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一阵地响起。徐晚风以为自己听错了,从床上爬起来,坐直了竖起耳朵仔细听,就是自己家的门铃。
她看看表, 已经两点半了,这会儿还会有谁来啊?方泠安?不会吧,她不是今晚跟小苏在看邹潍朗的巡演?
一瞬间,各种夜半入室杀人案涌入徐晚风脑中。
她之前写小说的时候有接触到这个题材,当初查了不少资料,了解了很多耸人听闻的案件,深知这个社会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美好。
很多独居女孩夜半身亡,很多天都没有人发现, 凶手自然逍遥法外。
越想她越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门铃还在不停地响着,这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寂静楼道中无比嘹亮,回声也在跟着震颤着墙壁。
怕吵到邻居,她咬咬牙,一腔孤勇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影时,她惊得眼睛瞪大,嘴巴微张,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邹潍朗手里拎着一个小行李箱,斜斜靠着门边的墙壁,鸭舌帽拿在手里,额前发被汗打湿,贴在额头上,表情有些困倦,但还强打起精神。
他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徐晚风震惊过后,回过神来,眨巴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面前那张熟悉的脸。突然心里被感动溢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驱使着,她猛地扑到邹潍朗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胸膛。
用力过猛,邹潍朗被她撞得往后踉跄了半步,也伸手揽住她肩膀,才稳了身形。
他依旧穿着简单白t,表演时胸口挂的项链已经摘掉,干净清爽得像十七八岁少年。衣服纤维上沾满了一股好闻的洗衣液味,随着空气涌动,进入徐晚风鼻腔。
徐晚风突然觉得,她快要对这味道着了迷。
抬头,看到邹潍朗一双明眸正深深看着她,瞳孔里有她小小的倒影,这目光快要将她吸进去。
受到什么蛊惑似的,她努力踮起脚,凑近邹潍朗,轻轻轻轻地碰一下他的唇。又离开,妖冶地对他一笑。
接着迅速从他怀里钻出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笑靥如花。
邹潍朗看到她亲自己,揽紧她肩膀拉近自己,正想反守为攻,她却迅速逃离。
他一怔,随即又笑,她竟然耍自己。
徐晚风拉过门口的行李箱,径直往家里走,感受到后面他没跟上来,转头说着:“进来啊……”
抬头就看到邹潍朗一手握成拳,揉着胸口及腰部的位置。
想起刚刚自己猛烈地动作,这才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红了脸,低下头不敢看邹潍朗,“是我力气太大了……”
邹潍朗一愣,上前拉了她胳膊,进门,又锁了门。
神态自若,仿佛进的是自己家。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呼了口气。然后徐晚风就听见他说:“没事儿,治好了我多年的腰间盘突出。”
一本正经说着骚话。
徐晚风再一次好奇,这个人为什么撩人的技巧进步得这么快,不会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吧?
都是腰间盘,就你这么突出。
她浅白了他一眼,脸上却也带着笑,“饿了么?”
邹潍朗点点头,满脸求喂饱的可爱神情。
徐晚风笑笑,到厨房里看了看,迅速煮了一碗面出来。
这么晚了,他又这么饿,煮面最快,也最顶饱。
上面漂着青菜,下面还卧着个荷包蛋,闻起来就好吃,看起来也有食欲极了。
她把面放在餐桌上,轻轻叫了一声,“吃饭了。”
却没有人应答,她走到沙发边,邹潍朗斜斜躺在沙发上,头埋进坐垫里,头发垂下来挡住半个脸颊。徐晚风凑近一看,他已经睡着。
心尖像被针扎了一下,很细微却密集的疼痛。
他一连忙了十多天,一直没有好好睡过觉,今晚巡演一结束,就马不停蹄地去机场飞回西安,又连夜赶到了自己家。
他得有多累啊。
徐晚风小心地碰了碰他脸颊,轻轻地喊:“潍朗,先起来吃饭,一会儿再睡。”
喊了好几声,邹潍朗才睁开眼睛。眼神迷蒙,不知何时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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