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来一个正五品的宁远将军的义子,真是羡慕死人了!
徐其昌自己也懵着呢,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徐令谦是谁,原来是江氏生的那个儿子呀!只是那个自己从来没有在意过的儿子何时入了圣上的眼?怎么突然之间就封为了宁远将军?
虽然心中有万千疑惑,但徐其昌的面上却是镇定的,神色自然接受同僚的恭喜,谦虚地说着,“徐令谦呀,哦,那是老夫年纪最大的庶子。哪里哪里,犬子尚还稚嫩,当不得诸位的夸奖。”
什么,不是义子,而是亲子?他家年纪最大的庶子不是徐令宽吗?何时变成了徐令谦?
有部分老臣便想起了奸相之女是曾为徐其昌生下个儿子的,八成就是这个徐令谦,也难怪一直没听说过。哎呀呀,徐其昌这老小子的命可真好,连这个儿子也是有出息的。年纪轻轻就是正五品的武将,背靠了大将军府这棵大树,要升迁还不快?
满门都是虎将,还镇守各方,将来天下兵马一半握在徐氏一门的手中也难说啊!
别人能想到这一点,徐其昌自然也能,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回府就把徐令谦喊过来了。
“父亲,您唤儿子?”徐令谦低垂着眉眼。
说起来真够讽刺,名为父子,这还是他头一回正正经经站到他父亲面前。
徐其昌打量着这个和他一样高的儿子,发现这个儿子长得并不怎么像他,那就是随了江氏?可江氏长什么样子,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
徐其昌作慈父的样子,问:“你是怎么认识圣上的?”
徐令谦道:“前次大哥赴西疆驱西戎贼兵,儿子厚着脸皮求大哥带儿子一同前往,大哥胸怀坦荡,答应了儿子的请求。归来之后,大哥见儿子尚不算愚笨,便在圣上面前为儿子举荐了。”
徐其昌有些意外,皱着眉头问:“你跟着去西疆了?为父怎么不知道?”
徐令谦恭敬地道:“儿子才干浅薄,去求大哥都心中惶恐,恐为家里抹黑,自然不敢惊动父亲。”
这个说辞倒勉强说得过去,徐其昌的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点了点头,道:“你们是亲兄弟,你大哥为你举荐是应该的,你能被圣上看重,为父很欣慰,希望你到了西疆,好生当差,莫辜负圣恩。”
顿了顿,又道:“五日后起程是吧?行礼收拾得怎么样了?罢了,估计你那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为父吩咐管家为你准备吧。随行的幕僚家将,为父也一并为你准备了。”
“多谢父亲。”徐令谦一脸感激,他手中还真没有可用的人,正想去嫡兄那里求两个人使使呢,总不能单枪匹马去上任吧?父亲愿意给他人手那就再好不过了,只要人到了他手中,他就有把握变成他的。到时,父亲知道的还不都是他愿意让他知道的?
徐其昌满意地微微颔首,“行了,需要准备什么你和管家商量去吧。”
徐令谦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退了出去。出了院门他脸上的恭敬褪得一干二净,眼底满是讥诮。小二十年了,都不管不问,几个人,几样东西,就想笼络了他?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座他曾无比向往的院子,然后深吸一口气,大步朝自己的小院子走去。他就要离开这座府邸了,唯一放不下便是照看他长大的老奴才,他也无人可以托付,还是把她带到西疆去照看吧。
“啪!”皇家的庵堂里,曾经出现的面具男一巴掌打在宋清欢的脸上,“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他的力气很大,宋清欢莹白的脸上顿时起了清晰的掌印。
宋清欢眼底闪过屈辱,很快便敛得干净,分辩道:“妾身想着,那镇北将军极为孝顺,几次求药都是亲至。若是控制宁氏为我所用,便可间接控制镇北将军,继而圣上那里——”
“愚不可及。”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具男打断了,他眼里满是轻蔑,“徐宁非流落在外头十八九年才归宗,对宁氏再孝顺也是有限,何况依他的警觉,只要稍有不对他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这里,你个蠢货,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妄想图谋女帝!”
他毫不留情地奚落着,丝毫没把宋清欢这个皇子妃放在眼底。他瞪着她,跟看什么脏东西似的,心里气得要命,幸亏他谨慎不大放心这个宋氏,一发现她的动作半路上就把药给截回来了,不然打草惊蛇把大将军府的目光引到这里来,他部署了这么久就白费了。
真是气死了!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有什么用?他的目光如蛇一般在她光洁的脖子上流连,毫不掩饰的杀意一览无余。他现在非常怀疑寻上这个宋氏的觉得是否正确,宋氏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也参与了一些事情了,而且她在京中也扬开了名气,现在若是杀了她,会不会引起官府的怀疑?
一时间他迟疑了起来。
宋清欢自然也觉察到了面具男的杀意,她心中惊惧,忍着屈辱求情,“都是妾身太急于求成了,求公子再给妾身一个机会,妾身一定将功赎罪。”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还不想死啊!
面具男审视了宋清欢半天,才哼了一声收回目光,冷声道:“也罢,这一回就算了,再有下回——”
宋清欢飞快地接道:“不敢,再没有下回了,妾身一切都听公子吩咐。”她是天之骄女,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可为了活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