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没什么。”余纪淡淡的说,这边的呼救声终于引来了宴会上的其他人,保安小哥看他们几人穿的衣服都价值不菲,心知他们不是普通人,一边脱外套,一边大喊了一声:“救人啊!”
然后便连忙跳下去救那个女人。
其余人有些好奇的凑近池塘,却不经意扫到了浑身湿漉漉的余纪,她的连衣裙因为沾到水湿哒哒的粘在身上,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线,在场有些男人目光带了些许不怀好意。
岑泽致敏感的察觉到那些令人呕吐的目光,看着余纪若隐若现的曲线,他眼神微不可见的黯了一瞬,最后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余纪身上,钟鼓初则眸色瞬间冷了下去,一一扫过那些人,强大的气场迫使他们不得不悻悻低下了头。
一阵冷风吹来,余纪下意识抖了一下身子:“阿嚏!”
钟鼓初也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慌忙双手捂住她的手,试图给她取暖:“姐姐,你好点儿了吗?”
一旁的贺宗晏看三人融洽的气氛,仿佛没有人能插进去一样,而他准备脱外套的手却顿在了原地,脸部的线条略显冷硬,在原地牵强的扯起一抹笑,眉目之间笼罩着几分憔悴。
醒醒吧,都这么久了,难道他还不懂吗?
他自嘲的轻笑一声,在众人纷纷扰扰的声音中,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周围的灯光略有些昏暗,是以他也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这时徐宁黎开口:“还是先带学妹她去房间里换身衣服吧。”
“好。”岑泽致和钟鼓初两人异口同声,结果谁抱着余纪去却成了问题。
“姐姐的事由我来就好了,不劳烦岑总您了。”钟鼓初说着就准备从他怀里抱出余纪。
岑泽致自然不肯放手:“你们毕竟不是亲姐弟,还是多加注意一些好。”
这话就很好笑了,钟鼓初满是嘲讽:“嗤,那你跟我姐姐又是什么关系?”
两人目光聚集在一起,一个冷淡,一个则是讽刺,目光中间像是擦出了巨大的火花一样,夹杂在两人中间的余纪都仿佛闻到了硝烟味。
“好了!”她冷冷的呵斥一声,“我自己也能走。”
结果她刚站起来,就有人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余、余纪,我刚好带了多余的衣服,在车上,不如我带你去换吧。”
莫琳一句话说的分外别扭,连眼神都不敢看向余纪。
这种情况她一般都会额外准备一件衣服,以防万一,余纪这次来参加宴会也是事发突然,连衣服都是临时买的,自然不可能有多余准备的衣服。
“也好。”余纪淡淡的说,然后便任由她拉着自己去车上换衣服。
钟鼓初见自己就顾着防备岑泽致,却一不留神被莫琳钻了空子,居然就这么拐走了余纪,冷冷的看了一样岑泽致:“多事!”
说完也不管后者的反应便去换衣服。
“小贺,小贺,小贺你等等!”眼见贺宗晏的脚步越来越快,贺父加大了声音。
刚刚他去到池塘旁边的时候,那个推余纪下水的女人已经被救了起来,他处理了一下现场却怎么也没找到贺宗晏,最后是在后花园里看到了独自坐在长椅上的他。
那时候贺宗晏神色不明的看向星空,旁边空无一人,晚风扶过他的身子,明明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他却感受到了他那时的孤寂。
那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悲伤,就恍若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兽一样,只能在夜晚空无一人的角落里独自舔舐疗伤。
结果贺宗晏看见他便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似乎和他多交流一个字都是多余的。
“你一直喊我干什么?”贺宗晏被他喊得不耐烦了,冷冷的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目光仿若看着陌生人。
“你跑什么?宴会还没有结束!”贺父被他这样的目光刺得心头一痛,眉头皱了皱。
“哦。”贺宗晏无动于衷。
“我已经答应你和那个女人离婚了,就连贺氏集团以后也都是你的,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多跟我交流一下?”贺父被他的态度气的恼怒。
却没想到贺宗晏嗤笑一声,分外嘲讽的说:“多交流?”
他抿了抿唇,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的说:“交流什么?交流十几年前那个女人、哦不,你的初恋是如何活生生气死我的母亲,而你又是如何在我母亲去世没几天就娶了那个女人?!”
“你!”贺父被揭了短,神态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但仍旧十分生气,“我跟她只是商业联姻。”
“别他妈说这么多废话。”贺宗晏大吼了一声,神色狠厉,眼睛微微猩红,宛如一头倔强的小狼,“又或者谈谈你是如何把我骗到家里,然后锁起来,导致我和我喜欢的女人分手?!”
他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每多说出来一句话,贺父的神情就黯淡了一分,语气也带了些许颓废:“你终究还是怨我……”
他当初听到施谭的父母跟自己聊起来,贺宗晏不知何时在学校里有了个女友,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