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然后对他爸说:“不用了,我没事。现在是冲刺紧张的时候,我们缺课会耽误进度的,爸,你就别操心了。”
靳振国看着自己受伤还要认真学习的儿子,眼里都是欣慰,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为靳岑骄傲的,闻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微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学习了,加油!沈老师和我说了,这次你们的希望很大,到时候拿个奖回来让我乐呵乐呵!”
严亦疏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小鸡啄米般点着头,他皮白肉嫩,笑起来的时候说不出来的斯文。
靳振国看着这俩小孩,只觉得心里安稳踏实得很,没多说什么,又嘱咐了几句以后,便离开了。
靳岑和严亦疏拎着水果回了班里,大家正在做卷子,他们推门进去,也没有多少人抬头去看,一个个都认真得很。
沈越作为竞赛班的带队老师,正坐在讲台上给同学答疑,见他们进来,挑了挑眉,正准备说两句,就看见了靳岑一瘸一拐的脚。
他立刻暂停了讲解,向靳岑和严亦疏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过去。
“这是怎么了?”沈越担心地问道,“靳岑怎么搞的?”
严亦疏替他解释:“昨天晚上打篮球放松的时候不小心崴到了。”
“严重吗?校医室是不是没上班啊,处理了没有。”靳岑是沈越的得意门生,有点什么小差错沈越都紧张得不行。
严亦疏脸上立刻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还没有……现在学校里人太少了,我们也没找人借到药。”
“那可不行,这不能拖的,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样,我给你们开个假条,亦疏,现在你就带靳岑去旁边的诊所看一看,买点药回来。”沈越吩咐道,“亦疏,就去我办公桌第一个抽屉里把假条拿来给我,我给你签名。”
……
严亦疏控制着脸部表情,尽量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然后转身急切地往楼下跑。
刚刚他和靳岑还打算翻墙出去,这下好了,因祸得福,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出校门了。
直到走在了校门外面的街上,严亦疏还在啧啧感叹。
“岑哥,可以啊,奉献你的小我,带来一下午的自由。”
靳岑脚踝已经肿了一个大包起来,严亦疏想搀着他走路他也没让,一个人倔强地拖着腿走着。
诊所离学校并不远,两个人处理完靳岑受伤的脚,时间也才过去了半个小时。他们自然不会乖乖地就这样回学校,而是就近找了个网吧去玩游戏。
陈毅和祁杨在家里闲着没事,一听说他们出监狱了,立刻组起了吃鸡小队。假期黑网吧里人挺多,包房都没有了,靳岑和严亦疏只能在吸烟区的角落找了两个位置,坐下来打游戏。靳岑的脚上还缠着纱布,气势十足地坐在那,颇有刚打完群架的大佬风范。
“什么,岑哥崴脚了?”陈毅听到这一消息,立刻咋咋呼呼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咋崴的,翻墙吗?岑哥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啊——”
“闭嘴。”靳岑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严亦疏闷笑着,接话道:“你是没看见,我们岑哥唰一下飞到了墙上,又唰一下飞了下来,然后蹲在地上,脚就崴了。”
靳岑不轻不重地瞟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卡在了墙头上下不来。”
严亦疏干咳了一声,点着鼠标,嚷道:“唉跳哪里啊,要跳了要跳了。”
靳岑轻哼了一声,和严亦疏达成了暂时和解。
打游戏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一下午很快就被消磨了过去。严亦疏和靳岑看着时间差不多下了机,准备去买点东西回学校吃。
靳岑走路的时候忍不住想要抽烟,被严亦疏狠狠拍了一下手。
“抽什么抽,作死啊。”严亦疏把他的烟盒和打火机抢过来放到自己兜里,瞪了他一眼道,“赶紧散散身上的味道,免得等下回去被闻出来。”
晚上六点多的北城正是喧嚣繁忙的时候,街道上食物的香气盈满了人的口鼻。严亦疏和靳岑闲逛了一圈,在吃清淡面食还是吃烧烤之间犹豫许久,最后还是从心地吃了一顿烧烤。被学校饭堂的饭菜荼毒了一个多星期的味蕾在尝到烧烤的滋味以后欢欣快乐,严亦疏和靳岑吃完心情不错,又打包了一点当宵夜,准备启程回学校。
靳岑对自己的脚伤毫不在意,他从小到大受的伤多了去了,这点小伤他还不看在眼里,走路走得也还算稳当,和在老师面前一瘸一拐的男生判若两人。
走到学校附近,严亦疏和靳岑在长椅旁边坐下,靳岑拿了香水出来喷了一点,免得等**上味道太冲。
炎热的夏日晚上也只是有些许的好转,一个下午在外面,严亦疏和靳岑身上已经出了不少汗,黏得不行。这个点宿舍还没开始供水供电,回去也只能在闷热不通风的宿舍里干坐着,他们又不想回班,所以就坐在外面吹吹风,还凉快惬意一些。
“你带身份证了吗?”严亦疏靠着椅子摊平身子吹风,吹着吹着突然问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