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不太想看见王鸣盛,心中有鬼,隐隐作祟。不过王鸣盛两日里也没来找她,发的那条消息梁瓷看见时都是第二天的事了,按照自己的习惯就没回。
晚上小刘倒是来了一趟,直接开私家车进了小巷子,狭窄的小巷很难车辆进出,幸好他的车型小,一辆黄色奥拓。
他搬了一盆花进门,踩着铁架子挤上二楼,大冬天出一身汗,喘着粗气进门就说:“梁老师,这是盛哥赔你的花。”
梁瓷扫视一眼,跟她那颗不一样,这一株应该叫散尾葵,将近两米多,比她买的大也比她买的贵,喜温喜阳,夏日不能暴晒。
小刘抹了抹额头,掐腰解释:“盛哥说前天不小心把你这里的绿植给弄断了,心里挺不舒服,怕你在意,就吩咐我把他办公室一盆涨势最好的送过来。”
梁瓷闻言脸微热,抿嘴说:“帮我捎句话,就说谢谢了。”
她说完就没拒绝,这么重小刘搬上来已经是不容易,不能再原封不动弄下去,那样就过分了,太不把苦力当苦力。
他很勤快很有眼力劲,梁瓷什么还没说,人家主动把屋里那颗给挪开了,搬出来搁置到一边,树不在了,但是花盆很大,全瓷的,装满了土,连花盆带土得有几十斤,重量很可观,梁瓷一个人往外挪,还真有些困难。
本来想麻烦肖斌搭个手一起弄出去,不过这几天也都没挂上彼此的影子。
梁瓷帮衬了下,屋里就给她替换上了。
说真的,这一株确实比原来的高大结实,隔断墙若是再倒了,也不会被砸断。其实只要不刻意去推,隔断轻易也不会倒。
作者有话要说: 二非:不好意思,写了2600,很累就不写太多了哈
第30章
《雷雨》这个碟子, 高司南还是重温了一遍,时间零碎没有连着看, 断断续续剧情接不上, 上次看还是在大学的时候,电影欣赏课。
那时候对这个片子只有恶心与不解, 不明白作者为何脑洞大开,写出这么惊世骇俗违背常伦的东西,他被惊讶到, 对于死的死疯的疯这样的结局,只觉得死了也好,死了干净。
眼下这次,高司南只觉出满满讽刺,恶意, 感情的莫名其妙与情不自禁, 好像你越压抑, 就越强烈,越好奇,越吸引人。
高司南觉得自己跟周萍还是有区别的, 毕竟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对梁瓷只在心里惦记意银, 从来没有越过雷池, 更没把什么劳什子的同母异父妹妹搞上/床,父亲跟周家老爷周朴园也不一样,他就没见高永房真心爱过谁, 高永房的一生都充斥着伪善资本家的影子。
毕竟从小地方一步一步走出来的,穷怕了,把利益权利看得很重,他谁也不爱,就爱自己。
高司南作为儿子,身份地位特别尴尬,谴责他?没立场。理解他?理解不了。
可能还是因为他对梁瓷有感觉,有肖想,所以没办法袖手旁观。不过这份感觉和肖想,来的不是时候,早一点确定自己的想法,也就没了那么多事。
他这样想着,办公室门就打开了,有人进来,他瞧过去,不是旁人,是秘书。
秘书交代了什么,询问他的意见,高司南还在失神,半晌才问:“你说什么?”
秘书只好又重复了句,高司南接过文件,拧开笔签字。
他低估了一部片子的杀伤力,现在脑海里想的,都是周萍的继母蘩漪,那个身娇体弱穿旗袍,可以把旗袍穿的很风情的女人。
这时候助理往他私人手机上发了一个消息,说了两件事:高总,高夫人新搬家的地址:xx街道xx街xx号。你让查的事还没进展,可能是方向搞错了,既然在王老板的会所里被拍了,不如就从这条线查一查吧。
高司南仔细看望,只回复了几句话:什么高夫人不高夫人,以后称呼她梁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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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月过去,试卷处理完老师们终于能够喘口气懈怠几天。李容曼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空间动态更新频率却很快。
前日发了几张游玩的图片,最后一张是在车里,她坐副驾驶上,侧着身子笔芯,旁边驾驶座乱入一只男人的手臂,看起来结实有力,灰白色黑条纹的衬衫,虚搭在方向盘上。
没露脸,李容曼只配了一句话:“感谢大哥百忙之中拨冗陪我。”
梁瓷慢条斯理看到最后,据她所知李容曼没哥哥,家里只有一个姐,比她大十来岁,在李容曼大学一年级就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了。看车子内部构造,座椅皮质,价钱怎么也得七位数,梁瓷被勾起好奇心。
在下方评论:“这位‘大哥’是何方高人?”
刚评论完李容曼就回复了:哈哈哈哈哈。
她只笑不说,梁瓷就没再追问,好奇归好奇,但也尊重彼此的隐私。刚到晚上,李容曼就主动现身,微信上发消息约她见面,经常买书的那家书店附近咖啡馆。
梁瓷闲来无事就早到了,到书店看有没有新书可以入手,站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