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黑影靠近了,他打开了车门。
汤简轻巧灵活的钻了进来。
“阮总,还是没有找到。”他刚上来,就神色凝重的开口了,脸上有着深深的失望,“我们的人全部进去了她的办公室里,就连保险柜都用技术打开了,还是没能找到陷害太太的证据,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城俯太深了,甚至电脑工程师查遍了她的电脑每一个程序也找不到陷害太太的任何一点的证据,这个问题真的很棘手啊。”
阮瀚宇的眼里涌动着可怕的黑光,他的手握着方向盘都在颤抖。
如果这都无法找到证据,那几乎再无可能通过他的手段来找到陷害木清竹的罪证了,就今天的状况看,云霁是不可能交出罪证的,当然他更不知道,当他离去后,加鸿才就进了包厢,彻底摧毁侵占了云霁。
而云霁都把这些恨转到了他的头上。
此时的他只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难道真的只能通过丽娅的手去得到证据了吗?
如果是这样
他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阮总,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们就一口咬定说是云霁陷害的太太”看着阮瀚宇如此伤心痛苦,汤简也觉得很泄气了,只能是这样假设着。
“法律面前只讲证据,现在木清竹的罪证确凿,这是无可抵赖的事。”阮瀚宇咬紧了牙关,“你说是云霁陷害的,有证据吗?谁能证明?”
汤简的脸色暗了下去。
云霁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陷害阮氏集团,那她的证据是不可能落入别人手里的。
走到这一步,一切都还是个零,阮瀚宇沉痛地闭上了眼睛。
淡淡的雾气从窗户里飘了进来,清新的空气也渐渐渗透了进来。
然后是霞光万丈,金色的阳光穿透了云层从窗户里斜射进来,洒满了整个书房。
空气里流淌着金黄的细光,一点点的照射在木清竹美丽的小脸上,她扎着马尾,穿着运动衫,刚刚晨练回来,额上还有着细小的汗珠。
昨晚阮沐天说了,阮瀚宇的书房从君悦公寓搬回来了,要她亲自整理。
因此,她大清早就起了,晨练后就来到了二楼的书房里开始忙碌起来。
二楼的书房远不如三楼的大,但木清竹却用了一个整的套房来容纳阮瀚宇心爱的藏书与字画。
她小心翼翼的整理着他的书籍,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中午时分,看着被自已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书架与一尘不染的书桌,书柜,脸上露出了丝微笑。
阮瀚宇不是很喜欢练字,但他的字照样写得很飘逸潇洒,亦如他的人一样。
她把文房四宝擦得干干净净,放在了书桌上。
最后再来清理一些散乱的笔记本。
拿开一本笔记本,看到了一个被红布包着的木盒。
木清竹的眼睛一滞,心里一紧,脑海里摹然出现了上次在君悦公寓的书房里时发生的情景。
手就有些发抖了。
如果没有记错,那个红布盖着的黑色木盒应该是阮瀚宇的日记本,那时他所有大学之前的日记本,全部都被他尘封在这个记忆中了。
她的手有些发抖地端起了那个木盒。
那次,因为爸爸的死,怀疑是他害死了爸爸,偷看了他的日记,然后他大发雷霆之怒。
那次,她的心被他伤得七零八落,曾以为,他们就此过去了,再也不会能纠结,可现在,她仍然回到了阮氏公馆,仍然是他的妻子。
她发抖的手指颤抖地端着这个木盒准备把它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一阵风从窗户里突然吹进来,吹开了那个盖着的红布,红布飘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