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远些的位置,难免将胸前一片凝脂酥雪,呈现在对面男子的眼中。
霍宁珘先前也没想这样多,纯粹只为打发时间,此刻看到这主动送来的秀色,夹着白子的指尖滞了一滞,眸色沉沉。
陆莳兰长大后没有做过女子,浑然不知这姿势易让春光泄。在恰到好处地下一手小飞之后,取走霍宁珘几枚白子,尚自颇为欣喜道:“承让,首辅!”
霍宁珘早就知道,她瘦归瘦,却是玲珑有致。但亲眼看到那片香软浑圆的旖旎景致,却是完全不同的。
“不下了。”他突然将手中白子掷入棋篓。
陆莳兰抬起头,不知首辅怎么又突然不悦。她不是都答应他扮作夫妻的要求,连裙子都换了?她正想着,他已朝她道:“过来。”
陆莳兰想了想,在罗汉榻上站起身,她还不大适应穿裙子,提起层叠的裙摆,刚伸腿跨过棋盘,便被他一扯,跌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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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中秋,早在昨日,皇帝一行也从东津卫抵达京城,今晚自然是要举行中秋宴的。
江善善有了身孕,太后十分重视,脸上也露出些笑意,自是有赏赐。萧冲邺却始终显得有些阴郁,哪怕见到太后,也能看出他没有一丝欣喜。
太后便私下问江善善:“皇帝这是怎么了?谁亏欠了他不成?”
江善善不好直接说皇帝喜好男色,便笑了笑,委婉道:“还不是因为……陆御史没了的事。”
太后果然变了变脸色,道:“一个御史没了,特地寻找数日已是太过,这回京了还这副样子,连有了皇嗣的喜悦都不能冲淡那一个御史之死?不知道的,还以为没的是皇帝的心头肉呢!”
太后说完这句,随即她与江善善都错愕一下,是阿,这可不跟丢了心头肉似的。
萧冲邺从前掩饰着对陆莳兰的想法,是为了在太后面前保护她,现在当她已香消玉殒,自是无心再伪饰。
太后也意识到了什么,想到好男色的萧慈,脸色阴了片刻,又笑道:“算了,都已是去了的人,咱们便不要计较太多。”
江善善忙点头,道:“儿臣也是如此作想,母后。”
太后又道:“走罢,去参加中秋家宴。”
霍宁珩虽然晋为太傅,但这本就是个十分灵活的位置,可以是完全不沾政务的虚衔,必要时也可代君主掌管国朝。
霍宁珩当然是将自己定位为领的虚衔,依旧是打算做闲云野鹤,只打算等皇子出生后,再视情形而定。
只不过,霍宁珩是如此作想,朝中许多人却是有些看不懂局势,见霍宁珘没有回京,以为霍宁珩这是要取代弟弟执宰中枢,见到霍宁珩都是比原本的尊重更甚一层。
离宫的时候,萧慕微回公主府的路上,正好看到霍宁珩,便派墨鹊去问了问,请对方帮忙让她重新去重阳观的事。
墨鹊回来道:“公主,四爷说,中秋正是团圆的时候,不好提公主要去重阳观修行的事。他便没有向太后提出。”
萧慕微想想也是,便没有多想,反倒远远朝霍宁珩露出感激一笑。
霍宁珩已上了马车,透过车窗看了看萧慕微,将她的笑容看在眼里,却是神色不明。片刻后对车夫道:“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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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宁珘将陆莳兰在怀中拥了一阵,用手指轻抚她额头这颗令他最为喜爱的小红痣,道:“这美人痣太明显了,一看就知是陆御史的象徵。”
他便从那先前那装裙子的箱箧里找出一个胭脂盒,执起笔,用细细的笔尖沾了胭脂,在她眉心画花钿,将她那颗惹人怜爱的小红痣给藏起来。
陆莳兰微屏住呼吸,从来不知,这位善于上战场行军布阵的首辅,还有这等意趣。
他画的是一片兰花瓣,红艳袅袅,配上陆莳兰两弯秀眉,潋滟的双眼,雪白柔腻的肌肤,叫霍宁珘看得恍惚片刻。
陆莳兰留意着霍宁珘的目光,越看越是心惊,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的确有些后悔答应扮成女装了。
她感觉首辅像是找到喜爱的物事,品鉴把玩一般,对她的女儿态兴致颇浓。
之前的感动,也变为担心自己,看来首辅是真的很想将她变成女子的身份。可她实在不想在后宅里待着,还要跟一群女子争夺夫君的宠爱。
陆莳兰更担心的是,以首辅的行事作风,不会在没有成婚的情况下,便与她行那种事吧?
她又想起来,有一次,她听季嬷嬷与另个婆子不知因何议起,越是强健的男人,越容易让女子有孕。陆莳兰看了看霍宁珘这身形,又想起那天在渔村看到的怀孕少女,沉默了一会儿。道:“首辅?”
“嗯?”他低低问。
“我想歇下了。”她道。主要是不想这样被他一直抱着。
霍宁珘松开少女柔若无骨的身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