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还号召了其他两个人一起学习。
严亦疏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放下,调了个闹钟。
读篇英语也就算了,最害怕的事情是靳岑还让他去图书馆,这真的能把他给折磨死。
还有一件关键的事情。
——靳岑和他说,谷雨阿姨明天叫他去吃饭呢。
一想到要去靳家吃饭,严亦疏整个人就头晕脑胀。
若要说严亦疏怕谁,那他还真说不出来,但勉强要算一个怕的种类的话,那大概就是那种温柔体贴关心你,让你不得不服从她的命令的长辈,比如说岑谷雨这类。
几次去靳家吃饭,岑谷雨都对他表现出了十万分的关心,让严亦疏实在是招架不住。
他想到明天还有一场恶战要打,刷牙洗漱过后,换上睡衣不再继续熬夜了。免得让谷雨阿姨看到他的黑眼圈,又是一顿好说。
北城的夜色寂静。
靳岑坐在床上,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
靳岑也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偷拍严亦疏。可能实在是今天看见严亦疏在舞池里扭的时候觉得太有趣了,所以才忍不住举起手机拍了两张。
生活无聊久了,难得出现一点有趣的事情,就会吸引他的全部注意力。
严亦疏。
靳岑轻声念出了这个名字。
是因为“一树”是亦疏的谐音,所以才取这样一个名字的吗?
他敲了敲手机屏幕,心情不错。
一是他看人的水平并没有下降,这个看起来乖巧老实的书呆子果然如他所料,并不是一个真的不善交际木讷的人……二是,很巧,这个人还很有趣。
有趣到,靳岑脑海里出现了许多逗弄他的点子。
比如说,精读一百天计划,图书馆计划,学习小组计划……又比如说……
靳岑面上看不出来,肚子里却已经全是坏水。
想到严亦疏要去吃那顿饭,靳岑连回家都变得更有动力了一些。
他满意地阖上眼。
一晚好梦。
靳家的院子到了中午,阳光洒下的时候,一院的花朵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芒里,看起来摇曳生姿,分外美丽。
菊花清淡的香气飘进客厅,岑谷雨插上今天新鲜的花束,迎接客人的到来。
严亦疏和靳岑一起走进了门。
他们本来没有约着一起回来,但是巧的是,居然在地铁上遇到了。
严亦疏想到靳岑昨天说的那句他们有缘分,看着在茫茫地铁站台遇见的靳岑,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水逆了。不过既然都已经在地铁站台上遇到了,总不能扭头就走上去打车吧?
所以,严亦疏只好和靳岑一起一路这样尴尬着回来了。
走进客厅,严亦疏就看见那位身上带着中药味的清丽夫人朝他迎了过来。
“小疏来啦,是和阿岑一起来的吗?”她端着一碗还热乎的黑芝麻糊,放在餐桌上,“快来,阿姨自己打了新鲜的芝麻糊,喝了暖胃的。”
……
严亦疏看了看那碗黑漆漆的东西,胃抽搐了一下。
为了追求原生态自然,岑谷雨打这些五谷杂粮不喜欢放糖,就算是她肯放点糖,也起不了多大的调味作用。
总而言之,这些粗粮糊糊的味道,一般都是很一言难尽的。
严亦疏最无法反抗这样的热情,他只好拿起那碗还是温热的芝麻糊,吞一口下去,和南方黑芝麻糊饮品不同,这种直接用芝麻打出来
的糊糊里有很多残渣和粗粒,喝下去简直就像吞沙子,严亦疏喝这样一大口,差点呛死自己。
靳岑目光同情地看他一眼,给他递了一瓶水,放在桌子上。
岑谷雨一碗端完,又去厨房里端了一碗出来。
她招呼着靳岑:“阿岑,快过来,你也喝一碗!”
靳岑在这个家里已经被摧残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别说是这种黑芝麻糊,那种各种豆子放在一起打的糊他都喝得下去。
面不改色地喝着碗里的芝麻糊,靳岑听见岑谷雨问严亦疏:“好喝吗?”
严亦疏忍着想哭的冲动,给岑谷雨竖起了大拇指。
“阿姨做的真好喝。”
……
靳岑忍住笑意,用碗遮住脸——小严老师的演技,真是很不错啊。
严亦疏和靳岑一进来,就被岑谷雨伺候了一碗黑芝麻糊,喝完以后肚子已经饱了三分。
岑谷雨正在做午饭,花旗参乌鸡汤的味道从厨房飘散过来,提醒着他们等下还有鸡汤要喝呢。
在这种情况下,严亦疏先是用矿泉水清了清喉咙,又四处张望,企图找机会逃跑。
“阿姨,你这院子里的花真好看,上次来的时候好像开的不是这些啊?”
严亦疏带着乖巧的笑容,溜溜达达地走到岑谷雨旁边,首先企图卖乖。
岑谷雨最喜欢听别人和她讨论自己种的这些宝贝花草,立刻眉开眼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