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干净,打扮的也很素,就连李容曼手上还带了个香奈儿的米金手环,她手腕脖子却什么也没戴,就连最简单的耳钉都不戴,梁瓷有耳洞,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
好像也就第一次见她无名指带着婚戒,最近几次碰面,婚戒也摘了。
他兀自笑了一下:“别跟我客气。”
梁瓷垂眉敛目,“那我回去了,回见。”
王鸣盛几不可闻嗯了声,等倩影消失在电梯口才离开。
梁瓷洗了热水澡轻松很多,换上家居服,新买的书散发着书香,刚翻了两页,手机作响。
李容曼说:“梁瓷,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梁瓷一愣:“你怎么了?”
李容曼自我剖析:“大概是很久没谈恋爱,有点耐不住寂寞,看见个男人就发\\春。”
梁瓷不禁想起王鸣盛,咬了咬嘴唇,叹息:“其实我觉得,还是正八经找个男老师稳妥。”
李容曼笑:“稳妥吗?只不过是qín_shòu和衣冠qín_shòu的区别。”
梁瓷垂下眼,“好男人还是有的,看运气。”
李容曼迟疑一秒,开门见山:“梁瓷,我感觉王鸣盛对你有想法。”
“……”
李容曼继续说:“王鸣盛那种人,估计稍微有姿色的,他都有想法,来者不拒那类。”
梁瓷打断她:“你别胡说了……我一开始劝你想好了再主动,就是觉得他的工作性质不好,接触的女人太多……”
李容曼说:“可不是,感觉他比女人都了解女人。”
梁瓷:“那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两人开始扯别的,十几分钟才挂电话。
手一伸,不小心碰倒桌子上的东西,饰品袋倒地,里面的首饰盒掉落,梁瓷弯下腰,从床腿下面摸索到。
打量了几眼,轻轻打开,一条白金项链,吊坠是一块玉,淡青色的平安扣,小巧,通体晶亮、色泽饱满,不是等闲的便宜货。
这是王鸣盛送的生日礼物,好久了,她那天收了很多东西,有同事的,还有高永房的学生送的,一直心情不好,没拆。
女孩子对项链戒指天生没有抵抗力,她走到梳妆台坐下,轻手戴上。
款式低调,很挑肤色,幸好她比较白,带起来没有任何违和。
还别说,王鸣盛的眼光真不错,不过现在老板都有秘书,不见得是他自己挑的。
王鸣盛闲了一晌才回会所,客人已经都送走,吴大伟眼神有些呆滞,身体累,心更累。这就是被老板委以重任的代价。
看见王鸣盛有些惊讶,半吐槽发泄半询问:“盛哥,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出去打野食怎么也得缠绵到明天早上。”
王鸣盛看过来,嘴角抿了抿,“谁说我出去打野食去了?”
“小田说的,”他幸灾乐祸,笑嘻嘻道,“小田说你接了一通电话就走了,还是女人的电话。”
王鸣盛看着他,“下次小田再胡说,你替我告诉他,他这样容易挨揍。”
正说话小田就走了过来,不清楚事情原委,问王鸣盛:“盛哥,你叫我?”
王鸣盛拉一把椅子坐下,大厅来往都是人,保安在门口值守,“是叫你。”
小田直接问:“叫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王鸣盛开玩笑说,“商量着怎么揍你。”
说罢也没真作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打了个呵欠,说要去补觉,然后就走了。
第13章
办公室里聚会,地点竟然选在王鸣盛的地方。
李容曼单手开车,对梁瓷解释:“这个世界上最解恨的事莫过于花自己讨厌的男人腰包里的钱,你也知道我是个爱占小便宜的人。”
梁瓷想到了高永房,按照这样说,她也实在太省事了。
收回眼说:“有恨说明就有感情,真没感情了,连恨都想不起来恨。”
李容曼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勾起她的伤心事,有些愧疚,侧头扫视一眼,也没说什么。
梁瓷似有感慨,主动说了很多:“我今天到院长办公室盖章,刚好碰见高永房从里面出来,晚上院里领导似乎有应酬。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高永房都觉得陌生,希望他别升上去才好,这样每次去院长办公室还自在一些……我是不是内心阴暗?”
李容曼只问:“盖什么章?”
梁瓷:“上次出差的消费单子,需要院长签字报销。”
李容曼隐约有记忆,不过好像是很久之前去外省参加的一个会议了,“这都多久的事了?”
她心不在焉的笑了下,“最近很忙,所以就忘了,耽搁的日子有点长,去财务处报账的时候被拒绝了,说超过了限定的日期,需要院长签字证明一下才行。”
这个话题过去,另两个办公室的同事在东门办事,需要她俩开车去接。
冬日里北方的天气沉闷,天色白皑皑的,没有下雪,远处却像下了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