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我”扶摇出口的声音有些犹豫,最后却只能张了张嘴将将要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颜笙将手撑在两人只见,眼中的春水潋滟已经散去,取代的是坚定与信任交织的光芒。
“你不用担心我,这段时间我已经改变了很多,我有足够的能力护住哥哥姐姐,你放心的去吧,我等你回来就是。”她将眼皮渐渐垂下,声音带着一丝愧疚,“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在说那样的话了。”
扶摇眼中一喜,将颜笙的身子笼的在紧一些,回神只见看见颜笙明显有些呼吸苦难的表情,手又冲忙一松,“阿笙。”扶摇将自己的额头抵上颜笙的额头,,“我扶摇发誓,此生非你不娶,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一定。”
“我知道。”颜笙笑着将扶摇的脸推开,身子从扶摇的怀中抽离,“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未来,此件事情一了,待北炎的国内稳定,我会加快处理贺千慕的脚步,事成之后我会带着我的哥哥姐姐离开北炎,倒是,我们在打算我们之间该何去何从。”
“不用这样quot;
“你听我说完。”颜笙伸手将扶摇的嘴堵住,对着他摇头,“你我都知道对方的心意,有些事情你知我知,我们只能尽力做我们能做的事情,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我们之间没有其他,只有时间上的阻隔,而这,恰恰是最难跨越的鸿沟。”
她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沧桑,“我们不要将话说的太慢,事情做的太早,只是我颜笙喜欢你,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会等你,我愿意等你,直到我们重逢。”
“扶摇,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你知道,我们之间,只要心意相通,就再也没有任何可以将我们分开的东西,只要你还爱我,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我都可以等你,所以,你答应我,回去处理事情的时候一定不要着急,万事都要以你的安危为重。”
她的声音慎重,脸上的担忧竟然比任何时候都要凝重。
“此去,你我之间虽衡越万水千山,但是。”她抬手,指尖直指自己心口的方向,“这里,会比任何时候都要靠近,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你身边的每一缕风,每一曙光都是我对你的祝福,还有思念。”
她起身,脸上扬起一个最明丽的笑容,“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识了,对么?”
扶摇也在笑,嘴角的笑意浅浅,眉目自成风华,他起身,走向如今已经站在你自己两步远处的颜笙,抬手,最后一次紧紧抱着她轻声道,“阿笙,谢谢你。”
昭仁宫。
室内仿佛被谁蒙上一层陈厚的沙帐一般,仿佛跌进冰窖,灰暗,冰冷。
许久不见的藤香坐在首位,眼神似刀般飞向跪在地上的贺千慕,嘴角冰冷的笑意每扩大一分室内的温度也随之下降。
“你趁我不在都做了什么好事!”她抬手将手边一拍暗黄色封皮的纸张一把抓起狠狠的扔向贺千慕。
只是纸张毕竟太过轻薄,还未到贺千慕的身前便缓缓飘落,仿佛一场暗黄色的雨。
藤香的声音还未消散,“我真的想将你拖出去看似算了,或者是像对木下一样变成一个傀儡。”她疲倦的支撑着自己的额头,即使沉在黑暗中也无法掩盖她脸上的苍白,出口的声音还能分辨出一丝颤抖,
“我带了你那么长时间,你还是这般愚蠢,这样一个小小的计策都没有给我好好解决,还让激起琼花对你的怀疑,只怕此时琼花已经有充足你陷害她的理由,颜笙不菲一兵一卒就为你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
“贺千慕,你真是好啊。”藤香的嘴角在笑,眼中的阴寒之色却越发凝重,她将视线转向贺千慕斜后方的一个宫女,眼神微微撒闪烁撇撇贺千慕的方向。
贺千慕大惊,忍不住冲地上爬起,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完全退去,心里的一个想法越发清晰,声音尖锐刺耳的厉害,“公主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藤香将眼睛一和,竟然是再也不打算看见她的模样,只是随意的挥挥手。
贺千慕见状,耳朵里竟然哄了一声,像是有什么地方崩塌一般,脑中竟然有些瞬间的空白,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
“公主。”她膝行几步,将两人间的距离逐渐缩小,平时嫣红的嘴唇如今只是惨白的哆嗦着,“你不能这么对奴婢。”
本来已经摁倒贺千慕肩膀的奴婢见状一怔,忍不住将手收回,推到一边,打算等藤香的再次命令。
藤香眉头一皱,慢悠悠的睁开眼睛,望着贺千慕的双眼是显而易见的厌恶,出口的声音比隆冬深井中的水还要冰寒,“你觉得我凭什么不能这么对你,你既然说你是女婢,当然就要做奴婢该做的事情,我琉球的规矩你是清楚的,我已经给了你太多的机会。”她扶在扶手上的手掌渐渐收紧,“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么。”
这几句话仿佛耗了她很大的力量,最后一个字说完,她的胸口控制不住的剧烈起伏,本就苍白的脸上已经变成一丝青白。
身后的奴婢见状,脸上的最后一丝犹豫不见,这次却是一步迈到贺千慕的神情,抬手将她的小巴扣住,右手随意的在腰间一笼,手抬起的时候,掌心中多了一丝幽绿的光芒。
那一抹绿色的光芒仿佛时间最毒的毒蛇的眼睛,闪烁着致命的光芒,贺千慕额角控制不住的留下冰冷的汗水,心跳更是达到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