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若水,你不要命了吗?你可想清楚了,你要是死了,整个倪家都落在我手上,你甘心么?”慕南烟故意转移话题,怕他se欲迷心,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好啊!我倒挺想让你看看,我死不死得了。”倪若水低头咬住她的脖子,卧室里面的气息暧昧致极。
慕南烟见他神情迷乱,咽了一口口水,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身上的血水甚至粘到了她的身上。
慕南烟猛然将他推开,“嗯…”倪若水低声叫出来。
倪若水有小洁癖,慕南烟有大洁癖,她怕倪若水为了恶心她,故意满身是血和他亲热;于是,咬了咬牙答应:“我帮你擦就行了,赶紧放开我。”
其实,面对倪若水这个不算大的要求,慕南烟是于心不忍拒绝;所以,她答应了。
“这才是我的乖烟儿。”倪若水松开扣在她手腕上的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脸。
“神经病。”慕南烟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倪若水笑着将慕南烟放开,随后抓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衣服领口:“帮我把衣服脱掉,别弄疼我。”
“你自己脱,我去端水过来。”
“不行,你来脱。”倪若水拽着慕南烟的手,死死不放。
慕南烟挣扎了一番,没挣脱,只好顺从他,小心翼翼帮他解开衣服扣子。
“啊…”衣服从倪若水身上脱落的时候,倪若水疼的倒吸一口气。
“我已经很轻了。”慕南烟与倪若水的距离,近在咫尺;如此近距离观察他的伤口,慕南烟的心揪在一块,有种想吐的冲动。
“我知道。”倪若水咬牙回应慕南烟。
慕南烟抬头看了倪若水一眼,看到他脸色惨白,她脱衣服的力度越来越小,生怕把他弄得更疼。
她花了整整四分钟,才把倪若水身上的衣服脱掉,看着他满身的鞭痕,慕南烟捂着嘴巴就要吐;甚至不敢再拿正眼看倪若水。
“噗嗤…”倪若水漫不心经的笑了,心想,她刚才不是还幸灾乐祸么?这会儿怎么不借机拍他几巴掌?这不是。
笑过之后,倪若水走近慕南烟,嘲讽:“慕南烟,你帮我脱个衣服也能脱怀孕?”
“你恶不恶心?”慕南烟的眉心一直紧锁。
倪若水见状,抓起慕南烟的小手,扣在他的皮带上:“烟儿,还有裤子没脱。”
“倪公子,你就不能自己动手?”
“不能。”
慕南烟抽了抽小手,反而被倪若水抓得更紧,她咬着下唇瓣,抬起头,直视倪若水的眼睛:“还要不要脸?”
“不要。”
“倪若水,你别得一寸,进一尺。”
“慕南烟,你是我老婆,照顾我难道不应该?”
慕南烟气的咬牙切齿,狠狠拽了倪若水皮带一把,皮带肋在后腰的伤痕处,倪若水疼的深吸一口气,顺势将慕南烟抱住。
倪若水耍无赖,慕南烟拿他没辙,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倪若水没生气,她又不好意思故意找茬;于是小手在他腰上折腾着,把他的裤子褪下了。
接着,她又拉下他的内裤扔在地上,继而转过身,前往洗手间打水,全程没看倪若水。
慕南烟倒也不是害羞,而是倪若水的伤口,让她无法正视。
片刻之后,慕南烟从洗手间端出来一盆温水,倪若水则是用湿纸巾自行擦伤口。
慕南烟见状,立马把水放在地上,一把夺过倪若水手中的湿纸巾,责备:“你疯了吗?这个能用来擦伤口?”
倪若水被慕南烟骂得愣住,但是下一秒就眉开眼笑,他没质问慕南烟是不是心疼他,只是无可奈何道:“不舒服。”
慕南烟一本正经命令:“你躺沙发上。”
卧室里的沙发是墨绿色,真皮的,倪若水躺在上面,可以避免伤口黏在布上。
倪若水见慕南烟认真,心里好暖,缓缓坐在沙发上,没躺下来。
慕南烟端起水盆,跪在倪若水脚边,小心谨慎帮他擦拭伤口,倪若水疼的叫起来时,慕南烟的小脸就凑近他的伤口,替他吹吹气,让他舒服。
此时此刻,慕南烟不记得是倪若水是她的丈夫,也不记得倪若水是他的仇人,只知道帮他把身体清理干净,伤口处理好。
慕南烟认真的模样,倪若水看的挪不开眼,一时之间,两人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他还是原来的他,慕南烟还是原来的慕南烟。
如此小心翼翼的处理,直到三个小时之后,倪若水的身体被慕南烟擦拭的干干净净,伤口也被涂上了几层药物。
慕南烟从床上抓起倪若水的睡袍,套在他的身上:“都处理好了,这几天你小心一点,别碰水。”
“烟儿,谢谢你。”倪若水的声音比水还柔。
慕南烟猛然抬头,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以及和倪若水之间的关系。
他盯着倪若水看了片刻,好久没听到倪若水如此真诚的道谢,她不习惯。
愣过之后,她立马蹲在地上,收拾瓶瓶罐罐的药,假装没听见他说话。
倪若水弯下腰,将慕南烟从地上拎起来:“烟儿,我和你说话,听见了吗?”
“别搞得肉麻兮兮,我答应过妈,会照顾你,你不道谢,我也会照顾你。”慕南烟慌慌张张,没敢看倪若水的眼睛;因为她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细心的照顾他。
“慕南烟,我好好的和你说话,你别破坏气氛。”
慕南烟抬起头,盯着倪若水的脸,不以为然的说:“呀!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