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美男被阿九扔在犄角旮旯就忘在了脑后,就这,宁非都跟她闹了好久,夜里把她折腾的——算了,不提那个兔崽子了。
这一日,难得空闲的阿九在宫里闲逛,被那四个美男堵住了,“臣见过圣上。”
“平身!”没来由的阿九就有些心虚,“你们在宫里住的可还舒心?底下的宫人可有怠慢?”阿九没想着睡,不过被大臣逼得没法才把人搁宫里,她就想先这么晾着,等过些日子朝臣不关注了,她才把人放出宫去。到时适当给些补偿就是了。
这么一想,阿九又理直气壮起来。
“谢圣上,臣等一切都好。”四位相互以目而视,然后一人站了出来,“圣上,您是否嫌弃臣等愚笨?”
阿九扬眉,“这从何说起?”说实话她真心不想接这话茬。
这人迟疑了一下,道:“臣等都知臣到圣上身边所为何事,圣上却把臣等安置在这再不召见,可见臣等面目丑陋,是入不得圣上的眼的。”
阿九望着说话这人,虽然他垂着眸子,嘴上说着面目丑陋,可观他神情却不谦卑,可见对自己是颇有自信的。
于是阿九笑了一声,“朕不召见你等自然有朕的思量,怎么,爱卿等不及了?这是要逼朕给你们一个交代?”
这四人也没想到圣上说翻脸就突然翻脸,慌忙跪地请罪,“臣不敢,圣上息怒。”心中忐忑不安。尤其是打头说话的那一个,后悔极了,不是说圣上脾气挺好的吗?怎么这般喜怒无常?早知道他就不出这个头了,原本想要给圣上留下个好印象,现在全完了。
半晌,阿九才再次开口说话,“面目丑陋?呵呵,爱卿们姿容出众、美颜如玉,不说朕,就是你们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吧?可要入朕的眼,光有脸可不行,哦,朕知道你们都是才子,可光有才也还不够。”
说到这里阿九故意顿了顿,才道:“朕是女人,普通女人有的虚荣心,朕一样也有。朕崇拜强者,要入朕的眼最基本的便是身体好,毕竟嘛,你们都是陪睡的,八块腹肌有没有?”
跪在地上的四人羞愤欲死,从来没有人这样赤裸裸地点明事实羞辱他们,虽然他们心里都明白他们被送到圣上身边是做什么的,可现在被明晃晃的指出陪睡,读书人可笑的自尊心让他们接受不了。
一个个低垂着头,好似受了多大委屈,却又不敢反驳。
阿九又轻笑了一声,“难道朕说得不对吗?难道你们是来陪朕谈诗词歌赋的?不好意思,朕国事繁忙,还真没那个时间。这就受不住了,这才到哪呀?进了青楼还想冰清玉洁,怎么那么天真呢!要知道是你们哄朕开心,而不是朕反过来哄着你们。”
末了阿九又道:“八块腹肌很难吗?镇北将军就有,还有一样你们真得跟镇北将军好好学学,那就是不要脸,镇北将军从来都不以吃软饭为耻。朕最后再给你们一个机会,是要以色侍人,还是做朕的臣子,朕给你们时间考虑,考虑清楚了过来找朕。”
阿九走远了跪在地上的四人才慢慢起身,他们表情苦涩地揉着膝盖,一人诉苦道:“我等都是读书人,又不是那等武夫,哪来的八块腹肌?圣上这不是为难人吗?明显是推脱之词!都知道我等进宫为何,要是无功而返,回去还有什么脸面?”
其他人戚戚然,“是呀,还不得被人笑话死?要不咱们再找唐尚书讨个主意?”他们都是经礼部唐尚书的手送进宫的。
此人话音刚落,便有一人嗤笑一声,“呵,要去你们自己去,我可就不掺和了。以色侍人有什么好?堂堂男子,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居然上赶着去做男宠,圣上都允我们自己选择了,我可是要做正经臣子的,恕在下就不和你们一起了。”他是嫡子不假,却是父死母亡,不然也不会被当做玩意送进宫里。
“沐随风,你少道貌岸然,就你高贵?谁还不知道谁。”最开始和阿九说话的那人怒目而视,其余两人也不大赞同地望着他,“你说的倒是简单,咱们若是回去了——”对回去后的处境忧心忡忡。
沐随风洒脱一笑,“圣上明摆着心中只有镇北将军,咱们硬插一杠子算什么?别说找唐尚书,就是找太后娘娘,难道还能硬逼着圣上睡?别天真了!至于回去后——”他的眼底闪过冷凝,“圣上都是允了的,谁还能抗旨不成。”
说罢也不管其他人,转身自个走了。
剩下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两人迟疑着道:“我觉得沐随风的话也有道理。”圣上不愿,他们总不能勉强圣上吧!
最先说话的那人见他俩也动摇了,不由气急败坏地道:“你们可别忘了咱们身上肩负的责任,家族荣耀寄予吾身,这般灰溜溜地回去了,能有什么好结果?”
这两人一想也是啊,他们所在的家族都大不如前了,之所以把他们送到宫里,不过是想着再搏一把,就算流着他们血脉的孩子做不了太子,哪怕是个王爷,他们的家族也能借此回到权势中心。
他们能被家族选中,容貌自然就不用说了,其他方面也是能拿得出手的。他们就愿意进宫以色侍人吗?不是的,内心深处他们是抗拒的,可耐不住父亲的恳求啊!
临进宫前,父亲与他们说了很久,最后甚至说家族重振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