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瑶边跑边想着:有谁来听我的解释,诉苦,痛楚,寂寞?一官,只有你,现在只有对你说了。为何是你?我最大的仇人!
敏嫣见苏若瑶跑向了馆娃斋,可自己不知道怎么进馆娃斋,以前每次去都是被蒙着眼睛,之听到重重机关的声音,去至幸堂找老爷吧。
敏嫣到了至幸堂,将此事告诉程全,程全立即禀告程迪智:“老爷,苏姑娘一路哭着,独自跑去馆娃斋了。”
“本来已说好不去的。她一定遇到痛苦心碎的事,才会这样跑过去。”程迪智刚刚入睡,未梦惊醒,立刻换好衣裳,离开至幸堂。
大夫人在另一房间,也知道程迪智起身了,打着哈欠说:“捞月,别去跟踪了,以前跟了那么多次,也跟不出个什么来,待发现线索再说吧。”
“夫人,今日是苏若瑶的丫环敏嫣来报告的,这是否是一条线索?”捞月问。
大夫人睡不着了:“确实是,不过先留着她,等她发现更多,再拿来审问。”
祁院里,程延仲一脸苦相,曹如嫣看他那样,也知道个七八成,问:“瑶姐姐不难过了吗?”
程延仲摸摸曹如嫣的手脚,避开话题:“怎么手脚还是冰凉的?禾苗,这汤婆子该换了。”
“你和瑶姐姐吵架了?为了程乾?为了我?为了你们两个?”曹如嫣爬起来审讯他。
程延仲抱着身体冰凉的她:“如嫣,别那么聪慧,傻一点会比聪明人开心多了。”
“看你这样是大吵了吧,瑶姐姐现在在哪?”曹如嫣推开他。
程延仲低头说:“她跑出去,不知去哪了。我没去找她,我想让她自己想明白,她这次太放肆了。从相识开始,我一直顺着她,惯坏她了。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必须有个母亲样了。”
“延仲,你说的有道理,这些话以后有得是时间慢慢说。可你不该在她最脆弱,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与她大吵,你怒骂,怒吼了她是吗?她今日在这里跪了一天,我的心思全在程乾身上,也没去扶她一把,可你没感觉吗?”曹如嫣质问。
程延仲像个孩子一样挨批:“如嫣,你说得对,若瑶也是这么哭着对我说的。”
“延仲,明早就去找瑶姐姐道歉吧,否则,你难以挽回她的心。”曹如嫣从女人的角度想,真心实意地说。
程延仲也很忧心:“若瑶确实很难过,但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她的心在我这,不用说挽回不挽回。如嫣,你明日还要喝药,我们歇息吧。”
可怜曹如嫣一切为程延仲和苏若瑶着想,可怜程延仲不知恋人苏若瑶的心与自己将渐行渐远,可怜苏若瑶不知自己已在困惑和脆弱将中渐渐移情,可怜程延仲的父亲程迪智在一见钟情的情感中与条条框框的礼数、理智中挣扎,最终理智输给了情感。
他们没有谁犯罪,但人人都会痛苦。
苏若瑶使劲敲打着馆娃斋的大门,发现门已上锁,就跑到西子林去找程迪智:“一官,你在哪里?”
西子林没有回声,就去沉鱼宫:“一官,我是若瑶,我来找你了,你在这里吗?”
飞奔而来的程迪智想到馆娃斋已锁上,苏若瑶必定去别的地方找自己了。西子林没有,越过西子林,来到沉鱼宫前,终于听到她凄惨的喊声,立刻回应着:“若瑶,我是一官,你站着别动,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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