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又听见这话,心里又委屈了几分。以往在他那里受到的委屈一股脑儿都涌了出来,冲上头顶。
邹潍朗说着将手又探上她额头,细细地感受着温度,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但外面天气太热温度太高,实在感受不出来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缓缓靠近徐晚风,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她额头上,两人体温相撞,空气里的温度都变得灼热,邹潍朗脸都红了几分。
他哪里还有心思去辨别她额头温度是否正常,满心满眼感受到的,都是她额头的细腻触感,和她脖颈间的淡淡香气。
她发丝软软的,碰到脸上痒痒的撩拨心弦。
半晌,他直起身,耳根都已红透,偏还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你发烧了。”
徐晚风眼睛里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涌,瀑布一样模糊了眼眶,什么都看不清,她手掌捏成拳,粉拳一下一下凭着感觉打着邹潍朗胸膛。
邹潍朗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见她哭,手足无措。他笨手笨脚地环过徐晚风的背,轻轻在她背上抚摸拍打,口里断断续续地说着:“你怎么了?别哭啊……”
徐晚风哭得更凶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她猛地一头扎进邹潍朗胸膛,双手环着他的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邹潍朗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哄女孩子这事儿他真的是一点儿经验都没有。他双手尝试着揽过她肩膀,不停地轻拍。
嘴里只会重复那一句话,“别哭了,不要哭了……”
半晌,徐晚风的哭声才断断续续地停下,时不时还抽噎一声。
当她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之后,脸红得像番茄。
自己刚刚都干了些什么!明明生他的气还扑进他怀里!丢不丢人啊!
她挣开邹潍朗手臂的钳制,从他怀里钻出去,往后退一步,背靠着树干才能勉强站稳,小脸上全是泪水,我见犹怜。
邹潍朗看着她挣脱自己然后远离,心里突然空空洞洞的,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徐晚风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擦了擦泪水,眼睛还红红肿肿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邹潍朗上前拉过她的手,“去医院,嗯?”
徐晚风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邹潍朗看出了她眼中的不情愿,思索了一下,“那去药店,只买点儿药,好吗?”
徐晚风这才答应,甩开邹潍朗的手就往大步前走。邹潍朗站在原地,看着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哭笑不得的喊住了她,“这边。”
徐晚风往前迈出的步子一停,脚下转了个弯,面无表情地又往前走。
脸上看起来风平浪静,没有丝毫波澜,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有多丢脸,而且刚刚还趴在他怀里哭过!
哭了这一场之后,徐晚风倒觉得自己心情轻松多了,再和邹潍朗相处也自然多了,虽然心里还有疙瘩,但和他说话也能平和下来,不再只盯着前段时间的事儿了。
没有坐车,两个人步行去的药店。
这边绿化做的很好,道路两边树木很繁茂,树枝不停地向外、向上延伸,从顶端将路的上空包了起来,阳光投射下来全是树荫,凉丝丝的,不热。
小药店还没下班,里面只有一个坐班医生,反正又不是什么大病,感冒发烧而已,随便吃点什么药就好了。
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五。
徐晚风抬头看了看邹潍朗,她还以为他是乱说的,原来真的发烧了。
医生给拿了两盒抗生素,徐晚风没在意,倒是邹潍朗很严肃,不要抗生素,硬是让医生给换成了中成药。
见徐晚风一头雾水,他转过来看着徐晚风,一本正经,眼神里都是认真,“不要用抗生素,虽然好得快,但是会降低免疫力,对身体不好。”
他声音不小,医生正换了药过来,听得一清二楚,面上有些尴尬。笑呵呵地转移了话题。
“你这是着凉引发的感冒发烧,现在的年轻人啊,天气一热都喜欢吃凉的喝冷饮,动不动就开空调。这习惯啊都不好。”
他抬头望向徐晚风,“姑娘,你晚上睡觉空调是不是整夜开?”
徐晚风略微睁大了眼睛,理所当然地说:“是啊!”
医生皱了皱眉,“多少度?”
“23度。”徐晚风回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