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时安本想给星辰打个电话,但是算了那边的时差,纽约还是凌晨,只得作罢。
病床被许清如摇上来一些,时安问许清如:“你刚才说傅行止那边,出什么事了?”
许清如本来想等时安伤好一些再说,但是她现在发问,许清如便说道:“你也知道傅家是做什么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不过这次的事情来得突然,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今天凌晨警方和海关联合执法,查抄深云港走私货物,涉案金额上亿。”
“这么突然?”
“是啊,估计傅家得罪什么人了吧!傅行止和他父亲还在协助调查,不允许保释。”许清如把她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时安。
许清如和傅行止关系也不错,虽然想帮忙,但这件事似乎没人敢插手。她一个初露头角的新锐设计师,没什么办法可以帮到傅行止。
“这么严重?”时安现在思绪依然有些迟缓,可能是脑子做了手术,反应慢一些也是情有可原,“陆家和傅家不是结亲了吗,陆家不可能坐视不理”
时安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忽然间想到那晚和陆南望吃饭的时候,他告诉她陆锦瑟和傅行止已经解除婚约。
所以陆家的坐视不理,并不意外。
“好了,你现在别想那么多,这事儿不是我们能解决的。”许清如安抚时安的情绪,“再说,傅家在海城盘踞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肯定有办法自保的。”
时安自然是知道傅雷有手段,但是就怕真的得罪什么人。现在傅行止和傅雷不允许保释,就连找人帮忙也没可能。
“咚咚咚”病房的门被敲响。
能是谁?
“我哥?”时安想到从醒过来到现在都没见着时坤,寻思着可能是他。
“我联系不上你哥。”许清如回了时安一句,又对着门说道,“进来。”
既然不是时坤,也不是现在在警局的傅行止,更不可能是去而复返的陆南望,那是
陆锦瑟捧着一束百合走了进来,漂亮的小脸上是想要努力扯出微笑,又没办法真的对时安笑的表情。
别扭又无奈。
“陆小姐,这里不欢迎你。”许清如淡声说道,从昨天在手术室外面的那一幕就能看出,那些小混混是陆锦瑟叫过去的,时安才会遭此飞来横祸。
傅行止昨天给她一巴掌都算是轻的,若时安真有什么事儿,别说她是陆家七小姐,照样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有些话要单独和时安说,麻烦你出去。”虽然是来求人,但是对许清如的冷言冷语,陆锦瑟没办法做到全盘接受。
“我怕我出去了,你又对时安下手。”
“清如。”时安低低的叫了一声许清如,不明白她这般的怒意是从何而来,“你让我单独和她聊两句。”
“时安,”许清如回头,“你知不知道昨天那伙人就是陆锦瑟指使的?她自己得不到傅行止的心就把怨气出在你身上,他们有钱人是不是不把普通人的命当命?”
时安眉头紧蹙,从许清如的话中得到了很大的信息量。想要消化这些,却觉得头疼。
“时安,你怎么样?”许清如声音瞬间软下来,“我叫医生过来。”
说完,许清如就摁了床边的铃,医生匆匆过来。
陆锦瑟看着医生护士给时安检查,看着原本应该活蹦乱跳的时安这时候躺在病床上,手中的百合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所有的事情因她而起,她又有什么资格来求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