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自尊自爱,是在历经劫难之后,仍然还有的东西。如果恨人渣,那就更要保护人渣要毁掉的东西,而不是相反。如果信仰和价值在遇到困难时就动摇,甚至像你说的,被一个你认为的人渣给毁了,那你的信仰和价值不是真的,放弃了也没什么可惜。哪怕自己犯过错,哪怕自己失败过,仍然能站起来,这才是真的自尊自爱,而不是顾影自怜,去想谁可以高抬贵手,或者自己是不是做了犯贱的选择。这话你记牢,以后再也不要说谁毁了你的价值、谁毁了你的人生、谁毁了你的自尊自爱。那是扶不起的烂泥的想法。”
她想反驳,又想不出词来,抽泣的声音却逐渐小了。
“至于选择的对错,刚才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林致楚和韩动,都是你当时所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你既然做了选择,你就承担后果。我也一样,是你的选择。未来无论如何,你都要记得,这是你主动选择出来的。它和你欢天喜地的选择一样,可能对,也可能错,是你根据形势、开动脑筋想出来的。如果做错了,你需要的是去检讨学习为什么错了,而不是一味的哭泣、怀疑自己的价值,说什么自己的坚持可笑。”
“可它不是我欢天喜地选择出来的。”
“孩子生出来后的性别不是父母希望的,难道他们就不应该受到父母的认可?”
“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这是教你做一个成年人。一个上等的成年人,最要紧的是你自己认同你自己。不要一边做了选择,一边又看不起自己的选择;一边选择了我,一边又不甘心自己选择了一个强.奸犯。这才是一个坚强的成年人应该做的。既然有大小姐的脾气,就该有大小姐的气度,别和街头妇女一样,扭扭作作小家子气。明白了吗?”
她抽了下气,没说话。
“那看在你是个小姑娘的份儿上,我就再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就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你现在的选择?”
她的头发被泪粘到脸颊上,脸颊红红的,哭过之后,颇有几分温顺的样子。
并没有过很久,她摇了摇头,“我不选了,也不改了,就这样了。”
人都有点赌徒心理,既然已经是满盘皆输,不如利用手上唯一一点筹码,看看能否翻盘。
他的确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这个选择不够高尚,但包括和父亲的亲情,对父亲判断能力的信任,对宋百林和韩动的反击,还有她本人名誉的维护。
他笑了下,“叶篁篁,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选。你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大凡能忍,当年你也不会坚持不和解、即便与全世界对抗也要把我送进去。那记好了,今天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你。不要一边做了选择,一边又看不起自己的选择;一边选择了我,一边又不甘心自己选择了一个强.奸犯。既然有大小姐的脾气,就该有大小姐的气度,别和街头妇女一样,扭扭作作小家子气。”
她有些恼羞成怒,“葛笠,你巧舌如簧,我说不过你。但你做过的事,别想就这么抹掉。”
他哼了一声,“小人之心。我做的事我从来没有不认。我只是在做婚前的最后确认。没有人给我们主婚,作为男人,我有责任确认,你要嫁给我,是不是真的想清楚了、会不会后悔。”
第25章 10-2
她的心动了下,几种感情同时涌了上来。
既有对那次没有办成的婚礼的心酸,也有这中间她受的诸多打击和挫折。
或者还有他的所说所讲。
他的话把她的情绪又拉了回来,“选择做出来,就是做出来了。以后别再拿我和林致楚、韩动相提并论,他们算什么东西?如果再提,提一次,我操一次。”
他看叶篁篁鼓着嘴,“不服?”
面巾纸只适合悲伤或感动时的绵绵眼泪,愤怒的眼泪从来都是用手背横着抹,叶篁篁就这样擦了下泪,“我没有什么不服的,只是觉得你逻辑混乱。照你说的,那什么事儿好得很,你用这种方式,到底是想惩罚我,还是鼓励我?”
他愣了下,叫了声“叶篁篁”,到底没忍住,笑了。“你这张嘴。”
室内的气氛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缓了下来。
“今晚你还住客房,结婚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不碰你。但从明天起,每天都要睡在我旁边。我想操就操,甭想推三阻四,或者找那些可笑的理由。你要是自此一张怨妇脸,我分分钟把你踢出去。”
她咽了下口水,硬梆梆的回过去,“我懂,卖笑要卖的专业。”
他作势欲起,“不收拾你,你就没完了是不是?”
她往旁边缩了缩,抽了下鼻子。
他给她倒了杯酒,“冻了半个晚上,我可不希望你明天带着感冒去登记。另外,把眼睛也收拾下,我不希望贴在结婚证上的照片没法儿看。”
葛笠给她的酒起了作用,她一夜睡到天明。起来后,他看了她一眼,“气色比昨天好多了,昨天我还以为是个鬼。”又仔细看了眼,“那个眼睛还是没好,让你哭。”
叶篁篁不服,“先去证券公司,到拍照时就好了。”
他含着笑,“这么着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很想嫁给我。不,不对,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