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男子汉一下子坐在地上扭着腰子屁股耍赖“哇哇”大哭起来。苏若瑶也心疼:佳豪肯定害怕再一次失去母亲,但自己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哄着,一句话让佳豪开心起来:“苍耳,你别哭,妈妈从明天放假,一直到年后初七,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陪你,好不好?”
佳豪立刻破涕为笑,从地上爬起,要抱着苏若瑶欢笑,但苏若瑶把程延仲推了过去,并捂着鼻子说:“苍耳,妈妈着凉了,怕传染给你,所以这两天,你别靠近妈妈。”
“哦,那我们吃饭吧。我和奶奶都把饭菜热了好几遍了,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了。”佳豪跑去准备碗筷了。
苏若瑶和程延仲相视会意一笑。
今晚因为苏若瑶染了风寒,所以由程延仲去督促佳豪睡觉,不过得到的评分是“爸爸你手脚不要这么重,你对妈妈也这样吗?我告诉你,对女人不能这样粗鲁的,要疼爱。”
“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快睡觉!”程延仲粗鲁地回答着儿子的建议。
佳豪也乖乖睡了。
回到房里,程延仲是全身酸痛,一下子就躺在了床上,连连叫苦:“唉哟,这年底就是事情多,不停的会议,不断的客户,还有不完的数据,所以,若瑶,这几天我都要加班,都会这么晚回来,你在家不会孤单吗?”
苏若瑶给他敲着背,揉着腰,通情达理:“怎么会孤单啊?我喜欢牵牛村啊,但是不管多晚,你一定要回来,半夜也要回来。”
“可是若瑶,”程延仲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有点歉意地低声:“今晚,好累,不能让你快乐。”
“好累啊?可是你的手还是在人家身上不正经。”苏若瑶贴心地细语般说着:“夫君快睡吧。妾身来伺候你。”
她主动地去舔他的唇,用自己的身体与他融为一体。程延仲有这样的柔若无骨的佳人缠绕身上,舒畅地入眠了。
第二日,苏若瑶先起来,已穿好衣服,帮程延仲拿来了衣服:“延仲,起床了,要去上班了。”带着鼻塞的声音似乎好了一点。
“哦。”程延仲迷迷糊糊中坐起来。
苏若瑶为他一件件地穿上,从保暖内衣到棉大衣。最后,苏若瑶蹲下,握住他一只脚,给他穿皮鞋。
程延仲这才醒了些,看苏若瑶这个样子,奇怪地问:“若瑶,你怎么帮我穿衣服,还穿鞋子?我又不是残疾人,你也不是奴隶,你这是干什么?来把鞋子拿来,我自己来。”
“可是你要养家啊,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苏若瑶敌国鞋子去,有点委屈:不但没有表扬,反而让他不高兴,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娘就是这样伺候爹的,爹不开心了还会一脚把娘踢开呢。娘又会立刻过来说着“妾身不对”。
程延仲看苏若瑶不懂夫妻之间的恩爱是怎样的,就穿好皮鞋过来,用脸碰碰她的脸,点头表扬她:“若瑶,我们都是独立的人,你刚才那样把自己当什么了?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奴才,刚才那样,是在践踏你自己的尊严。以后不可以了啊。”哄着,程延仲要去吃早餐了。
苏若瑶却还不解地追着问,眉心缩成圈:“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除了做饭洗衣?还有,”苏若瑶低下头:“夜晚。”又抬头含泪:“只记得小时,我娘就是这样伺候我爹,我爹会打我娘,用脚踢,可我娘还是要笑脸对着他。却躲在角落哭泣。”
苏若瑶自己也泪珠点点,扑入他怀:“延仲,你对我,比我我爹对娘好多了。可我却不能帮你什么,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
程延仲听得一愣一愣:爹?娘?还家暴?这是若瑶小时的经历?难怪她性格与别人不同,难以融入群体。那现在,虽然早上时间紧迫,还是要让她心里踏实,有存在感,被需要的感觉。
程延仲托起她脸,这纯洁无暇的脸一如她不染纤尘的心,程延仲给他讲述着人生道理:“若瑶你听着,你对我的作用超过了所有人。因为你让我有一个值得爱的人,自蕊蕊去世后,我寻寻觅觅,无意间发现了你,这就是你的好。还有,苍耳不喜欢我给他介绍的任何女性做母亲,唯独认你,你的母爱,对他来讲,无人能及。”
“哦,我想想。”苏若瑶记着他每一句话,细细去味。
程延仲的大手很容易覆着她的脸,与她眼神交错:“还想什么?我就问你,现在有谁可以代替你在我身边,代替你在苍耳心里的位置?说,说得出就有奖。”
还真说不出,可苏若瑶还是傻兮兮地让人怜爱地:“我想想。”挠着脑袋。
“走,吃饭去,还想要奖励啊?没有!因为无人可替代你了。”程延仲拉着她去吃饭。
苏若瑶迷茫的脸渐露笑颜:真的想不出,原来我对延仲,对苍耳是独一无二的,不可或缺的啊。
程延仲吃了早餐,匆匆几口。苏若瑶给他系好领带,准备好了保温盒放在车里,在院子外看着,看着他车离去,有点空空的。
程延仲透过车旁的后视镜,看到那系着红色围巾的长发飞舞,渐渐模糊了,看不清了,消失了,心里笑叹:“热恋了吧?刚才是怎么说出那一番大道理的?不过若瑶写得好文章,一定能懂得。傻丫头。”他摸摸保温盒,不知若瑶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刚才没有打开看,是想给自己留个惊喜。
一天的枯燥工作,程延仲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把昨天下午保安室的视频调出来看:若瑶在车库里站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