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儿上,冷静,克制,还不撕破脸皮。
人都有底线,她以后会不会触碰到陈炤哪个爆发点,或者陈炤将来会不会连本带利让她受教训,也未可知。
情人节
今天是,沈之言送了她一只比熊,说这只狗的名字叫烟囱。
木烟不想要,养狗会产生感情,有感情就麻烦,因为无论如何总是要面对它的离别。沈之言问她到底要不要,她摇头。结果他朝着比熊就是一脚,小狗疼的直叫。
“你有病啊!”木烟护住地上叫的凄惨的比熊,怒目而视。
“花了钱就是我的东西,你不要,我就处理掉。”沈之言说的理所当然,“我再问一次,你要,还是不要?”
“我要,你滚!”木烟抱住瑟瑟发抖的小可怜。
“早收下不就结了。”他笑着出门,又忙着陪各种情人过节去了。
木烟从厨房里拿来牛奶和火腿喂它,但是小狗受惊太大,一直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抖得厉害,什么都不吃。木烟轻轻地一下一下抚摸它软软的毛,试图安抚它,但是小狗依然不吃。不一会儿,它悄悄地躲到了盖着长长桌布的木桌下面,垂落遮掩的桌布似乎给了它安全感。木烟把牛奶和火腿推到桌下,安静离开,不打扰它。
……
木烟是个不在乎生活仪式感的人,不在乎生活仪式感的无非三种人,一种是理性至上,一种是怕花钱,一种是对生活没有期待。木烟是第三种,这样的女人多半已经失去了少女心,也剥夺了男人满足女人的成就感。
她粉色的少女情怀都奉献给了大学时代。印象中最深的一个情人节,是陈炤送了她一卷书简和一大箱零食。书简是把稍厚地竹条用绳子挨个串在一起,其实是一个卖身契,上面的内容是陈炤亲手刻的,大意就是把自己丢给她,期限是一辈子。舍友们收到口红,包包,玫瑰,只有木烟收到这么特别的礼物。那时的她,送她都不见得她会比看到陈炤的刻字更高兴,真的穷开心。
现在空旷的别墅里只有木烟一人。阿姨回去过节,家里还有个小孙子,木烟觉得年纪大不容易,索性让阿姨过了正月十五再回来,多陪陪家人。朋友圈里被秀恩爱刷屏,木烟看的内心毫无波澜,她一直在等闻诗雅的更新,因为今天是陈炤和闻诗雅交往一周年。
果然,六点半,闻诗雅发了张烛光晚餐和蛋糕图。【岁岁年年人相同,等小哥哥……】
他去上海了?特地去过节?共度良宵?他会吻她吗?要和她上床吗?她会吻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吗?为什么他不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木烟觉得头疼,胸口疼,眼睛疼,哪哪都疼。她跌跌撞撞跑到地下室,拿了一瓶红酒,拎着高脚杯开始独酌。
越喝越难受,越喝越痛苦,她醉了,她知道。手里来回摩挲着自己一直带在身边后来藏在书房的“卖身契”,书简上一个一个的字像是用刀在她心头刻上的,句句刺穿,字字淬血。
登上很早的qq,空间里全是两个人大学时候的照片,在图书馆看书的,在一起打工兼职的,在操场上追逐的……她又哭又笑,满脸泪水,回忆像千万根银针,扎的人又麻又痛,不伤骨痛筋,却痛彻心扉,避无可避。
木烟忍不住,哭着打电话给陈炤,被挂断之后又拨,一遍一遍,不停不歇,疯魔了一般。
终于,那边接了电话。
“陈炤,”木烟哭的伤心,“你不是签了卖身契吗?书简还在我这里,为什么你跑到别人那里去了?找不到你,我不知道怎么办,你不理我,我太难过了。”她捂着胸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不是说过了专八就答应我的要求吗?我现在有要求了,我要……”
“木烟,你冷静一下。”陈炤打断她。
“我不要!”哭的歇斯底里又绝望无助,“我想你现在就回到我身边,我想你原谅我,我想你不要爱上别人,陈炤,求求你,求求你。”眼泪打湿了一片胸口,红酒被打翻。
……
冲突
陈炤把车停到路边,点了支烟。她这么失控导致他没法专心开车,只能静静地听着电话里的哭诉。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的哭泣声小了些。
“是不是喝酒了?”
木烟哭的头昏脑涨,“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嗯,沈之言在吗?情人节自己老婆不停骚扰其他男人,他不管?”
木烟愣住,声音在抖,“不在家,他也不爱我。”
“是吗?”陈炤狠狠吸了口烟,看着车灯下隐隐约约地烟雾忍不住笑,“还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说什么我都接受。”木烟抽出纸巾擤鼻涕,眼睛哭的红肿,“我要是没做好思想准备,也不会说这话。”
陈炤捏了捏眉心,“你随意,挂了。”
“那我明天去你公司门口等你。”
手指顿住,陈炤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