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孙九霄,口鼻开始喷血,迷离的意识下,他还是挣扎着将那页残书拿到眼前。
“原来……原来……咳咳……是蒸馏……”
黑血翻涌,孙九霄发出最后的声音,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你等着,总有一天佛爷要了你的命!”
张三千终究没有再向金不换出手,狠狠的抛下一句话,抱着孙九霄就往外跑。
站在大院里扯了一嗓子,不多时,阿福拖着一条血路,跌跌撞撞的也跑出张家大院。
靠在车上,阿福咬牙拔掉了胳膊里的两根钢箭,“怎么了?”
“走,同济堂!”
十五分钟后,孙九霄躺在同济堂的病床上,黑血还是顺着脸庞不断流淌,曾浮生老人家看到这幅惨样也吓坏了。
“怎么回事?不是在港岛么?”
曾浮生犹记得昨天孙九霄去了港岛,不曾想自己睡了一觉就出了这么多大事。
听到张三千咬牙呢喃着金不换这个名字,曾浮生便明白了大概,吩咐人点起数盏酒精灯,随即取来一整套银针在火苗上烘烤起来。
“火针?”张三千不通医道,略懂皮毛。
“这是我最后一招。”曾浮生也很无奈。
曾浮生的医力本就比孙九霄相差甚远,火针逼毒是他知道的最后一招,也是无奈之举。
一来,曾浮生在针灸方面只算大师,算不得宗师,若是方安林那个等级的高手成功率会大上许多。
二来,孙九霄被搞成这个样子,显然不在曾浮生的能力范畴,就算是以火针逼毒想来也是收效甚微。
“到底是什么毒?”
曾浮生自己也拿着两支银针,放在火苗上反复烘烤。
“深渊黑水,天竺罗兰,还有一种我也不知道。”张三千的眉头早已皱成一团。
“金不换?”曾浮生说着,将银针对着灯光照了照,微微点头,“掀开他的衣服。”
在孙九霄肚皮上摸索了几下,曾浮生这才小心翼翼将通红滚烫的针刺在了肚脐上七寸,巴掌大的地方密密麻麻扎了二十几针,这才拿起锋利的手术刀在孙九霄指尖滑了一下。
黑紫色的液体立刻喷涌出来,一个助手躲闪不及,被喷到了脸上,立刻捂着脸在地上痛苦哀嚎起来。
“带去处理一下。”曾浮生摆摆手,并不在意这些,顺势抹掉了脸上豆大汗珠,“这才两种毒,第三种毒是什么颜色的?”
“无色的。”张三千立即答道。
“看颜色深度,第三种毒还没逼出来……”曾浮生狠狠在脑袋上拍了一下,“可恶!要是知道什么毒就好了。”
说话间,几道倩影进了手术室,上官静儿走在最前面,来到孙九霄身边低头闻了一下。
“无色无味……”
上官静儿沉吟着,不经意一瞥,盯着孙九霄双腿之间高高凸起的部分入了神,“这是龙舌兰,除了本身含有剧毒之外,稀释超过十万份后也是极厉害的媚药……”
说到这里,上官静儿定了定神,抬头看向众人,面色复杂,“深渊黑水和天竺罗兰我都能解,但是,将这种能加快血液流速数十倍的毒药放在一起,无药可解了。而且,他体内本身就有彼岸花和相思子余毒,没救了……”
“没救了……”
挤在手术室里的人不断念叨着这三个字,他们不敢相信,在孙九霄身上居然会出现这三个字。
他可是鬼佛传人孙九霄啊!
尤其是谢婉儿,她显得异常平静,哀莫过于心死,极度的悲伤所带来的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其实……”
上官婉儿的大喘气让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她的身上,小家碧玉又落落大方的她羞红了脸,将那段在心中重复无数遍的难以启齿,道了出来,“六阴绝脉给我带来苦痛的同时,也带来两个好处。第一,就是玄阴真气。第二,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