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温和的解释:“治疗有过程是有些反复的,病人头脑的真菌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消灭,至少一个疗程才能控制住。”
“赵医生,今天再抽脑脊液检验一下,进一步确诊病毒性还真菌性……”
医生巡查后走了,过了一会儿,有医生护士进来,一名医生便端着针盘,说要抽脑脊液,也就是从做腰穿手术,从腰脊柱做穿刺抽取液体去化验,让丁逸尘签了字就先出病房。
女助手让丁素玉侧睡在床,将她后面的衣服拉,用一手挽她头部,另一手挽双下肢腘窝处并用力抱紧,素玉的身体蜷成像一虾米。
女医师就戴手套,给丁素玉皮肤做消毒,盖洞巾,就动手针刺麻醉后,再换针抽脊液……
丁逸尘听到妹妹低低的呻吟声,他人长得高,一眼就可以从门玻璃窗看到里面。
正好看到那女医师拿着针在丁素玉的脊椎挑着,刺进去又挑一下,也许是没找对地方,每挑一下,丁素玉就颤一声,身体在发抖。
看得他心惊肉跳,每一针都如刺得他身,他多希望能替妹妹承担这份痛苦,也想着这医师能手脚麻利些,不让妹妹受这么久的罪。
见医师把针抽出来了,他马开门跑进去,看丁素玉眼圈泛红,嘴唇都咬紫了,被扎的时候一定很难受,他心里一阵疼。
女医师却说:“没抽,她太紧张了,休息一会儿再来抽。”
丁逸尘便发了火,指责了扎针的女医师。
“你以为我妹妹是木头扎了不痛?看你这技术也不怎么样,搞了半天居然没做好,换个熟手的来!”
丁逸尘刚在外面时,看着就是觉得一分一秒过得很慢,他掐着时间算过的。
另一个女助手打圆场:“帅哥,这位已经是我们这最熟手的啦,还能换谁?”
“最熟手就这水平?别丢了你们医院的脸!”
丁素玉很少见过哥哥有怒色,为她却医生发了火,心里明白哥哥很在意她,她拉了丁逸尘一把,劝道:“哥,别再说了,待会儿再抽时,你在我身边呆着,有你就不怕了!”
“好,哥守着你!”
医师护士看丁逸尘铁青了脸动了怒,又长得这么高大健壮,怕他一冲动起来打人可不好办。
现在医院病患关系紧张的例子多了,打的医生护士也都有过,甚至网还报道过杀医生的,所以她俩不敢再吭气就走了。
又一位胖胖男医师来了,脸带着尼罗佛式的微笑,温言细语的对丁逸尘道歉。
“病人家属,对不起啊,这抽脊液要病人配合得好,太紧张体位弓得不到位也抽不到,穿几次是正常情况的。”
“正常?拿我妹妹做试验品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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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放心,这回一定成功!”
丁逸尘要求陪在丁素玉身边,他握紧着妹妹的手,温存的鼓励她:“没事,一会就好!”
这回这胖医师倒是很麻利,一针深扎出去,透明的脊液便淌出来,助手用表测了测,便针管把脊液抽取,然后抽出针,一贴纱布就做好了。
不知是丁逸尘在,还是因为医师的水平高,这回丁素玉表情很平静,似乎没有一丝难受。医师交待术手最好平躺六小时,以免引起颅低压头痛。
医师走后,丁逸尘坐在丁素玉身边轻轻攥着她的手,妹妹的手纤细柔软,他生怕自己只要一用力,她的手就会被捏碎似的。
“哥,我是不是特别麻烦?万一治不好,又死不了,脑子坏掉了,我就成了哥的包袱,还不如让我死了!”
丁素玉说的是真心话,这穿刺术对她也是个刺激,从小到大她除了经历过父亲被人害死这个事情,一直都在哥哥的爱护下,也没有经历过病痛的折磨和死亡的考验。
“傻话!不许再胡思乱想,听哥哥的话,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丁素玉借机会大胆的说出她的想法:“哥,你会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