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惹祸,我就把你毛拔了!”乔舒气鼓鼓地点了点它的脑门儿:“记住了吗!”
白笙看着孩子气的乔舒摇了摇头,心中已经想象出乔舒与齐槊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她默默地叹了口气:怕是王府都不够孩子折腾的……
乔舒硬是留了白笙用了晚膳才把人放走。她送走了白笙,看着自己空落落的院子暗自叹了口气:“若是几位哥哥早些成婚,家中定不会这么冷冷清清……”
白笙从镇远侯府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上行人也少了许多,正当她琢磨着后日宴会穿些什么的时候,马车陡然停了下来。
“你是何人!胆敢拦白府的马车!”车夫厉声喝道。
来人是个一袭青衫的男子,穿着华贵非凡。他不屑地冷哼一声,他身后跟着的随从登时就将白笙的马车围在中间。只见他扬着下巴行至马车前,将车夫打落在地,十分嚣张地掀起车帘。
连枫吓了一跳,连忙护在白笙身前:“大胆宵小!你可知这是谁的马车?”
“我既然敢拦,自是知道这是谁的马车。”男子透过连枫窥见白笙倾城的面容,身子都酥了一半。他勾唇一笑,语气轻佻:“在下萧某,倾慕白小姐许久,今日大胆将小姐拦下就是想问问您肯不肯赏个脸与在下小酌一杯。”
白笙皱了皱眉,这人她认识,是太皇太后的侄孙——萧璟言,只不过是个庶出。她看着萧璟言那肆无忌惮的目光轻轻笑了笑:“你也配?”
萧璟言也不恼,好似早就料到了她的回答,他微微眯了眯眸子,目光透出一丝危险:“白小姐可是想清楚了?”他回头看了一眼,笑眯眯地说:“你的人可没有我的多呢!”
“不出两条街便是白府,你当真不考虑一下后果?”白笙一脸镇定,不见丝毫慌乱。
“啧,就是你这副高傲出尘的样子才讨人喜欢!”萧璟言笑了笑,语气森然:“动手!”
“你敢!”连枫慌乱之间摸到小几上的茶壶,来不及思考直接朝他脑袋砸了过去。
萧璟言偏头一躲,堪堪避开:“你这丫头倒是衷心。”他刚要伸手把死死护在白笙身前的连枫拽下马车,就听见一个清冽的男声响起:
“萧璟言,你在做什么?”
萧璟言抬头刚想骂上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那双深如潭水的眸子,他两条腿瞬间就软了:“乔、乔先生?您怎么来了?”
“怎么,这条路我不能走?”乔沅修悠哉悠哉地走上前去:“强抢官家小姐?”他冷着脸拿着手中的折扇狠狠地敲了敲他的头:“书院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喂了狗了不成!”
“乔先生,学生错了。”萧璟言只要一想起乔沅修折磨人的法子,两条腿就止不住发抖。
“回去将《道德经》抄五十遍。”
“是。”萧璟言连声答应,刚想带着人跑就听见乔沅修幽幽道:
“你的字迹我可是认得的。”
萧璟言一听,差点没当场哭出来:我真就是想跟人家姑娘喝个小酒,怎么就这么倒霉……
白笙见萧璟言走了,让连枫扶自己下了马车。她看着面前长身玉立,清风霁月般的男子微微屈膝:“多谢乔先生出手相助。”
“是乔某没教好学生。”乔沅修神色淡淡的:“离白府还有些距离,我送送你罢。”
“不麻烦乔先生了。”白笙连忙拒绝道,为了迎接羌国使团,乔沅修被皇上派去协助齐槊,这些日子定是忙得不可开交,她怎么好意思麻烦他?
“无妨。”乔沅修说着没再等白笙拒绝,直接上了马等在马车旁。白笙见状也不敢耽搁,直接上了马车。
白府离此处不远,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
白笙下了马车又谢了一遍,只见乔沅修略微点了下头,骑着马转身就走了。她看着乔沅修那如松柏笔直的身影只觉得心头微微一动,白笙突然间好似发觉了什么,原来这许多年来,她看着齐槊的时候心里从未有过这种悸动……
这日一早,阳光明媚,齐槊骑着马,带着一众官员等在燕京城外。大概半盏茶的功夫,远方隐隐有一队人马朝着这边走来。
片刻后,羌国使团渐渐走近,众人这才看清打头的是一个五官深邃、面容棱角分明的俊逸少年。齐槊只见他对自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这位就是威名远扬的槊王爷吧?”
“正是。”齐槊扯着嘴角笑了笑,这些日子他没见着乔舒,脸色整日沉得厉害,今日能露个笑脸已经实属不易。
那少年看着齐槊开朗地笑了笑,语气十分豪爽:“我是羌国的六王子,你叫我塔穆尔就行。”说着走上前去十分友好地拍了拍齐槊的肩膀。
齐槊躲闪不及,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塔穆尔被齐槊那如刀子般的目光吓了一跳,琥珀色的眼珠瞬间缩了缩:“你只喜欢女人碰你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
塔穆尔话音刚落,齐槊身后的人一个没忍住都低笑出声。
齐槊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看着塔穆尔一脸的真诚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