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太苦了,太难喝了,再多的心意他也喝不下去了。
将还剩下大半碗的药放回桌上,他赶紧去漱了口,回来本想直接把药给倒了的,但想着是补身子的,就探头问了声何秀婉:“你要不要喝点儿?”
何秀婉迷糊着拒绝:“不了,娘说那是只给男人喝的。”
“哦。”周山海应了声也没多想,直接把药给处理了。
等忙完回来,明明是有些困的,但不知道怎地竟觉得心里有些燥了。扯了扯单衣的领口,又喝了碗凉开水,因何秀婉上床早睡在了里侧,周山海便直接躺在了外侧。
只今儿当真奇怪,他刚一躺下就伸手,竟是下意识把睡在里侧的何秀婉捞了过来。一条腿抬起压上去,手则箍在她腰上,周山海舒服的叹了一声。
这可是两人成亲以来第一次这么亲近,何秀婉茫然了一瞬,不舒服的动了动:“周山海,你不热啊?”
热!怎么不热,心里都燥死了!
周山海正要这么回答,猛地浑身一僵,这是发现自己干了什么了。
他他他……他怎么回事啊?他他他……他怎么把何秀婉抱在怀里了?!
何秀婉拧着眉,伸手擦了擦周山海的脑门,入手汗津津的。她赶紧推周山海:“你都出汗了,别抱我,你躺好了我拿扇子给你扇扇。”
还是别了!
你就穿了个小肚兜,露着比脸还白的胳膊和细腰,你是要我死啊!
周山海顺手推了把何秀婉,还没说话呢,何秀婉直接攥了他手腕,一副惊呆了的口气道:“周山海,你怎么回事,怎么流鼻血了?”
流鼻血了?
用另一只手在鼻子下面一擦,可不是,真流鼻血了!
周山海猛地想到何秀婉刚刚的话,王氏给他的药是专门给男人喝的,所以是……是那方面的药?这个王氏搞什么啊,他看起来像弱鸡吗?
周山海仰着头坐起来,心里狂跑过一万只草泥马。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啊?
他本来就觉得受不了赶紧搬来了镇上,结果搬来的第一晚就流鼻血?
何秀婉已经急急忙忙穿好了衣裳:“你哪里不舒服?别怕,我这就去给你请大夫,咱们来镇上了离得近,我很快就……”
“你就什么就!”周山海伸手抓了何秀婉的手腕,一把将人拽了回来,“你给我老老实实坐着!我流鼻血是……是因为心火太旺,不是生病,用不着请大夫!”
真是的,他这都娶了媳妇儿了啊!
要是叫外头那六个小子知道他居然流鼻血了,他脸也别要了。
“心火太旺?那要怎么办?”何秀婉对此束手无策。
问题出在那碗药上,当然还有他正血气方刚青春年少,天天却有个漂亮大姑娘睡在身旁。周山海深吸了口气,道:“你轻手轻脚的,去外头端一碗凉茶来给我喝。然后……再端一盆凉水进屋里来。”
妈的,早知道不留那六个臭小子了,这会他想出去洗个凉水澡都不行。
“好,我这就去。”何秀婉想也不想就应道。
喝了一大碗凉茶,又用凉水不停歇的擦脸擦脖子,好一番折腾,周山海才终于勉强把那燥热压下去了些,这亏得是他觉得难喝就喝了两口,要是一整碗都给喝了,那今晚会发生什么都不敢想。只是却再不愿继续睡床上了,又没道理把何秀婉赶下床,因此周山海就用想生意的由头去外间待着了。
何秀婉本是不放心的,被撵了几回,到底是回东侧间眯着去了。
不过第二日她起得却很早,到了外面一看,周山海更早,一大早的就不知道哪里去了。胡伟何三几个都还在睡着,何秀婉便没管,先拿了扫帚把院子简单扫了遍,又把周山海昨儿晚上脱的衣服给洗了晾好。
这么一番忙碌,就听见前头门被拍响了。
她过去开了门,看见的却是个陌生妇人,瞧着二十来岁的模样,穿着颜色鲜亮的衣裙,头上还插了支细细的金簪子,一瞧生活条件就很好。
是附近的邻居吗?
何秀婉微微一笑:“有什么事吗?”
梅花挑剔的将何秀婉打量了回,即便心里一万个看不上,但也不得不承认何秀婉长得还不错。跟自家妹妹桃花相比,那也能算得上是各有各的好看,只不过到底身上背着不祥的名声,比不上自家妹妹。
抿嘴一笑,梅花道:“你不认识我,我却知道你!那日山海在我们家铺子买面脂我就看着像,后来问了我家那口子才知道的确是,我跟山海啊是一个村的,我叫梅花,我爷爷是胡家村的村长!”
桃花的姐姐?
这是何秀婉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她点点头,道:“哦,原来你和山海哥一个村的。真巧,如今咱们又做了邻居了。”
“可不就是巧呢,这镇子这么大,山海哪里的宅子都不买,偏买了我家隔壁的。”梅花笑道:“我就住在隔壁铺子的后院,你以后要是没事儿,只管来这边找我说话。要是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