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还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嗤笑一声,就直接进了寝殿。
宁非摸了摸鼻子,低笑一声,也进去了。他就知道阿九也是喜欢他的,舍不得赶他出去的。也不知之前一次次铩羽而归的人是谁。
那张大大的龙床上,宁非一次次不知疲倦的探索着,如吃不饱的小兽。
阿九面色潮红,眼睛却越来越亮,心道:欢爱果然可以纾解身心啊!宁非这货还是很能干的。这念头一起,阿九怔楞的一下,随即哑然失笑,宁非可不就是很能干吗?瞧这累得,汗水都滴她身上了。阿九很嫌弃地撇了撇嘴。
宁非察觉到了阿九的走神,不满地顶了顶,“阿九!”阿九还有力气分心,看来是他努力不够啊!宁非低下头吻上阿九的唇,身下更加用力。
“好了,好了,你继续!”阿九抚摸着他紧致的后背安抚着,嗯,手感真好,摸一下,再摸一下,阿九的手流连忘返。
宁非的脸就是一黑,背上那只作乱的手在点着火花,宁非吞咽了下口水,只觉得整个身体要爆炸了似的,“阿九,你真是个妖精!”
他喘息着,征伐着。
阿九笑盈盈,舔着他的耳朵,“谢谢夸奖!可是——”她一用力,翻身跨坐在宁非身上,“我不是妖精,我是女皇!”
她居高临下,一头青丝披散在莹白光洁的肌肤上,发尾拂过他的身上,透着股致命的吸引力。她的唇是那么水润,那飞起的眼角是那么魅惑而勾人。更加激起宁非心中的征服yù_wàng。
“好,我的女皇陛下!”宁非眼底闪着危险的光芒,抱住阿九朝后压去,强势不容拒绝的,冲破,撞击,得偿所愿。
两个人在龙床上展开了一次次的较量,直至酣畅淋漓,直至沉沉睡去。
也不知什么时候,一轮白月亮挂在窗棂上,宁非睁开眼睛,搂紧怀中的人儿,火热的大手在她小腹上抚摸着,这里会孕育他和她的孩子吗?
宁非想起与他爹的谈话,他即便不愿,却不得不承认他爹的话是有道理的。他可以为了阿九放弃一切,身份,地位,权势,这些与阿九相比,太微不足道了。
可是当他失去这一切之后,他拿什么来保护阿九?他还能安然无忧地留在阿九身边吗?他拿什么保证阿九身边只有他一个?
所以,漠北他还是要回的,只有手中握有军权,别人才会忌惮他,才不敢对他出手,他才能以绝对的姿势站在阿九身旁。
至于他爹话中的隐晦意思,宁非嗤笑一声,他不要江山,他只要阿九!哪怕是他的儿子,他也绝不会允许他以徐姓登上帝位。
阿九待他一场,此生他都不会背叛她。
只是,还要等等,等阿九有了身孕,生下他们的孩子,他才能安心离京。漠北,他要牢牢地握在手中,他要替阿九守住大燕的一扇门户。
“阿九!”宁非轻喃,这两个字在唇齿之间辗转,似有万千魔力。
朝臣的消息都是灵通的,再加上阿九和宁非也没想要遮掩,很快所有的大臣都知道了镇北将军又留宿女帝寝宫的事了。
一部分人惊讶镇北将军的手段,一部分人扼腕地咬牙切齿,早知道他们就不观望了,直接把子侄带到圣上跟前,就算不能如镇北将军一样受宠,在圣上那里露个脸也行呀!
现在好了,镇北将军又复宠了,哪会让圣上身边出现新人?他们哪里知道人家镇北将军根本就没失宠过,不过是情人之间的小情趣罢了。
在皇陵清毒的四皇子也迎来了他的两位亲亲兄长。
“老四,听说你中毒了?哪个造的谣?这不是还活着吗?”这话是勇亲王说的,他金刀大马地坐在正位上,斜着眼睛上上下下把四皇子打量了两边,眼底全是厌恶。
怡亲王也不甘示弱,“就是呀四哥,除了脸色不大好看,这不还活蹦乱跳吗?”心里却在腹诽:怎么就没毒死他呢?老天爷眼瞎了吗?这样恶毒的人还留着他过年,好气啊!
四皇子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你们来干什么?”
怡亲王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随即“呸呸呸”地吐了出来,不高兴的喊:“这什么茶叶,这般难喝,四哥,我和大哥大老远地跑来看你,你不给好脸色也就罢了,还弄些低等的茶叶沫子糊弄人,这就是你所谓的思念京中亲人?”嘴角是明晃晃的讥诮。
勇亲王接口道:“老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明明好好的,非把自己说的快不行了,年关的当口,你这不是给圣上添堵吗?还累得我们大老远地过来看你。不过,瞧着你不好,我们就放心了。”
勇亲王是真想把眼前这人片成肉片扔出去喂狗,他断了手臂,已经是残缺之人了,彻底与帝位无缘了,能指望的就是生个有出息的儿子。可这人却断了他最后的希望,他怎能不恨?
四皇子的肺都快气炸了,不停地吸气,呼气,吸气,再呼气。做出平静的样子,“大哥,五弟,你们甘愿被个女人压着吗?咱老穆家自从立朝,就从来没有过女人上位的,难道老穆家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他挑拨起来。
勇亲王和怡亲王的脸上都不好看,怡亲王嘴快,直接就怼了回去,“可不就死光了嘛,被你一碗碗绝子药全弄死了。”目光阴沉,抓着把手的手青筋暴突,似在竭力忍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