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秦琛牵着不悔登上私人飞机的时候,连翘、付一笑看着笑嘻嘻的不悔,不免露出讶异的神情。
五千万就这么哄好了?
付一笑不嫌事大,竖起大拇指,别有用心的说:“秦总,好手段,这么快就哄好小奶娃了?小奶娃可真不经哄!”
不悔对着付一笑翻了个白眼,说:“你这是挑拨离间,我可以不听。”
秦琛看着付一笑,亦傲娇的冷哼一声,牵着他的小宝贝儿去沙发处坐下。
付一笑讨了个没趣,摸了摸下颌,在如晦身边坐下了。
不悔坐在如晦的对面,说:“如晦,我也原谅你了。”
如晦表示很无辜,但也就着不悔的面子,淡笑说:“谢谢你的原谅。”
“不过,你要给我申请一个微博。”
“为什么要申请微博?”
不悔突然跳起来站在沙发上,像跳舞般的转了一圈,说:“我是第一次坐这么大、这么豪华的飞机。而且还就只我们几个,我能不显摆显摆?”
原来小家伙申请微博就是为了显摆?
大人们一脸黑线,而如晦则轻微的点头。
两个孩子在那里用笔电申请微博,大人们则围坐在另一端。
其实,每年的这个时候,连翘的心是不怎么舒服的。
看出女子眼中的落寞,秦琛问:“这次祭拜了爸爸、妈妈后,要不要回连府看看?”
当年,连翘的父母22日出空难,23日确定死亡名单,24日办丧事,25日秦琛赶到江州。翌年元旦她就净身走出连府的大门
那一年,她才八岁。
大家大族,利益争斗再所难免,但欺她孤女则实为不耻。
她十八岁那一年,秦琛整垮连氏,为她夺回一切。但看在她‘连’姓的份上,仍旧将连家的老宅留予了连氏族人居住且还给他们留了一部分钱,也算仁至义尽!
连翘自从八岁被赶出连府后,这么些年了,再也没踏进连府一步。
想当年,在她大红大紫的时候,在她成了秦琛的新娘的时候,连府有意破冰。只是她不同意。
而后来,在她坐牢的五年,连府也从来没有人想过要去看她。如果连府有人去看她的话,以监狱的规矩,血亲是可以破例探望的。
她想,当年她不同意破冰是对的。
疏了就是疏了。
她说:“不必。”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见她脸上未有一丝悲伤,于是说了声‘好’,然后又说:“这次我们恐怕不能在湖光山色多住了。”
湖光山色是秦琛在湖州买的一处山庄,每年连翘父母的忌日、生诞、清明、大年初二等重要的日子,他们都会回湖州,也会在那山庄多住几天。上次付一笑和连翘回湖州祭拜,也是住的那里。
但今年就不成了,好歹今年是不悔回归秦府的第一个生日,所以秦叶心怡早就准备好了孙女的生日宴会,并不时叮嘱秦琛莫要忘了。
连翘看了看远处正捂着嘴笑的闺女,说:“嗯,我知道。平安夜赶回去。”
湖州。
陵园。
如晦、不悔第一次给外公、外婆上坟,小家伙们都非常的虔诚,有模有样的。
大人们均一袭黑衣,静静的站着。
连翘上次回湖州的时候,将付一笑爸爸、妈妈的坟也迁过来了。所以,现在祭拜起来也方便,不用来回两个陵园的跑了。
湖州的天气和江州差不多,这个时候也飘着雪。
雪花落外的宁静。
连翘伸手轻轻的抚落碑上的雪花,又轻轻的抚着碑面。手停留在父母的相片上。那个时候,父母都很年青,父亲长得斯文俊美,戴着一副眼镜。母亲一脸幸福的依偎在父亲的怀中。
大体上,连翘的样子和她母亲的样子差不离,有七成像。
在陵园很是呆了一段时间,连翘、秦琛一行人这才离开陵园。
茫茫雪幕之中,有人出现在他们身后,定定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秦琛一行五人来到了‘楼外楼’。
在湖州,要说吃的话,就要数这楼外楼食府了。每年连翘回到湖州,必要在这里吃一道菜:西湖醋鱼。
来之前,秦琛早就预订了这里的荷塘月色包间。
包间布局唯美,其四周都布有荷塘之景。还有枯荷、绿荷、莲蓬等造景列入其中。用餐的桌子就在荷塘正中,包间内无灯,倒是窗子外一盏大灯的光洒了进来,映了那‘月’境。
不悔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包间,很是稀奇,兴奋的拿着她的小相机拍着照。
连翘感慨的说:“秦琛的手艺已算拔尖了,但西湖醋鱼就是做不出这楼外楼中的味道。”
付一笑说:“水的问题吧。”
湖州以湖居多,江州主要饮水源却是江。江水、湖水有着明显的差别,所以做出的鱼的味道总有那么一丝不一样。
秦琛说:“不是水的问题。它这里的西湖醋鱼并不是采用的湖水,而是采用的泉水。当初我也以为是水的问题,还请教了这里的老板。结果老板说他这里做西湖醋鱼用的水是老山泉的水。然后我专门还让人来这里打了老山泉的水空运回江州做西湖醋鱼,但她仍旧觉得味道不同。我想,不一样的,应该是家乡的味道。”
是啊,应该是家乡的味道。那是在记忆中生了根的味道。连翘赞同的看着秦琛笑了笑。
湖州,是连翘的家乡也是付一笑的家乡。
突然想起当初在这里和连翘第一次相逢时的情景,付一笑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