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开始,银行抽贷、且不会再有任何一家金融机构会给他们贷款。金叶商业面临灭顶之灾。
此外,叶明璋以其个人所持的金叶股份作为质押物向证券公司申请了质押贷款。质押时,金叶商业的股价是22.83元,换双方的约定,如果金叶商业的股价掉到9.13元,也就是股价跌去了60,那叶明璋要么把钱还回来、把股份拿回去,要么就是这部分股份易主。目前,金叶商业的股价是12.36,再有几个跌停,就将触及平仓线。叶明璋在金叶商业的第一大股东位置摇摇欲坠。
风雨飘摇之时。
有人旧事重提,说起一个月前那场风光无两的婚礼,恍然大悟。原来叶明璋只是给人吃个表面的定心丸,让人误以为他财大气粗、资产丰厚。有吃瓜群众感慨,果然母爱不掺假,如果当时不是林致楚的母亲非要拦着,这个大坑,林家就栽进去了。可见,做人还是要真心实意些好。
吃瓜群众八卦的津津有味,局中人可不好过。金叶商业的表现如此,小股民担心自己手里的股票成了废纸,金融机构担心自己的贷款打了水漂。虽然小股民和金融机构都有理,但有理不代表能换成钱,各方当事人都盼望着有人站出来为金叶商业眼前的烂局想个解决方案。
人心惶惶之时,这个人站了出来。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个人。一个是叶明璋亲自聘请的总经理宋百林,另一个是宋百林经叶明璋同意而引进的金叶商业战略投资者——宏括资本的总经理韩动。
宋百林向媒体透露说,因目前金叶商业的混乱,他有意联手韩动,在股东会上提出更换董事局主席人选的议案。
金叶商业的股价才上扬一天。叶篁篁发出声明,其父叶明璋在离家之前曾签下授权书,由她代行金叶商业的董事局主席及法定代表人的职责,代表金叶商业,签署一切与金叶商业有关的文件。
叶篁篁的一纸声明把自己送到了媒体的聚光灯下。她的既往,包括曾经所受到的那场侵犯,也被放大呈现于媒体之上。有好事者甚至特别找到了那份判决。虽然受害人的姓名隐去了,但加害者的并没有。判决书上还载有部分事实,虽然不够详细,但也足够引起人们的遐想。
于是,公众便都知道了,叶篁篁与葛笠有过男女之交。葛笠曾想私了,被叶篁篁拒绝,而执意把他送进监狱。
偏偏又有人向媒体爆料当年葛笠开出的条件:只要不把他送进监狱,价钱随叶家谈。而根据报道,当时叶明璋的手头应该比较紧。也就是在那件事之后不久,叶明璋才质押了他手头上的股票。
清高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是许多人暗地里的总结。如果当时叶篁篁选择私了,叶明璋便不必质押他的股票来获得贷款,甚至还可以用它来还一部分债务,金叶商业也不至于到今天的地步。退一万步,即便救不了金叶商业,好歹这件让女性难堪的事,不会被公诸于众。
世界对于女性终究是苛刻的。
一夜之间,叶篁篁由天之骄女,成了……真是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叶篁篁孤单的坐在办公室里。
当年建造66层的金叶大厦,叶明璋曾得意的和她说,大厦的位置极好,寸土寸金不说,依照规划,周围不会再有超过它的高楼。坐在66层,颇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如今,她自己坐在这儿,只感觉到楼高休独倚。
秘书梁怡敲门,“叶总,前台说,有位先生想见您。”
“谁?有预约吗?”
“一位姓葛的先生。”
“姓葛?”叶篁篁想了想,“是哪家的合作商吗?”
“不清楚。叶总,您要不要见?”
叶篁篁无可无不可,“那就见吧。”这一个月来,她真是怕了。不想见,却不能不见。有人还愿意见她,表明还认为她是个可以代表金叶商业的人。但见了,总是没有好事情,除了催账,就是威胁断绝联系。烫手的山芋却不能丢,还要想办法拢在手里,真是悖论。
梁怡出去了,一会儿,又敲门进来,“叶总,您的客人到了。”
叶篁篁站起来,才要程式化的笑着打个招呼,人就愣住了。
来人也不管别的,掠过梁怡,走了进来。
叶篁篁的脸色发白,她的手按着桌沿,“你——”
来人自己往沙发上坐下,对着梁怡不卑不亢,“麻烦你给我倒杯水,白水就可以,谢谢。”
梁怡点了点头,才要带上门,叶篁篁声音尖锐,“等等。”她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来人扫了眼梁怡,“我们先说?”
叶篁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梁怡,对后者说,“你先送杯水进来。”
梁怡很快送来了水,出去时把门带上。叶篁篁站在办公桌后,看着那个一小口一小口啜着水的男人,声音里都是紧张,“你来干什么?”午夜梦回,她还记得起那个夜晚。
葛笠放下杯子,声音平淡,“出来了,看看你。”
他的头发很短,薄薄的一层覆在头皮上,显得脸上的线条更加分明。
叶篁篁握着拳头,电话就在她手里握着,她很想拨110,也很想走过去扇他一个耳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