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心疼又没办法。
她又俯身,想试着摸摸他的额头,谈俊立发出反抗的声音,缩了一下,又把被子捂上。
“医生来看过了吗?”她只好问。
“唔。”模糊不清的答应一声。
“不然妈妈再帮你叫一个过来,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好?让你搬回老宅住也不听,身边有谁照顾你啊。”
“不用。”他把头又露出来,“妈,我想睡觉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谈母有些气馁,但也深知怪不到孩子,从小到大,他生了多少次病,她都不在他身边。如今贸然亲近,他肯定不悦,只得慢慢来了。
念此,她也只能嘱咐一句,“我熬了药,在保温桶里装着,等下起来记得喝。”
谈俊立终于睁开朦胧的眼睛,对她点了点头,“嗯。”
宋知晓发现她没法平复心情,自从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心里便如同敲鼓一样咚咚,扰得她不安宁。
手里攥着感冒药的袋子,电梯门开的时候,一位衣着精致的女士走了出来,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她看了知晓一眼,又很快低头把墨镜戴上,知晓进了电梯,发现地上掉落了一块淡绿色的方块丝巾。
知晓捡起,冲了出去,叫住她,“你好,这是你掉的吗?”
她一手正拿着手机,转头看到后,摘掉墨镜,笑着向知晓点头致谢,“是我的,谢谢你啊姑娘。”
“不用谢。”
知晓转身离开,隐约听到她继续对着电话道:“是啊,他生病了,音音你不用特意来看他的······”
到了谈俊立家门口,知晓暗暗呼了一口气,准备按门铃的时候,发现门竟然是掩着的,没有关紧,这家伙,真的不怕小偷光顾啊。她轻轻敲了敲,然后伸手推开。
刚刚进去,就发现厨房处一个颀长的身影,穿着白t长裤的谈俊立,手里拿着保温桶,微微倾斜,准备投向水池的方向。
看到知晓,他完全愣住了,手里的动作也僵住。倒是知晓很快反应过来,把手里的药放下,快速走到他面前,“你干嘛呢?”
“我,我准备喝药。”他一脸无辜。
知晓:“你准备倒到水池里喝啊。”
又伸手把那保温桶解救过来,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是中药,干嘛不喝,不想身体好啦。”
他皱着眉:“太苦了。”
“苦口良药利于病,对身体好的,多苦都要咽下。”知晓将中药满满倒了一碗,推到他面前,“嗯,先喝这一碗。”
他看看药,又看看知晓,问:“你怎么会过来?”
知晓心里又咚的一声,然后摆手:“反正有事。你别转移话题,先喝了再说。”
他很难过的端起药,一手捏了捏鼻子,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药知晓又推着他上床休息,谈俊立躺在床上,知晓给他掖了掖被角,又拿出他嘴巴里的体温计,烧已经退了,摸摸他的额头,这才有些放心下来,“吃了药就先好好睡一觉吧。”
他却执拗的看着她,“你来要说什么事?”
知晓转移目光:“等你睡醒了再说。”
“如果是昨晚的事,我向你道歉。”他眼眸低垂,喃喃开口,“但是,我并不后悔那么做。”
知晓瞪大了眼睛:“你,你没喝醉?”
他却没有回答,转了身背对着她:“我要睡觉了。”
无赖。知晓好气的笑,行啊。
她起身,想了想,又将双手撑在床面,然后探身过去,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睡吧。”
他愣了一会,腾地坐起来,困惑的小模样可爱极了!快速一把拉住转身欲走的宋知晓,活生生像被占了便宜要讨回来的架势:“你做了什么?”
“亲回来啦。”知晓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又慢慢挣脱他的手,笑道:“我要去写文了,借你电脑一用。还有,你现在不躺下的话,我也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又慢吞吞睡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书房工作的知晓,终于将今天的文写完,她又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点击上传,然后将u盘拔了出来。
长长的伸个懒腰,却不小心打到后面的人。她扭头,不知道谈俊立在后面站了多久了。
“醒了?头还痛吗?”知晓问。
他轻轻摇头,俯身将头搭在知晓的肩膀上,“就是不知道,刚刚是不是我在做梦?”
知晓轻轻笑了一声,扭头,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他的,不怎么烫了。继而在他脸颊上又亲了亲,以行动告诉了他。
外面的夕阳正好,光线从窗户外洒进桌面,知晓对着他微笑:“出去走走吧。”
还未到下班的时候,小区里的人很少。有点微风,考虑到谈俊立,知晓让他戴上了口罩,他们围着小区花园走了几圈,只有几个妈妈推着孩子慢悠悠的散步,一副祥和安宁的模样。
最后在一棵树下的长木椅坐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