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奥术,很久很久以前,当越来越多人开始获得长久寿命的时候,操纵力量的才能被开发评估,奥术、魔法、巫术是一整套混沌交融的力量体系,并不像如今这般划分领地各自为王。
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各个力量派系的服务对象与针对人群差异越来越大,矛盾不可避免的产生。
就像大多数世界发展的历史上一样,就算没有外域空间和阴影恶意的入侵,就算没有外星生命与真神降临的改变,人们依然热衷于力量与权力的斗争。
本能,有时主宰了一切。
只是当这一切**退落,剩下的只有余火与灰烬而已。
死灵术士会用强大的奥术?听起来确实挺少见的。罗西坐在一旁静观其变,对于这名黑衣蒙面人的行为感到好奇。
“死灵术士早已被时代遗忘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名守夜人而已。”似乎是感到胜券在握,这名自称守夜人的死灵术士随意的摆弄着奥术材料,甚至连心灵传音也懒得用了,很是随意的聊起自己的过往。
“这个奥术准备时间很长啊,我不是喜欢闷头干活的人,随便聊聊吧。嗯,说来也巧,你之前目中无人的样子,让我想起一个很久都没有再见面的朋友。他和那群着魔的人一样,疯狂的钻研世界的秘密,仅靠才华与魔力就操纵了肉身灵魂难以承受的力量。”
“这招是我的这个朋友教我的,我曾以为永远不会有用到的一天,但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守夜人很是随意的讲着,像是在说一个其他人的人生,并不是他自己。
“和很多奥术师的出身不同,他有些神秘,我只知道他曾是一位衣食无忧长生在即的宫廷法师,在很长的时间里他也没有对我讲他的过去,可能走到那一步之后,他已经不需要了。”
守夜人一边在船头摆弄复杂难懂的符文阵形,一边将奥术材料放入对应的阵位。
“我是在影照山脉遇到他的,在那个灿烂辉煌的帝国尚未覆灭的时候,我按照古书上的描述,去那里寻找完成生死界限力量的机缘。然而机缘没有找到,却遇到他被一群帝国法师追杀。”守夜人瞥了史利尔一眼,继续讲述,罗西不知道他俩到底有怎样的关系,只是觉得并不像普通朋友,但也没有特别的亲近。
“那时的我也很犹豫,一旦帮助他,就代表我与整个帝国皇室为敌,虽然我与生俱来的无奈天赋让我能够轻易操纵死灵法术,但并不代表我对亡者大军感兴趣。这个问题我考虑了很久,每次想要下决心时,都被各种各种的念头阻拦。但是他的一番举动,却让我动摇了。”
守夜人笑了笑,像是一只永不衰老的夜鸦,仰视着代表死亡与毁灭的湛蓝彗星。
一片虚影在风中亮起,罗西低头看去,那是一片海市蜃楼般遥不可及的风中幻境。在那怪石嶙峋毫无植被保护的苍白山岭上,一位宫廷法师抵抗数十名帝国法师的场面,说那场面混乱得像炸药库失火也毫无不妥。
“曾经他是为帝国法师军团服务的研究者,两者在身份上的差别,一个是研究与出席各类魔法会议,一个则是接受帝王的指挥四处征战。追杀他的原因,非常简单,当有一天帝国法师领导人发现,他的研究越来越难被普通法师掌握的时候,分歧产生了。”
“帝国法师的领导者认为,魔法武器就应该用最简单粗暴低消耗的手段获取最强的攻击性能,朝着普及化与高效化发展,没有人在乎魔法的开发者是谁,只要好用就行。而他却追求着许多其他人不能理解的力量,结果就算他倾囊相授,其他人也很难领悟。”
“那时的他们终于明白,魔法与奥术存在本质的区别,有些矛盾,无法调和。”
守夜人似乎早就摆完了阵形,望着那颗终将毁灭的星星,似乎在等待时机。
记忆的幻境又出现了波动,尽管那位宫廷法师以一己之力同时抵挡数十人的攻击,但他还是没办法找到机会反击,只能在越来越强的魔法攻势下节节败退,逃向山顶的绝路。
“你们这群帝国的走狗,不管是什么魔法都只能用来杀人的怪物,我到底有什么错要向你们认罪?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再回去了!”模糊的面容在山顶大喊着,大片火球闪电朝他袭来,一阵剧烈的空间扭曲闪过,华丽体面的法师衣袍早已焦黑狼狈不堪。
“王若是没有阻止我们,那本来就是派我们来杀你的。在一支大军和一位法师面前,你不必太看得起自己?”
“哼,玩了几千年的破烂火球术还要吹出个花来,真是虚伪至极,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吗!一把年纪的魔法大师,难道就只会个火球术吗?”
“闭嘴!你原本什么都没有错,错就错在太过彰显自己的天赋,炫耀自己的智慧!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当你在王的面前展示那些力量的时候,其他人是怎样的处境?你在侵占我们的领土,取代我们的地位。就是这样,你要把我们的努力和功绩都抹掉,那是不可能的事!”
一名金边黑袍的帝国法师走出人群,下令停止进攻,瞬间山火熄灭,夜色中流动的残火如流萤般在指尖飞过,照出他们麻木冰冷的面容。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愿意为了帝国出生入死的战士,都是为帝国负过伤流过血的英雄!”
“英雄?呵呵,极度压榨魔法亲和只会让施法者的寿命急剧缩短,死后灵魂都破成残魂,动辄谈及奥义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