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站在一旁,竟像是……为这主仆出头一般。
萧檀君与江善善都意识到这点, 对视一眼。
若说这群贵女在京中,有哪些人是她们非但不敢惹, 反而要陪着小心的,霍宁珩必然是其中一个。
那贺存秀原本极为张扬,突然就不再做声。也是巧, 这位贺姑娘一直的愿望就是嫁给霍四爷, 居然在自己发难人的时候叫他瞧见,心中懊恼可想而知。
贺存秀转过头,飞快看江善善和萧檀君一眼, 便改了口, 连声音也由先前的高亢变得细柔, 道:“原来四爷也看到了。看来……看来,今日真是一场误会。”
江善善未来要随着萧冲邺叫霍宁珩一声舅舅的,萧檀君还眼巴巴盼着嫁给霍宁珘。当然都不可能去出声质疑霍宁珩。
江善善反是道:“阿秀, 我就跟你说的,不要心急, 还是先得弄清楚事情原委。以免错怪了人。”
江善善居然这样说……贺存秀是有苦不能言,这可是未来的皇后, 只得生生受了。道:“是啊,也是因这枚玉佩对我意义非凡,所以我心急了些。”
萧檀君便道:“好了,既是误会,我们就先走罢。”
这几个姑娘便准备向霍宁珩告辞离去。
陆莳兰却是一反平日的宽和,伸手略拦了拦贺存秀,道:“贺姑娘,便不给被你冤枉的人一个交代了?”
贺存秀只想在霍宁珩面前快些揭过此事,不想这陆槿若如此不知好歹,心中怒火腾了起来,目光冰冷看着她,道:“你莫非还想让我赔不是?”
“不错。”陆莳兰也看着对方:“贺姑娘既冤枉了我的人,险些平白让她落了窃贼名声,说不得还要吃官司,你赔个不是也应当。”陆莳兰对自己的事看得不重,却容不得季嬷嬷与阿眸受欺。
想要贺存秀对一名奴婢赔不是,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给陆莳兰赔礼,便算是给阿眸赔礼了。
霍宁珩也微微诧异,看看今日寸步不让的陆莳兰,又看向一旁的阿眸。看明白了。
一旁便有看热闹的路人道:“有些姑娘,别看是大家闺秀,知书却未必识礼!啧。”
那路人讽刺完就走了,贺存秀的小厮也逮不到人,只留贺存秀脸上青白不定。她也知是自己理亏,又在霍宁珩面前,还想挽回几分好感,只得慢慢道:“今日是我误会了,还望陆公子别放在心上。”
陆莳兰知道,像贺存秀这样的人,并不会因你示弱,她下次便不害人。她只会越发当你软弱可欺。她点点头,阿眸则轻哼一声。
众女看看这主仆二人,倒是毫不逗留地离开了。
陆莳兰向那卖糖水的小贩道了谢,让陆歧买几盒糖圆。又走向霍宁珩,道:“多谢四爷仗义之言。”
“说句实话而已,有什么可谢的。”霍宁珩朝陆莳兰微笑了笑。
阿眸便也看看这谪仙似的仪表出众的男子,道:“多谢公子相救之恩!”
霍宁珩便看向阿眸,朝她略微颔首。又道:“陆御史,我还有些事,便先走了。”
他之前在明月楼谈事,已注意到这些贵女们的动静,但若非陆莳兰出现,他不会现身。毕竟从前想通过落水、崴脚等手段赖上霍宁珩的女子太多。
在回府的马车上,经过今晚这事,陆莳兰和阿眸心中都是各有所思,没有说话。车厢里难得的气氛沉滞。
阿眸突然拉住陆莳兰的衣角,道:“公子,我今天给你惹麻烦了。”
陆莳兰转过头,抚了抚她的发鬓,道:“跟我还说这种话?这事怪不得你,是我没有能力,连你也保护不好……”阿眸的身份是奴婢,终究低人一等。
阿眸闻言忙安慰她道:“谁说的。公子是顶顶能干厉害的,别人哪有公子才高!”在阿眸心里,旁人连陆莳兰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那些人若非占着出身,若论自身的本事,又有几个比得上她夫君!
“阿眸。”陆莳兰便再次提起:“我上次与你说的,帮你找到亲人,我们试试,可好?”
阿眸自是也不再拒绝,道:“好。试试!”
***
陆莳兰一路都在想阿眸的事,回到伯府后,更衣时摸到袖中硬物,却叫她想起另一件愁人事。
她坐在书案前,忍不住将霍宁珘送她的药膏给取出来,将这天青色的珐琅小盒在指尖摩挲,这么一枚圆圆的小物,她却总觉得这东西跟个烫手山芋似的。
“这是什么?”一道声音蓦地在陆莳兰身后响起,吓得她手里的药盒都险些掉落。
“嬷嬷,你怎的突然凑我这样近说话?”陆莳兰站了起来。
季嬷嬷看看自家姑娘这紧张的模样,又看向她手里那个玉镶珐琅,工艺精湛的小圆盒,道:“这,公子手里的难道是……胭脂?”
季嬷嬷心说,难道真被自己猜中了?小姐回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