少看到她拿手机。
在家里的时候,就是傻傻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要么就是坐在床上看书。
想到这里,沈离头皮有些发麻,感觉自己好像领了个鬼回来,并不是有血有肉的人。
然而,她的确在他的公司上班。
沈离想不明白,明明在公司做了几年,怎么连个朋友都交不到,人缘还真是差的可以。
脑子里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沈离没有办法入睡,每当要睡着的时候,脑海总是会想起曾柔可怜巴巴,红着眼圈的模样。还有她匆匆忙忙跑进候梯间的模样,那是沈离第一次见到她,她是那样美好。
次卧室里,曾柔也失眠了,她想的不是沈离,而是莫南。
和沈离在一起之后,曾柔强行把自己的记忆删除,强行让自己忘掉以前的事情,忘掉她和莫南的事情;今天突然被沈离提起,她对莫南的思念和歉意就如泛滥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心里难受的特别厉害。
她从未想过背叛莫南,从未想过让他伤心难过,可她却把莫南伤的最深,曾柔愧疚。
这样的难过一直持续到天渐渐明亮,曾柔才意识到她早就失去了自我,变了一只孤魂野鬼,无家可归的人。
月底结束和沈离的关系,曾柔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住哪里睡哪里。
如果租房子,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曾柔发愁,觉得生活好苦、好累,累的她喘不过气。
“不上班吗?”房门突然被推开,沈离站在门口。
曾柔吓得立马从床上弹起来,紧张兮兮的回答:“上班。”
“不早了,快点起床收拾。”沈离说完就把门关上,徒留曾柔独自在床上凌乱。
她听不明白沈离的话,以前两人就算都要去公司,他从来也不会关心她,今天怎么来叫她起床,而且还让她快点,曾柔不明白。
即便不明白,曾柔也不敢反抗沈离的命令,立马起床,收拾完自己之后,又把自己睡过的次卧和沈离睡的主卧收拾干净。
沈离从洗手间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曾柔已经把卧室整理的很干净,他不禁感慨,这个女人的手脚还是蛮利索的,这是沈离第一次发现曾柔在帮他做家务事。
“沈公子,我先去上班了。”曾柔小心翼翼的打招呼,她没有车子,要转两趟地铁去公司,所以平时出门的比较早。
沈离没有理曾柔,只是在她前面先出门,按开电梯门,站在电梯里面等她。
曾柔见状,马上小跑进去,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