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冷笑道:“吴天不可能成功,自古以来,从未有人由南而北统一天下,均是由北而南的王朝,大秦如是,后来的大汉如是,三国中的魏国如是,大隋也如是。既然天下一统从未有过,必有其历史规律,吴天欲背道而驰,他是不会成功的。”
杨广摇了摇头,不屑道:“如果你只有这点见识,那你李密只怕连李渊也不如,李渊隐藏如此深,而且身边文臣武将均都不俗,更加厉害的是他竟然把朕迷惑了,北方一统将在李家,而南方则在吴家。吴家统御天下精锐,至今未曾一败。你还没有想到朕封赏给吴天的封地在辽东,南北夹击,你们只有等着灭亡之命,杨玄感,朕从来就不觉得他是个得天下的雄主,他在你手中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杨广接着哈哈大笑,高声喊道:“李渊、宇文化及、李密、杨玄感、所有的世家们,朕在地下等你们,朕乃一国之君,无人可杀,既然朕失败了,那朕就先走一步了。但愿吴天能早点一统天下,重振大汉河山,切莫把汉家之土交给一群杂种。”
言罢,杨广毫不犹豫地把剑架在脖子上一抹,一股鲜血直飙而出,李密大怒,喊道:“快,快,快拦住他。”可惜李密的命令为时已晚,等士兵一哄而散时,杨广已断气了,并且坐在龙椅上。
血把龙椅都染成了红色,一弯充满了乱世的血来临了,杨广一死则代表了天下争霸真正的开始。当杨玄感进来是,杨广的尸体已渐渐地变得冰凉。杨玄感像疯了一样,当即来到龙椅前,揪住杨广的尸体咆哮道:“杨广,你不能死,我还没有亲手杀了你,当年你如何对待家父,我如今就如何对待你。我没有来,你怎么能死,你怎么能死呢?”
李密听着杨玄感说的话,眼中充满了鄙视。不过这种鄙视之色一闪即逝。他知道他自己也有麻烦了,毕竟杨广是在他面前死的。不过李密直接让杨玄感当即公布暴君已死,另立新主。
稍微有识之士都不会这样做,但是杨玄感就做了,很多大隋重臣,虽然不忿杨广,但得知杨广死后,心中同样充满了愤怒,并没有想象中昏君已死的快意,反而忧心忡忡,而且吴天在江南似乎按兵不动,没有响应北方太原李渊和关中宇文化及两人的讨逆檄文。
吴天这种无声的做法,使得北方所有世家惴惴不安,杨广在世,可能还能压制吴天,现在杨广已死,在无人可以对吴天进行大义上的压制。从杨家皇室全部逃离到了江南,跟着吴天保持着沉默,似乎看出了吴天已经没有把北方佬当作盟友,反而全当作了死人,对一个死人说话,那是浪费自家的口舌。
吴天在杨广死后半月,亲临扬州,并且在扬州举行了公祭,写下了杨广平生功绩,而且杨广的死与北方所有世家都有关系,是杨玄感、关陇门阀和山东门阀合谋而死,三年后将北伐一统天下,这三年将为杨广守孝,且今年定为大隋国殇之年。
对于吴天给出明确的北伐时间,北方佬却沉默不语,纷纷出兵围剿杨玄感,他们要替先皇报仇雪恨,就连瓦岗、其他义军均都打着替杨广报仇,杨玄感瞬息间成了众矢之的,想象中的群雄拥护,百姓拍手称快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杨玄感忽然觉得他上了李密的大当,而且宇文化及和李渊都骗了他,根本不是拥护他,而是利用他,只是教他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心中恼恨不已,想要杀了李密泄愤,可惜他派人去时,李密早已离开了洛阳。
李密的离去,彻底让杨玄感对身边的人不信任,而且世家又在互相联盟,小动作不断,害怕殃及鱼池,反而让杨玄感愤怒至极。在洛阳彻底清洗所有世家。一时间,整个洛阳充满了血腥味,曾经的高门大厦早已不见了,留下全是废墟。李密为了削弱李渊和宇文家的世家力量,所以才会如此激怒杨玄感,令李渊和宇文化及对李密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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