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都流向下腹,见江善善已在他手指随意的挑弄下情不自禁,便朝她俯下身去……
整个过程,他只是一昧索取,没有多余的动作。最后,萧冲邺终于完事时,闷哼后含混不清地喊了两个字:“莳兰……”
因那声音着实太低,几乎就像叹气一般,且江善善还在沉醉当中,自然没有听清。
只是,这一次完毕之后,萧冲邺便起身先去净室沐浴了,没有再碰江善善。自有一旁专侍天子房中事的姑姑,上前扶起承欢后瘫软无力的新后,并取走了验身的元帕。
皇帝事后半分也不眷念,连一句话也没有,江善善难免有些失落。
不过江善善也知道,自己不是很漂亮的类型,太后看中她做皇后,除了想要抓江家的兵权,也是因为太后不喜太美的女子做皇后。因此,能嫁给姿容出众的皇帝,她已是觉得幸运。
但江善善细细回想,她总觉得皇帝的反应太冷淡了些……不知是本身就对这些事不热衷,还是……心里有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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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倒是一直记挂着陆莳兰。
皇帝大婚后两日,她便将陆莳兰召进宫中,道:“皇帝大婚,是这入秋以来,举国的第一件大事。”
陆莳兰安静听着太后的话。听她又道:
“下头虽是不敢懈怠,只不过,从置办物资到举行典礼筵席,收取诸国各方的进献,中间自是有利可取。虽然礼部有给事中监督着,但给事中始终和礼部的人太熟,同流合污也容易。”
“陆槿若,你这几日就留在宫里,哀家让人将涉及皇帝大婚的账目都送过来,你再仔细核查一遍,知道了么?”
陆莳兰便答:“是,太后娘娘。”正好巡学那边已收了尾,她这两日已写好报告。
等陆莳兰先下去了,太后便朝身边的太监总管聂瀚生道:“你说,首辅会不会专程进宫来找这陆槿若?”若是连这都不放心,亲自找来,那可真是糟了。
聂瀚生便说:“太后娘娘……奴婢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说。”太后道。
“首辅若是认定一个人,对他好也属正常。看看首辅对霍家的人,对底下追随他的人,实是照顾的。既然首辅认了陆槿若这个朋友,奴婢认为,娘娘还是不要动他的好。以免……影响娘娘与首辅感情,就得不偿失。”
他又说:“何况首辅已弱冠两年,只要他愿意成亲,哪怕是尝个鲜……真的在外弄了男子来侍奉他。娘娘该睁只眼闭只眼的,还是别管了。”
太后知道这聂瀚生对自己忠心耿耿,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但她心里,仍是有自己的主意。便慢慢道:“那就先看看他愿不愿成亲吧。哀家也不先动陆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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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莳兰自然是被安排到侍卫那边的值房,不可能进入后廷。
霍宁珘接到消息,再处理完事务过来的时候,已是晚上。
他便看到一排侍卫值房光线昏暗,一个个腰圆膀子粗的侍卫聚在外面聊天,有的打着赤膊在活动身体,有的在讲荤笑话,轰然笑成一片。
霍宁珘自己就是在军中长大的,自然知道武人说话粗俗,闲聊的时候几句离不开女人。
见到首辅突然来了,侍卫们都懵了懵,立即站起来行礼,都噤了声。
霍宁珘略微颔首,越过众人,被内侍引着往里去了。到了角落的一间屋子,发现他要找的人可不就在里面?
“首辅?”陆莳兰看到他,以为自己眼花了,立即放下账册,站起身来。
霍宁珘看看这侍卫值房的环境,面色实在不好看。
他又看向陆莳兰案头的油灯:“这样暗的光线,你还看什么账册,看坏了眼睛怎么办。”
陆莳兰怎能住在这里?周围都是些陌生男人,也没个认识的人照料她,睡觉也好,擦洗也好,做什么都不方便。
何况,这些侍卫惯来鲁莽,才不管净室有没有人,就算里头有人在沐洗或是方便,说不得就冲进去了。跟陆莳兰之前待的环境可都不一样。
霍宁珘当然不可能留陆莳兰在这样的地方过夜。
他又随手翻了两本账册,陡然动了怒,眼底寒芒隐隐,道:“当真儿戏。这些账目岂是能随意乱搬地方的。”
王奚等人都知道霍宁珘说的是太后,都战战兢兢垂下了眼,不敢随便搭话。陆莳兰也察觉到霍宁珘身上隐匿不发的怒意,自然也是不敢吭声。
霍宁珘沉默片刻,便叫人收拾好所有账册,朝陆莳兰道:“跟我走。”
陆莳兰也不想待在这里,可是她是奉的懿旨,便道:“首辅,谢谢您。可是太后……”
霍宁珘看着她在油灯光线下格外朦胧的一张小脸,道:“太后那边自然有我。你不必担心。”
陆莳兰知道自己肯定是拧不过霍宁珘,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