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吵醒,余纪拿起手机,发现是未知号码,准备挂断但又不知想起了什么,于是有些烦躁的接起:“喂?”
“您好,请问是余纪小姐吗?我这里有您的外卖,我现在就在您房间门口。”那边很礼貌的说。
“稍等。”余纪有些清醒,一只手撑着自己起来,然后跻着拖鞋慢悠悠的走到门口,开门后从快递小哥手里拿过外卖,说了声谢谢。
小哥看到她的时候眼里闪过惊艳,满脸通红的说不客气后就走了。
余纪刚准备关门,就看到之前那名红衣女子穿着暴露的施施然走到自己对面的房间,她没有看见余纪,以为没人,便开始面带微笑,轻轻的敲门。
余纪打开自己的手机屏幕,看到已经八点了。大晚上的,一个女人穿着暴露的去敲别人的房门,其中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没有心情去评论别人,却没想到红衣女子却不经意扭头,刚好和她的视线撞上。
她仿佛十分吃惊这里居然还有其他人,脸上的妩媚一下子没有了,换了一副十分高高在上的模样,不屑的说:“看什么看!把你现在看到的事情给我忘掉,我可以勉为其难给你一个我的签名。”
她说话的语气目中无人,像是余纪能拿到她的签名是多大的荣耀一样。
她没有想到剧组竟然真的换了一个人来顶替她的角色,事已至此,她的经纪人便让她今晚打扮的好看一点,然后来敲岑泽致的门,等她成了岑泽致的人,想要什么剧本还愁不到?并且一般很少会有人订总统套房,所以她还是比较放心的,却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看见自己敲门的那一幕了。
她并没有把余纪看在眼里,只想着赶紧用好处堵住她的嘴。
余纪被别人叫醒,心情本来就不好,此时脑袋里像是有一团浆糊,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实在懒得应付面前这个女人:“你还是先学学怎么做人吧。”
说完后就不等那个女人回应,“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所以不论那个女人在外面有多气急败坏,喊的声音又有多么的大,她都听不见。
余纪转过身,把外卖放到桌子上,余光瞥到了自己床上有一件黑色西装外套,愣了一会儿才想起那是齐柯的外套,应该是刚刚自己坐在床上的时候滑落下来的。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给他洗干净后,再亲自还给他吧。
脑子渐渐回归清醒,身上的粘稠感令她浑身不自在,应该是刚刚在海水里浸泡导致的。她眉心蹙了蹙,也不着急吃饭了,连忙把自己身上现在的衣服脱下来,随意的扔到地上后,便扭腰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后,她心情也好了很多,不过头还是有点疼,她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可能是在海水里泡多了才这样,于是也没有太在意,缓步走到桌子旁,吃完外卖便躺到床上休息了。
第二天她是被敲门声叫醒的。
她本来是准备无视的,但奈何敲门的人十分有耐心,不慌不忙的一直在敲门。她感觉身体又重又沉,脑袋里仿佛有千万个小人在打架一样,就连鼻子,也是闷闷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花费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拖着沉重的身子慢悠悠的开了门,入眼是黑色的皮鞋,她又抬眸往上看,价格不菲的西装,而那张脸,赫然是齐柯。
她的脑海还是十分不清醒的,先是呆呆的看了他几秒钟,然后才仿佛认出他一样:“……齐柯?”
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那么沙哑,而且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她皱眉,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捏着,然后清了清嗓子说:“找我有事吗?”
她此时穿的睡衣,手腕上绑着一个皮筋,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完全没有了平时淡漠的样子,齐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一下,眼神沉了沉。
不答反问:“你生病了。”
虽然是反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没有吧。”余纪也不是很确定,但她现在的症状确实很像生病。
齐柯抿了抿唇,沉声说:“你等我一下。”说完后,也不等余纪回复,匆忙转身走了。
许是因为她真的生病了,脑子也昏昏沉沉的,所以齐柯走后,就呆呆的扶着把手站在原地,眯起眼睛,连回房都忘了。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有规律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开门和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余纪不是很清醒的看过去,发现是红衣女子背对着她站在岑泽致面前:“岑总,您怎么现在才回来?”
岑泽致面若冰霜,瞥了她一眼:“这谁?”
显然是问自己身后的助理,把面前的红衣女子无视了个干干净净。
就算没有看到红衣女子的正脸,她也能想象到她现在面部是多么的扭曲,红衣女子挤出一抹笑:“岑总,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莫琳啊,一个月前的酒会上我们见过的。”
莫琳?余纪迷迷糊糊的想,在脑海里思索了许久,才想起她就是蒋仁口中的那个丑太婆,昨天自己也好像就是替这个女人演了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