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女子，能够长长久久。”屠炉也不问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问了只会徒添伤心，到底是自己喜欢的男人，总希望他能喜乐无忧。

“谢谢。”对于屠炉这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姑娘，罗通很是欣赏，或许没有罗仁的一条命在，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两杯相碰的一瞬间，也绝了两人在一起的所有后路。

第18章 她在等他

罗通和屠炉都是习武之人，而屠炉的功夫远在罗通之上，所以，惊变陡生的时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屠炉。

隋炀帝的宣华夫人曾说，女人的心就那么大，装了爱就什么都装不下了，屠炉这一生只爱过罗通一人，心里也只装了一个他，即使做好了不在一起的打算，也没有想要把他从心里剔走，当利剑夹着劲风直直的刺向罗通的时候，屠炉想都不想的直接挡在罗通面前，殷红的鲜血隐在大红嫁衣下，根本看不出丝毫颜色。

持剑的苏宝凤一惊，反手抽出剑继续向罗通刺去，看着倒地的屠炉，罗通眉心狂跳，三两下挑了苏宝凤手上的剑，哐当的宝剑落地声惊了在场所有人。

看着烛光映衬下的罗通，苏宝凤的心被撕扯成无数碎片，她这一生也只爱这一个男人，她还记得他扬着头对她说，宝凤，长大以后我娶你可好时的样子，可如今两人之间流了满地鲜血，父亲、大哥、苏家一百三十九口的性命，都让她不得不对他举剑相向。

苏宝凤是被兄长苏宝同拉着从窗户逃走的，罗通本想去追，可看着濒死的屠炉公主，他没有追出去。

“你这又是何苦？”其实以屠炉公主的武功，苏宝凤根本不是对手，即便事情发生的突然，想要屠炉的命也没那么容易，以罗通的功夫，这样的暗杀也注定不会成功，其实屠炉公主完全不用死。

“罗通，我高兴。”屠炉眼里闪闪亮亮的，就像罗通第一次在战场上见到他时一样，那时候的她，一头乌黑长发，一身艳色铠甲，一支凛凛□□，那是一个绚烂了战场的姑娘。

屠炉濒死，却没有一丝将死的悲凉，甚至在她脸上可以看到显而易见的喜色，看着她的眼睛，罗通心里突然怔了一下，其实今天屠炉可以不死，可她死了，为什么呢，因为这世上能杀死她的人只有她自己，她死了，是因为她想死。

“罗通，今生我欠你一条命，现在还给你，从此之后两不相欠，希望来生你能好好看看我。”屠炉是个理智冷静的人，死也死的理智冷静，她承认她不是个好姑娘，她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让罗通记住她，虽然这段记忆于他而言可能并不好，可她就是要他记住她。

“我会记住你的，我会记住曾有那样一个英姿飒爽的姑娘出现在我生命里。”罗通认真的说。

屠炉杀了罗仁，她知道罗通无法谅解，所以她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一份原谅，希望来生再见的时候，他们只是单纯的自己，没有鲜血，没有敌对。

罗通一定会记住她，无关情情爱爱，只为那个人，抛却罗仁的一条命，屠炉多次相救罗通，那份情真挚又热烈，让人无法不感动。

看着屠炉垂落下去的双手，看着她在他怀里没了气息，罗通一时无法言语，回望这一生，有三个真心爱他的姑娘。

与苏宝凤，生死仇敌，茫茫不见；

与屠炉公主，碧落黄泉，相互纠缠；

与瑾辞，想到瑾辞，罗通心里突然很痛，她还在长安等他，而他还能是以前的他吗？

第19章 他还有她

大军回长安那天，微风轻拂，云卷云舒，瑾辞和铁环在人群中看着骑在马上的他们，六年了，他们的脸没有变，却多了些战场磨砺的风桑，沧海桑田不过如是。

因屠炉公主的死，皇上必须要给北漠一个交待，从而扫北之战最大的功臣罗通却落得个交官削爵的下场。

“瑾辞，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瑾辞依旧一身锦绣红裙，仍然是罗通记忆里的样子。

“你还有我。”虽未赴战场，可发生过什么她都知道，她知道他心里苦。

“我不是个好人，公报私杀，害死苏家满门；为求胜利不择手段，骗婚屠炉，这样的我，满手鲜血，一无是处，你还要我吗？”罗府花园郁郁葱葱，罗通坐在石凳上，抬眼望着站在眼前的瑾辞。

“为何不要？”瑾辞迎着罗通的眼神认真的看着他，尽管在别人眼里他什么都不是，可在她眼里他永远都是最好的，他心里的苦无人理解无人诉说，可他还有她。

罗通看着瑾辞的神色，眼里终于染了一丝暖意，仿佛找到了一生的依托，多日以来的愤懑全都烟消云散。

“你说过回来娶我，不可以说话不算话。”瑾辞的声音干脆又认真，没有什么能动摇嫁给他的决心。

“好。”罗通二十出头，眼里的沧桑像经历了四五十年的风霜，可瑾辞美眸里的亮色像要把他眼里的风霜全部洗净。

“罗通哥哥，抬头。”瑾辞低下身来，贴上他的唇深深吻下去，女子的气息清冽柔和，亲吻却很用力，在他唇上摩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