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撩拨又让她想起之前在那条巷子里发生的事,忍不住红着脸嘤咛了一声。
“可是这儿痒?”他呷昵说道,眸里透着邪惑。
“三爷……”
娇音未落,床下那只毛茸茸的东西便又嗷嗷地叫唤开了……
她立马起身,往床下去看:“小可怜,这是怎么了呢?”
乔景禹顿时感到脑仁在疼,颦眉蹙頞道:“季沅汐,你能不能专心一点?”
到底是狗可怜,还是他可怜?一晚上了,这是第几回了?
“三爷,我下去看看……”她拢了拢身上的睡袍,将腰间的系带系好,开了灯,兀自下了床:“你快看,这小家伙竟把药都舔完了!”
“不看!”乔景禹侧身去,背着她,把眼睛都闭上了。
“我去给它重新上点药,再用纱布包一包,你先睡吧……”见他没什么反应,便也觉察到了他的不快。不过,相比之下,受伤的小狗显然更需要有人关爱。
她拉过被子,盖到他身上:“担心着凉……”
说罢,便抱着狗去翻药箱。
待她照顾完狗,走到床边,已经听到了乔景禹均匀平稳的呼吸声。
她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脸轻轻贴在他温暖宽阔的后背上,轻声问道:“睡了么?”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所回应,还是一样沉睡着。
她阖上眼,带着些困意,喃喃自语着:
“三爷,从前的十多年,汐儿就像这只小狗,没什么追求,没什么乐趣,只想着能活下去便够了。”
“现在的汐儿,好像被三爷宠坏了,有了点安全感,便总想着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才能不辜负活着的时间。”
“你可知道,嫁给你,我很欢喜……”
絮絮叨叨地说着,便有泪悄然滑落,沾到他的后背上。
她吸了吸鼻子,沉默了片刻,复又小声呢喃着: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
“三爷是白玉如珩,它是皎皎白驹……”
“往后它就叫白驹了……”
伴着他沉沉的呼吸声,她的脸上带着惬心的微笑,低声絮语着,渐渐地也进入了黑甜乡……
次日醒来,旭日临窗。
枕边的人已不在身边,床下的小奶狗也不见了踪影。
季沅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告,白驹莫不是被他……
怔愣了片刻,胡乱抓起一件外套,赶紧就往楼下跑去。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正在餐厅摆放碗筷的穗儿,见她一副张皇失措的模样,心里咯噔了一下。
“三爷呢?”季沅汐此时也顾不上与她解释太多,只想着要赶紧找到乔景禹。
“姑爷,姑爷一大早就起了,在小花园呢!小姐,出什么事了?”穗儿放下手里的碗,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你忙你的吧!”说罢,她便趿拉着拖鞋向小花园跑去。
乔景禹正蹲在草地上拿着铁锤子叮叮当当地敲打着几块木板,一旁还卧着一只白色的小狗,半眯着眼睛舒服地晒着太阳。
“三爷,你在这做什么?”季沅汐见那小狗安然无恙,七上八下的心终于也放了下来。
“给你的白驹搭个窝啊!”乔景禹勾了勾唇,嗤笑一声。
白驹?!
昨夜的那番话,也不知被他听去了多少……
她愣在原地,披散着一头长发,身上的衣服还未拢好,隐隐露出里头的沟壑,未施粉黛的小脸登时一片绯红,比平日还要可爱上许多。
但这总归是在他面前,让别人看到,就不太好了。
乔景禹放下手里的活儿,站起身来,替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清了清有些暗哑的嗓子,凑到她耳边:“还不快上楼梳洗梳洗,让下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闻言,她用手拢紧衣服,对乔景禹赧然一笑,便雀跃着跑开了。
ps:
奶狗:大家好,我叫白驹,对于木屋和竹篮,我还是比较喜欢躺在小姐姐的怀里。
乔景禹:铁锅怎么样?
奶狗:木屋挺舒服的……(乖巧状?????)
pps:
希望我们的小白驹能长成一只帅气的拉布拉多,哈哈哈!
先更一章,珍珠若满百,一会儿再上补一章,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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